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一臉為難,“這種秘術一般是不外傳的。”
葉錦輝聽了,難免有些失望,當然更多的是不死心,不滿地報怨道:“傳給我也不算外傳,我們不是師兄妹嗎?難道在師兄眼里,我仍是什么外人?”
楚璃似乎有些惱了,“師兄妹是師兄妹,面具是面具,根本不是一回事,就是師父和我爹娘我也沒告訴過他們呢!”
葉錦輝忙道歉,“原來這么神秘!是我錯怪大師兄了。”
可越是神秘,她就越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能免俗,更何況大師兄最近對她有求必應,好得不得了,除了祖父對她最好的人主是大師兄了!
可他現在居然這么小氣,不就是個面具嗎?她就是有點好奇罷了!
“難道,真是從死人的臉上剝下來的?”葉錦輝說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楚璃哈哈大笑,“不對,是活人臉上剝下來,這樣才能保持面具的貼合性……”
居然這么殘忍,葉錦輝又往后退了一步!
想著自己居然帶過別人的面皮,葉錦輝差不多想要吐了!
可又覺得很害怕,不由又到了楚璃對面坐了下來,“你是不是在騙我?”
不知為什么,她心里又有些不相信楚璃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楚璃還在笑,一直笑到葉錦輝快惱了,才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弄這么惡心的東西?你有腦袋里也不知整天想的什么。”
葉錦輝松了一口氣,“不是就好。”若他真敢弄什么人皮面具,她一定要師父出面清理門戶才行。
楚璃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若誠心要學,我也可以教你,不過你一定得聽我的吩咐才行。”
葉錦輝道:“那是自然。”
連父母和師父都不知道的東西,卻告訴了她,她自然也要為他保密才行,“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楚璃:“等我看看,選個好日子動手。”他說完,卻又是一副改變了主意的模樣,“要不就這樣算了,你現在長大了,不帶面具也很漂亮。”
葉錦輝不由笑了起來,又繃了臉,“多謝大師兄夸獎。若真是秘技,我只看兩眼就算了,不一定非得學。”
楚璃頭一昂,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那是,哪能人人同我一般,單看書就能會了呢?”
葉錦輝則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這門秘技學到手。
想一想,若一天換一副面孔,豈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日子在葉錦輝的期待中,很快地過了半個月,這半月雖是春天,但卻是細雨綿綿地下個不住,幾乎讓人都給下得快長霉了!
葉錦輝看到楚璃的時候,不由提醒了兩回,“師兄不是要幫我做面具嗎?該不是忘了吧?”
她倒不是覺得楚璃忘了,只是擔心他耍賴而己。
楚璃這才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你想學,就跟我一走去吧,正好有現成的地方。”
彼時他們正好在洛陽觀牧丹還未離開,楚璃便將她七彎八拐地帶進了一個石洞中。
“是一些東西配起來的,不是見光,更不能潮濕,還必須要陰涼,若是太熱,就功虧一簣了,要等完全干了之后,才能出來。估計要好幾天。“楚璃慢慢地跟她解釋道。
葉錦輝點頭,“這些要求我都能接受。”
多會一種技能,就多一份生存的優勢,在某個孤立無援的時候,除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如現在趁著機會多學一些東西。
楚璃:“等到開始,你若不想學了,仍可以決定不學。”
葉錦輝忍不住蹙眉:大師兄越來越婆婆媽媽的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偏這么多話!
“我既然決定要學,肯定會堅持到底,肯定不會半途而廢,師兄放心好了。”
楚璃甚是奇怪是忘了她一眼,“先別這么嘴硬!小心話說得太滿。”
葉錦輝越發覺得奇怪,這面俱的制做,竟然如此保密?
楚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若真要做,就進去吧。”
葉錦輝毫不猶豫地往石洞里走了進去。
越往里面,越是寬敞,只怕容納個上萬人不成問題。
天然的石窟,里面雕著富麗堂皇的壁畫,那些畫色彩艷麗,形像逼真,栩栩如生,有些卻已經剝落了,想必年代很久遠。
再往前走,有一個天然的泉水池,里面煙霧繚繞,美得像夢中的仙境一般,就算不學做那面具,單純來此欣賞這些壁畫也是一種享受。
葉錦輝在水池邊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大師兄可以隨時開始。”
楚璃卻仍在不緊不慢地調他的顏料,對葉錦輝的話充而不聞。
一直等到葉錦輝幾乎不耐煩,快要出去了,他卻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我要開始了。”
葉錦輝暗道:開始就開始罷,為等這一刻,我都等了許多天了。
楚璃的手指沾了些調好的顏料,慢慢地撫上了葉錦輝的臉。
他的手似乎有些涼,或許是那顏料有些涼。
但他離她離得這般近,他那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
葉錦輝的臉一下子紅了,本能地想站起來,可又想到自己先前的話,不得不繼續抿著嘴坐了下來。
“切不可這么緊張,要輕松一些,不然做出來的東西不自然。”
葉錦輝怎么可能不緊張?
為了避免自己太過緊張,她狠了狠心,咬咬牙,將眼睛給閉上了。
可閉上眼之后,感官就更明顯了。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臉上游移,像羽毛撫過,涼涼的,過后卻帶著些熱,讓她的面皮不由自主地發熱發燙,連耳根都燒了起來,身子卻軟軟地沒有一絲力氣,恨不得想要在楚璃那胸膛上靠一靠才好。
可是過了片刻,她又忍不住唾棄起自己來,大師兄一心為她,又是她的長輩,她怎么能對他生出這種齷齪的心思來!
葉錦輝這一懊惱,臉上的神色就豐富多了。
“你要不想做就算了。”楚璃不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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