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蕪對小倩的態度始終是將信將疑的,這女醫生在長達一小時的治療時間里,好像也沒干什么正事兒,跟他之前看的那些正經心理醫生絕對不一樣。
心理醫生中的非主流。
“我這人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看病的價格通常是按著國籍要的,我們國內的按著rmb走,外國籍是美刀。雖然你和你父親都不是我們這邊的國籍,你和你父親也是在國外長大出生,但是你的爺爺卻還是炎黃子孫。”
“你想要什么?”
“我保你拿下菊花麥,你保我在你和菊花麥管事期間不把版圖擴大到我們國內,我給你走個國內價,你也盡一個炎黃子孫應有的義務,怎樣。”
“我給你美金。”
宋卿蕪當然不傻,以后他肯定要幫麥哈迪得到他想要的,這么大的蛋糕他不可能不要,這醫生有點貪心了。
“不,我不收,我只收你rmb。要江山還是美人,你自己選。”
“我還可以找別的心理醫生,又不是非你不可。”
“去吧,隨便你,如果你找別的醫生有效果也不會憋成這樣了,麥哈迪現在很喜歡我,如果我稍微給他點回應,他也許就再也沒有愛上男人的可能了——你的眼神雖然很兇殘但是不要做無畏的抵抗,在我的男人勢力范圍內,你沒有希望對我下手。”
“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我們不來還會有別人來。”
“傻瓜,不讓你們來,是出于對我病人的保護,你們來多少就得死多少,否則要我男人他們是干什么的?”
小倩抬眼,看到于明朗系著圍裙一手拿菜刀一手拿羊肉的靠在門框上。
“肉串上的肉,切這么大行嗎?”于明朗比比菜刀。
“有點大了——爺們,給他表個態。”小倩對于明朗說。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于明朗的菜刀在手上轉了一圈,手上的肉塊就被切成兩半。
“行了,繼續串串去吧。”小倩看到宋卿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半了。
用烤羊肉串來談這么嚴肅的事兒,除了她和于明朗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你可以不馬上答應我,我敢說未來二十年,我們國家會成為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之一,我男人和他的戰友不怕你們這些搗亂的,有多少滅多少,我只是不想我的患者有天會成為我男人的槍下魂。”
“你很囂張。”
“是,我囂張,因為我身后的國家已經站起來了,選項給你了你自己選,要不要交錢拿方案自己看著辦。”
這種時刻每一秒都是心理博弈,她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人。
“說吧,我要的答案是什么。”宋卿蕪回答的速度比小倩想的快。
他是個聰明人。
“答案都在這里診金暫時不用給,你日后肯定有求我的地方,到時候一起算,最慢5年快的話1年,你必然會有求于我。”
“我從來不求人。”宋卿蕪打開小倩遞給他的紙條,翻開后,面無表情的臉邊的神色詭異,他眨了眨眼,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你在開玩笑?”
這上面與其說是一份診斷結果,不如說...是島國重口味片名?
捆什么綁的,什么腸的,宋卿蕪覺得這些單詞分開他都認識,放在一起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吧?
“是不是開玩笑回去試試就知道,不出一年,他就是你的了,按著我說的那個順序,不要上去就直接硬來,可以選擇酒后誘拐等方式循序漸進。”
“...”宋卿蕪還在盯著這張全世界最不可思議的診斷單。
第一次見到醫生會教唆人做這種事情,而且聽醫生說這些,感覺很奇怪...
“我從沒見過心理醫生會跟你一樣,你這樣是教育人犯罪?”
“那是因為其他心理醫生也沒遇到一個未來可能成為世界軍火商級別的幕后大佬,sm這種事情如果建立在雙方都同意的基礎上,彼此都自愿就不算是犯罪,當然,青少年和小朋友千萬不要模仿,因為你和老麥是獨一無二的,不可復制的,其他人學你的行為會死的很慘。”
“你確定...他會自愿?”宋卿蕪對小倩的“診斷書”一萬個懷疑。
麥哈迪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看,甚至說話都不愿意多說,照著這個醫生的辦法,又是捆又是那么什么的...這要是恨透了他怎么辦?
“剛開始肯定不自愿,但我給他做過測試,他跟你的契合度很高,你捆個正常人肯定不會有好結果,說不定人家性格烈一點直接就跟你同歸于盡了——”
感覺到宋卿蕪的面色變冷,小倩微微一笑,“但恭喜你啊,菊花麥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如果你說的有誤我不會放過你。”
“我的診斷失誤率幾乎為零,如果你沒達到目標一定是你技術不過關,記住,在沒有得到他心之前,不要給他好臉色,因為老麥抖m,你對他越好,他越討厭你。”
所以前世宋卿蕪那么使勁的對老麥好,老麥都沒鳥他,就是因為老麥是個抖m體質!
“最好是這樣。”
宋卿蕪把“診斷單”收在兜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小倩,小倩低著頭收拾她的精油爐,沒看他。
“不要想著毀約跑我們國家搗亂,我能讓你得到他,也能讓你永遠的失去他,你不給我男人和他的戰友們惹麻煩一年,我就保你幸福一年,什么時候你動歪腦筋了,我就讓你失去你最重要的東西,不止是菊花麥。”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小倩站起身,隨意的單手插兜。
“我說的對不對交給時間來驗證,記住我說的5年之約,你5年內必然會有求于我。”
宋卿蕪轉身離開,可卻把小倩過度自信的聲音記在了心里。
這樣有特殊能力的的人為什么是個女人呢,有點可惜了...
于明朗還在切他的肉,看到宋卿蕪和小倩相繼出來,他并沒有一丁點的異常表現,就好像這只是個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午后。
“走啦,不在家里吃點嗎?”于明朗沒什么誠意的問。
“不了,你們家太黑——我第一次見到比我們做軍火的人還敢要價的人,你們夫妻刷新了我的認識。”
“是她黑,我可什么都沒做。”于明朗攤攤手。
宋卿蕪扯了下嘴角,“沒你撐腰,她會有跟我這樣說話的勇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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