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伊諾:、、、、、、、、、
言畫話一出,狗子當即臉色一變,狐疑而驚懼,當朝佛法盛行,因果輪回天道報應之說即使嘴上說著不信,但多少也在心中留下一些痕跡。所以不怪乎他如此忌憚,就連一旁的路圓圓都忍不住側首看了言畫一眼。
“你......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狗子盡力挺起胸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心虛,可話語間隱隱的顫抖卻是出賣了他。
言畫臉上是十分鄭重的表情,任人如何仔細瞧也看不出任何端倪,這就使的那張俊美非常的臉看起來更加高深莫測,又如世外高人臨世一般,實在唬人的很。
他眉頭微微一挑,嘴角掛著令人信服的笑容,溫聲道:“這位大哥,你先稍安勿燥,何必這么激動呢?我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看您面相,本該是一路順遂,若是做個小買賣也能小賺一筆,起碼以后衣食無憂,若再娶個美嬌娘,來年生個大胖小子,便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幸福一生的富貴之命,只是我瞧著您今日的處境,到底是因何而落到綁架殺人,被官府通緝,整日風餐露宿提心吊膽的下場呢?”
“不不,我,我沒有殺過人,便是這綁架一事也是頭一次做!”狗子急忙為自己辯解著,復帶上幾分恭敬卻又迫切道:“那依公子所言,我到底為何會命該?”
言畫沉吟良久,似在思考什么,終在狗子越發不安的眼神下嘆息一聲道:“在下依然是那句話,世間之事皆有因果,不若你與在下說說以前的事情,在下也好替你好好算算。”
他這副樣子像極了街邊騙人錢財的神棍,只缺個桌臺和個白布帆了,路圓圓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還不如人家神棍會騙人呢,就這樣直白的讓人家告訴你家中底細,有人會上當才怪呢!
可狗子卻不知道她心中腹誹,當下就真的把自己的過往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了去,竟是連三歲尿床,七歲不小心看到鄰家姐姐洗澡,十歲不小心摸了姑娘家小手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路圓圓聽著只覺的無趣犯困,若不是怕被發現,還真想翻個白眼,竟還真有這樣的傻子?到底還是這廝的外表太過欺詐性了!
當下她對言畫的好感度又下降許多,心里倒是真心實意的對這綁匪起了幾分同情心,面上不由的微瞇著眼睛,更顯胸中心思。
不過眼前也無人察覺到她,狗子交代的事情正好交代到他十八歲家中訂了門親事,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情投意合,終于有個結果也算是一段好姻緣,可言畫分明察覺到他在說起自己那位未婚妻時眼神閃爍語焉不詳,是很明顯的抵觸。而且既是青梅竹馬,為何之前卻從未聽他提起過?
言畫敏·感的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本來還有些無聊的心態馬上端正了起來,又聽他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后,這才聽他說道二十歲那年,他在路邊遇見了渾身是血的柱子。
他見他雖渾身是血卻全都是皮外傷不曾傷及性命就將他帶回了家,上藥治療,細心照料著,不過一月之后他便痊愈。這一月里,二人隨心暢談,狗子欽佩柱子的見識和胸懷,柱子又感念狗子的救命之恩,故而二人一直稱兄道弟,感情十分要好,即使在柱子傷好之后,也一直住在狗子家中不曾離開。
一年狗子家中有人替他尋了些門路,做筆小買賣,只是需要些本錢,怎料他將家底全部翻出來都還差上些許,還是柱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尋到了銀子替他填補上,這才使得他最后終于小賺一筆,至此二人感情更是如親兄弟一般,不分彼此。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溫和懷念,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頭緊皺,咬著嘴唇,神色也多了幾分痛苦,言畫知道接下來必然是故事的轉折之處,也就耐心的沒有催促他。
果然,只見他深呼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才接著說下去。
做生意賺回來的銀子,他分出一半給了柱子,便是連本帶利,加上有心,倒是比其借給他的還要多,剩下的一半,抽出一些請人新蓋了兩件正房,訂婚亦有些念頭,眼下有了銀子,正好可以將新娘子娶進門。
那一段時間,因為期待喜事,狗子心里甚是歡喜,蓋房的事情也是事事親為,夜里都睡在工地上,雖然忙碌勞累,心里卻滿足的很,連夢里都是笑著的。
不想,也是那一段時間家中突然發生變故,夜里家中進了賊,所有值錢物品全部丟了不說,就連他的爹娘,因為夜里察覺有響動而爬起來察看,驚到了那賊反遭毒手,雙雙丟了性命!他聞訊心中大慟,料理雙親后事時又碰上來討債的工人和來要求退親的新娘家人,恰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遇事方知人情冷暖。
“還好那個時候有柱子哥陪在我身邊,他再次出錢替我還上了欠下工人的債,又替我退了親,只道這種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的人也不配嫁給我,我心道也是,加上那時心中惶惶什么也不想管,就全都聽他的了。”
“......那你以后可有見過你那未婚妻?”言畫問道。
狗子搖搖頭,“后來她雖要求要見我一面,可我只記恨她對我的絕情絕義,只怕見了面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來,便拒絕了。不久......不久就聽到了她投河自盡的消息......”
“人人都說那時退親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受父母脅迫,想再見我一面或是存了要與我私奔的念頭,哪里想到我這么絕請,一時想不開才尋了短見。我卻知道她從小看著乖巧聽話,但若是真不愿意做的事怕是誰也拗不過她去,更何況退親時她將我兩從小埋在村頭樹下的定情之物都挖了出來退回給我,那東西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所以哪有什么逼迫一說?只是她的爹娘認定了是我害死的她,嚷嚷著我是個負心漢,欺負了他們女兒不肯負責才逼死了她,搞得村子里都是流言蜚語,我再待不下去,就聽了柱子哥的勸,離開村子,與他到處去闖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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