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財主這話一落，虎妞娘神色大驚。

鄉村人誰不懼怕官府的人。想自己都是為了他家名聲著想，他卻反打自己一杷，虎妞娘是又急又怒看向張財主，一直對他眨眼睛，希望他能事情就此完結。

“喲，這還不出東西，還當著這么多人面擠眉弄眼，不知道的可能還會多想你們兩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呢？柳虎大哥，嫂子這拿了人家東西還是快些讓她拿出來吧，你說這萬一惹的人家張財主動怒，你能和人家比？”

看虎妞娘又焦急又無奈的表情，晚鈴心中暗爽了把。這個大嘴巴，整天找自己找茬惡心自己。

這不，輕佻一笑，當著大家的面這么說，說著喊著人群中的柳虎，表面是為他家名聲著想，其實卻是別有用心。

“你，你個惹事沒個正經的婆娘，快些把人家的手鐲還給人家，再不還，信不信我找娘來問你要。”

柳虎本就膽小，雖然他也知道媳婦有一個手鐲。如今看張家這么說，而且眾人的話那么確定，確定她有兩個。當時就上前拽著虎妞娘的手臂催促說著。

“我根本沒有呀……”

自家男人也不信任，虎妞娘煩躁扭身看向他。

“沒有，你……這是什么？沒有你袖中怎么還有這些銀兩，你個臭婆娘，你說，是不是你把人家的手鐲賣了還成錢了？

自家媳婦這樣，柳虎不相信拽著她的袖子反問，拉扯之間。倒是把虎妞娘另一邊的衣袖拽了出來，看隨著她閃身，跟著掉落跟前的一個布包，柳虎低身打開來看。當看到正是幾顆碎銀子，當時就氣憤看著虎妞娘問。

“我說了沒有就沒有，這銀子是我的，還我……”

手鐲還給人還讓自己落了個不厚道的名聲，看自己跟那錦衣公子泄露消息得到的那些錢被自己男人這么誤會。虎妞娘氣憤說著，說著過來搶他手中這些銀子。

“你們兩人給我安分些，再這么亂吵亂叫，給我滾出柳家村。既然虎妞娘撿了人家東西，還卻不還夠數。這件事，我看只有去找官府的人來決斷了。賢兒，現在就趕車去集鎮，找縣衙的柳師爺找幾個官差來處理好了。”

里正一邊看著，雖然有些茫然。眼下還是突然高聲說著幾人，看虎妞娘夫婦跟著住手，這才轉身看著一邊柳青的堂哥柳賢道。

而他口中的師爺也正是柳青的小叔。

“好。”柳賢應道，轉身就向人群外鉆。

“等等，等等，其實這手鐲，這手鐲就是張二小姐給我的，不但我有，王家嫂子也有。她說只要我們……”

虎妞娘一聽要找官府的人來問罪，雖然她平時夠混。卻清楚一旦跟官府沾邊，先不說她家虎妞娘，她如何跟她婆婆和男人交代。就是到官府，想著聽人所說的黑黑的牢房，她的心就沒來由的發寒顫。

既然張財主這樣不給自己活路，她也沒必要再替他女兒背黑鍋。

這不，驚慌阻攔，倒是抓著柳賢的衣袖急切說著，把當時張云英如何收買她和李家嫂子，甚至她的目的什么都說了個清楚。

“你，你這臭婆娘，少來血口噴人……”

張財主聽她這么說，臉色大變，想阻止已是不可能。但還是為女兒做著最后的掙扎。

“我到底有沒有說謊，大家可以找李家嫂子當面問個清楚。之前是我糊涂，以為得了人家的錢多少得為人家做事，如今我……”

對張財主把自己打死的情形，虎妞娘這一說出來，心中也就沒什么好怕的。氣勢也跟著強悍很多，說著，想著之前為他謀皮卻被他逼迫的樣子，說著，羞愧低頭。

“你個婆娘，你竟弄出這樣的事，你……”

柳虎聽她這么說，加上很快有人找來李家嫂子，聽李家嫂子說明這一切。一想著她兩婆娘幫張云英讓柳青不但背黑鍋，還因那些錢離家出外。

看著柳大娘那些人恨不得殺了他們的目光，柳虎氣憤怒罵，狠狠抽了虎妞娘一耳光。

“我，你打我？”

臉被抽，虎妞娘震驚看著眼前雙眼發紅的男人，不置信問。自她對他服軟后，他對她比之前還好。可眼下他卻……

“我不但打你，我，我今天我就休了你。我柳家沒你這樣的媳婦，走，你跟我回去……”

柳虎鐵青著臉對她怒吼，一想著她對自己的保證。保證以后都不會惹事，可如今才幾天工夫她又這么不消停。一想到因她的多事，柳青為了那一百兩銀子離家跟別人做學徒，他就再也不能平靜。

要知道，他早上出村，可是無意聽人說有人在抓打鐵的人讓他們做事。

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人分析的可能讓他聽起來可是心驚肉跳，聽說稍有不慎可是會要腦袋的。

本來他還只是同情，擔憂柳青。不知道他是否被抓了去，如今聽這一切都是自家媳婦惹的事，怎么還能再平靜下去。

這不，對著虎妞娘叫罵，說著拽著她就向人群外走。

“你，等等，虎妞娘，你之前的話可是真的？”

晚鈴看張財主臉色跟著而變，看柳虎要拉虎妞娘走。看虎妞娘大變的臉色，心中暗解氣，可事關柳青的事她還是出聲喊住他們問。

“我，我說的自然做數，做數。妞他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下次再這樣，隨便你怎么懲罰我都成，都成可否？”

虎妞娘聽她這么問，要其他人恐怕她會毫不猶豫點頭。一想到她跟自己的過節，這不，遲疑起來。可看著拽著自己手，一副她要不老實交代就當場趕走她的男人。

還是連連點頭，說著滿眼哀求看著他。

“你給我回去，回去再說。”

柳虎看著她對自己連連討好又求饒的樣子，說真的，這女人的潑皮不安分，確實讓他頭疼。可想著自己家窮，她當時不嫌自己家窮，還要嫁給自己，甚至為她生育女兒。

說真的，他雖然很生氣她，也說了要休了她的好。真的實施，卻有些過不去。

這不，看她總算老實了下，臉色些微有些緩和，說著拽著她而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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