因晚鈴的提醒,俊哥下來又給她爬樹,摘了幾顆紅色帶著黃意的梅子,在晚鈴用衣服擦干凈放在嘴中,皺眉強忍微酸澀的味道吃著的同時,他又去摘了幾個杏子。
“謝謝你,俊哥,你也吃個解解渴吧,這天可真熱。”
看他遞給自己的梅子和杏子,晚鈴接過來滿臉欣喜向他道謝,雖然這些果子確實不怎樣成熟,吃起來還有些酸澀,但在這山上能吃到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還是蠻不賴的。
看他過來低身蹲在在自己身邊,滿臉溫和的笑看著自己吃。晚鈴拿過一個相對不怎么酸的梅子,用袖子擦了下遞給他道。
“好,恩,好酸。這么酸,你還吃的這么開懷,可真有你的。不成,我得去找點其他解渴的東西,你等著,那邊有些紅色的果子。”
俊哥看她遞給自己個,溫和笑著接來,放進嘴里咬了口,滿嘴的酸澀讓他眉頭幾乎皺成一團,看她小口的吃著。雖滿心的無奈,還是對她道,說著拔腿向一棵樹下去。
“紅色果子,這時候山中能有什么好吃的果子。楊梅嗎?”
他的話,晚鈴吃著手中的楊梅擦著額上的汗水,順著他的身影過去。當看到一邊樹上紅色毛茸茸的果子,邊吃著手中的楊梅向前。
“好酸,這個也是這么酸,我看我還是給你去前面的河邊弄些水吧,看你嘴唇干的。”
她到前,俊哥依然抱著樹干從樹上滑下來,手還拿著兩顆紅色帶著光澤的楊梅,雖然他說著,還是把手中的楊梅交給晚鈴拔腿向山外的河邊跑。
“俊哥,這人也真是的。這大熱的天光想著給我找吃的找喝的,自己都不渴嗎?恩,雖然有些酸,放上糖還是很有味道的。這地方竟有楊梅也真難得。樹上很多呀,看來要摘些回去,弄成果醬或弄成茶水或泡酒,這都是不錯的東西。只是這樹這么高,我還是慢慢摘吧。”
看俊哥說著拔腿就朝山林外跑,雖然晚鈴喊著他。看他已經走遠,想他剛才可是一直給自己找果子,弄的滿臉通紅滿臉大汗,可他連汗都沒顧得擦,一直給自己找喝的。
對這家伙對自己的友好和關切,晚鈴雖心中詫異,還是嘀咕道,說著吃著手中的楊梅抬頭看著面前樹上的楊梅果。想著楊梅果的用意,她說著,還是擦了下手,就這么脫了鞋抱著樹干向上爬。
就在她剛爬上樹上,身后一個樹枝上有東西一跳而過,晚鈴嚇了一跳,本能閃身。
“啊……”
就這么她閃神色的工夫,她一腳蹬空。雖然她驚慌雙手在前面亂抓,意圖抓到什么穩定住身影。但她也只是抓到一根小樹枝,就在她欣喜以為自己終于可以穩定身影時。
那樹枝竟好巧不巧,“喀嚓”一聲當場從中折斷,而她整個人就這么身體向下直跌下來。
“當心……”
就在她驚恐尖叫著,手腳揮舞狼狽著,看著下面地面距自己越來越近,就直朝自己的面門襲來。看著距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晚鈴當先想到的是護住自己的頭臉。
就這么她整個身體迎面朝地向地上直跌下來,就在她以為抱著腦袋和臉會阻止或減緩傷勢時,一聲清淡好聽的聲音傳來。
“唔,”她低嗚出聲,雖身體著了地,但她身邊跟著傳來低低的悶哼聲。
“我……”
本以為自己會跌的滿臉傷要不也是擦痕,沒想她雖然狼狽跌爬在地,預期的疼痛和地面的僵硬卻并沒有,反而她整個人好像跌在柔軟的大床上樣。
這反映,讓她赫然一驚,跟著抬起詫異向四周看。
“鈴兒,可以起來下嗎?”
就在還沒反映過來之前,耳邊再次傳來隱忍著疼痛的低呼聲。
“俊哥,我……你沒事吧?我……你的腦袋……”
這聲音,當發現自己雙手正撐在個人的胸口上,晚鈴當先感覺血直向腦門沖。當意識到自己正壓在人家身上,驚慌抬頭,自覺問著他,看他正正面朝上,整個身體就躺在自己身上。
而他濃重好看的眉宇微皺,好象很痛苦難受的樣子,想著他的傷,晚玲儼然忘了起身,驚慌說著伸手向他伸去。
她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正兩手撐著狼狽爬在人家身上,一手一空,她整個人的體重都集中在一只手上,身體跟著向對方失重倒去。
“嗚,你這丫頭,我本來腦袋是沒事,如今不但腦袋疼,就連嘴唇都被你撞破了,呼……起來吧。”
晚鈴這一下,整個人牙直碰到俊哥唇上。對這丫頭明明要關心自己,卻弄巧成拙又撞過來的情形。俊哥本就雙手朝后支著身體,這下被她直撞到唇。
唇上的疼痛以及跟著出現的濕意,雖然他表情很無奈,還是吃痛對她低呼,說著掙扎著起身推扶起她起身,自己也跟前起身。
“我,對不起,我……”
晚鈴起身,想著他的話。眼神跟著看向他的唇,當發現人家的唇瓣上面正帶著點點血跡,心想就是自己碰的人家這樣。人家不但用身體給她墊背守護她,自己這關心人家不成還傷了人家的唇。
窘迫的一幕,讓她只覺得臉陣陣滾燙,看他抬起手指扶了下嘴角的血擦了去。她這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羞赧向他道,更是滿眼羞赧又愧疚看向他。
“沒事,倒是你,你可有事?上樹也不告訴你,要不是我趕來的快,恐怕你就摔傷了。”
看著她滿眼的愧疚和羞赧,雖然嘴唇很疼,俊哥還是輕扯了扯嘴角,雖然他很想給她寬慰的一笑,可一動嘴唇扯到唇邊的傷,他還是蹙眉忍著疼痛安撫她,同時問著她。說到先前的事,忍不住說落著她。
“我,我沒事,我只是想采些上面的楊梅,好用,卻沒想……你的嘴還有血流,我……”
俊哥的說落和詢問,看著他雖擦過嘴唇,唇邊依然漸漸聚集起來的殷紅。晚鈴還是羞赧向他說著,說著,看他唇邊的血要流下來,想都沒想,自覺掏去懷中的絲帕想給他擦嘴。
“沒事,一點皮外傷,只是把你的手帕給弄臟了。”
俊哥看她手伸到半路停下,倒不在意,接過她手中的絲帕,輕擦去唇邊的血,用舌頭舔了舔,遞還給她的同時歉意道。
“沒事。”
看著他遞過來的上面帶著他血的絲帕,晚鈴心跳不覺加快。還是硬著頭皮接了過來,折疊好放進懷中,為難看向身后的楊梅樹。
“丫頭,你對誰都這樣排斥嗎?其實你大可以不用什么事都親自做。你這樣讓人好心疼。”
俊哥看她說著跟著為難看向身邊的樹,神色雖有些蹙眉,還是看著她問,跟著拿了她的籃子上前。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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