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輪到顧曳的時候,前頭報名好的人轉過身來正要走,忽盯著顧曳。
在他打量顧曳,臉色陰沉的時候,顧曳已經認出了他。
臥槽,這不是那什么
“父親,怎么了?阿,是你!”過來的一個青年看到顧曳的時候,臉色頓時大變,怨恨得爆粗口,只是正要罵顧曳賤人的時候,后頭的李大雄先來了一句,“是你們!于家土賊!”
于家父子大怒,尤其是于開,恨不得在這里就跟李大雄pk上百個來回,倒是顧曳很淡定,跟岳柔解釋了下:“好像是以前打腫臉的一對父子。”
輕描淡寫的,岳柔看了于開父子一眼,也不甚在意,畢竟修行路上多有爭斗,得罪個把人在所難免。
崔涼就更不在意了,只是目光瞥到于開兩人的臉,卻是摸了下腕上的佛珠。
從眼神表情看來,這父子有幫手的。
顧曳也看出來了,也用不著猜測什么,人家的幫手來了。
這青年步履昂揚衣著華貴,腰上的長劍寶光內斂,是降器中不錯的玩意兒,顧曳只看走路姿勢跟穿著佩戴的樣式就有了判斷。
“有錢,實力不低,升州那邊的人,應該是登風門,實力大約三卦,性格有些傲慢,肯定會先瞥了我一眼,驚艷于我的美貌,但又清高得撇開目光問于開父子我是誰”顧曳跟岳柔低語,岳柔聽著了,然后下一秒就看到那個傲慢的青年瞥了顧曳一眼,表情有片刻失神,但很快轉移目光,似冷淡得問于開父子。“她是誰?你們認識?”
顧曳微微一笑:看吧看吧,本上神掐指一算就準了。
李大雄:你這么能咋就不上天啊!
岳柔也是失笑:“那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考我啊,我最喜歡別人考我了,是登風的陳音吧。”顧曳雙手環胸,壓根無需多想。
不過烤啊烤的,秋刀魚么你?
“看來是他玉佩上的管弦紋出賣了他。”岳柔輕輕一笑。
兩人對話很輕,似乎咬了耳語,旁人也不甚了解,但崔涼知道這兩個聰明的女人必然已經將這陳音的一切都猜了個底兒掉。
陳音也大概從于開兩父子嘴里得知了顧曳兩人的大概,顧曳兩人的身份自然沒什么好忌憚的,畢竟他們跟神霄的人不和。
至于沈青玥?
誰不知道上人級別的高手是素來不管年輕一輩的恩怨情仇的,除非鬧得太過分,或者自己被冒犯了。
這是高階層降師的默契,否則這小輩們還不得亂翻了天,而且高傲強大如他們,難道還能找這些小輩出手?
所以陳音壓根不忌憚顧曳兩人,且還有幾分不屑,不過他倒是認可顧曳的皮囊外貌。
很美,少見這般美艷出色的女人。
尤物啊。
于是他心里略動了心思,便走到顧曳面前,“你就是在神霄鵺光花果宴上打敗秦域那幾個廢物的顧曳顧姑娘?”
這態度竟似乎有幾分友好,但周邊排隊的人聽到動靜,知道顧曳的名字后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神霄那兩個?打敗秦域三人的那個?
顧曳不急著回答,只看著陳音,似乎在端詳他。
畢竟是登風的幾個頂級精英之一,而且是出身最好的一個,他難道還有什么可讓人嫌棄的?
在顧曳打量陳音且不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認為顧曳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所以哪怕顧曳沒開口,他也不惱,只朝于開父子道:“我看你們之間也是小誤會,今日就和解了吧。”
他自詡這番話說得敞亮,也似乎和氣生財,起碼旁人看起來是這樣的,但他卻從顧曳這些人臉上看到了非同的表情。
李大雄:猴子,快看,有智障啊,他以為他是誰!
李大雄還沒開口怒懟對方,顧曳就開口了:“誤會什么的,只有吃虧的人才在意,臉腫才知道疼不是,反正我是不疼的。”
于開父子臉黑了。
陳音表情一窒,定眸看了看顧曳,暗道這尤物脾氣還挺辣,帶勁啊!
他才剛覺得顧曳帶勁,就看到顧曳又看向他,那眼睛含星光帶月色的,能勾死人,且還說:“至于和解什么的,你心地真好,家住大海上的吧,管得好寬,想收和解費嗎?恐怕你失望了,從來只要我找別人要錢要命的份,還從沒反過來過。”
頓了下,她又睨著陳音鐵青的臉色,微微一笑很傾城:“其實我不是夸你,是諷刺,你若是真心地好,怎明知道我在神霄寄人籬下還硬要說秦帥哥他們是廢物呢?幸好我聰明,沒上當,現在你是不是很沮喪很生氣很想打人啊。”
她的話剛說完,李大雄就擼袖子了:“來啊來啊來打架啊!”
于開父子還好,早見識過顧曳的毒舌跟李大雄的軟硬兼備,可陳音真心被嚇到了。
這是尤物?特么心如蛇蝎啊!
周旁倒也有一些清微弟子,見狀都看了看顧曳他們。
陳音他們是登風的,很多人都認識,但顧曳他們雖然不認得,卻聽過名聲。
卻沒想是這樣的
陳音已經大怒:“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如此”
呵!罵我呢!顧曳冷笑,她雖然怕死,可不怕事,正握住了腰上的紅顏。
“陳音!”后頭有人喊了一聲,陳音回頭看到趙欽跟許昊在不遠處,看到兩人暗打的手勢,不由眉頭皺了皺,目光一閃,朝顧曳陰森森瞥了一眼,轉身走向趙欽兩人那兒,于開父子忙跟上。
哎呦,登風的小團隊集合了啊,顧曳跟李大雄對視一眼,呵呵
不過么,顧曳又轉過身,朝著不遠處不知何時到的衛煬,秦域跟閔燕雪三人。
她挑眉笑,無需多說,但秦域三人作為曾經的手下敗將,還是承了顧曳給他們撐臉面的情,所以三人走了過來。
閔燕雪是女子,顧曳也是女子,這種時候自然是女子先展開外交,所以閔燕雪第一句就是:“顧曳,好久不見,你這衣服穿起來很好看。”
顧曳:“我也這么覺得,不過你的腰也比以前細了,怎么,最近有練?”
閔燕雪:“大概是因為見過你的小蠻腰,心生羨慕了這位是?”
顧曳替岳柔介紹,“姓岳名柔,她的腰也很細,我看過。”
一秒鐘回到曾經那小村子某個扒著窗子偷看的偷窺賊,岳柔表情窒了下,橫了顧曳一眼,眼波流轉,“能不提這件事兒?”
三個女的一臺戲,何況是三個大美女。
秦域跟衛煬就糾結了,這不是外交,這是你們女人的瞎扯淡。
但想想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樣,試想三個男人一見面,先稱贊對方衣服好看,然后摸腰,哎呦,你這小蠻腰,我可喜歡了
嘔兩人表情都有些難看。
寒暄完畢,感情就有了,岳柔是大美人,氣質清貴,且姿態大氣端莊,衛煬跟秦域都忍不住多看兩眼,暗暗道這才是女神的正確打開方式,顧曳那種女妖吧?
不過男人也有男人的寒暄方式,李大雄湊過來,“你們吃了嗎?”
額,吃了。
“那兩個土賊不是抱著你們神霄大腿的嗎?怎么現在跑登風了?”李大雄還是有點想法的,懷疑道:“難道被你們掃地出門了?”
“應該說是他們自己卷鋪蓋走人,其實于家早跟登風有聯系,以前是兩頭討好現在于他們算是棄暗投明了吧,不過也因為如此,他們這次肯定會針對我們,也針對你們。”秦域看向顧曳,微微皺眉,“我們還好,畢竟一向集體活動,但顧姑娘你跟大熊兩人畢竟勢單力薄。”
顧曳跟李大雄還沒說話呢,岳柔就說:“我會跟他們一起。”
多淺淡自然又堅定啊,這姑娘太好太好了。
顧曳微笑:“恩,共生死,茍富貴,一起睡。”
岳柔:“”能不能正經一點!
而在幾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登風幾人也湊在了一起。
“為何不讓我教訓下那女人!簡直不知所謂。”陳音是世家子弟出身,本就有股脾氣,在宗門又是被寵著敬著的,此刻對顧曳兩人有戾氣,巴不得就此動手。
“神霄三人在那里,你沒看見嗎?”趙欽面無表情。
陳音轉頭看了一眼,皺眉:“是秦域他們,那也沒什么可怕的。”
“他們有三人,那姓顧的女人能在花果宴上占了秦域他們便宜,哪怕有點兒水分,但應該也有三卦差不多的實力,他們人多,我們才三人。”
于開父子是被忽略的,但兩人不敢說話。
“我去調集人”陳音目光閃爍,“提前把秦域這些人給打殘了,看他們神霄還有哪幾個能在這次考核里面占名次。”
趙欽兩人沒拒絕這個提議,或者說一開始他們就是打得這個主意。
“但也不能太明顯,直接把我們暴露出來,而且若是打斗中受傷”
陳音點頭,“當然最好是不要我們自己動手,我合計合計可惜風流霜沒來。”
風流霜?三人臉上都有一種漠然,或者說——嫉妒。
“顧曳?字寫的不錯。”負責登記人是清微山的人,看了顧曳筆走龍蛇寫出的字,不由贊美了一句。
其實論字的話,這里還真就岳柔跟顧曳寫得最好,前者端莊大氣,后者嘛不像是一個女子能寫出的字。
崔涼也看到了,怔了下,多看了顧曳兩眼。
他的表妹是大氣,這女人霸氣啊。
所以還需他護著嗎?
崔涼低頭輕輕笑了下,便是要告辭了,只是走之前喊了顧曳。
“我等下有事要上山一趟,你確定沒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顧曳眨眼:“我就曉得你跟我一樣是聰明人,得,這個囊袋里的東西你看下,最好換防具降器。”
余生正要上前借過那個囊袋,卻見崔涼已經伸手拿了,“你就這般信我能幫你拿到你想要的?”
顧曳:“你也信我不是么,彼此彼此。”她伸出手,手掌拍了下崔涼的肩頭,“加油,我看好你,崔老板。”
那言外之意大概是你這么奸商,若是幫我撈不到好處,那你就很low了。
崔涼帶著余聲等人走了——上山?清微山是誰都能上的?而且說得這么輕描淡寫。
崔涼名聲大,但現在顯露真身的機會卻很少,不,主要是秦域他們這個等級的人還不夠資本見到這個已經凌駕于大唐權勢上端的崔家郎君,因此并不知他身份,只覺得這個寡言卻溫潤如玉陪伴著顧曳兩人的兩人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報名完后,還有半個時辰后開始,先等通知吧,被喊道號的人會被帶去,有的直接在這里直接開始,有的被帶進清微山中,各種各樣都有,不過大多數人會進清微山,所以我們先去山腳下等吧。”
衛煬年紀大一些,以前考過一次,不過當時年輕,沒拿到卦相。
“沒拿到?”李大雄一臉驚訝,這人算是神霄數得上的人才了,竟沒拿到?
“沒有,很難,真的很難。”衛煬皺著眉,“而且還得防著被其余降師打擾。”
啥玩意?還會被打擾?
岳柔等人跟著老油條衛煬走,路上,她說:“一般考官不支持,但也沒明確規定不行,有些考官若是喜歡這個降師也就出手護著一些,有些考官若是不喜歡”
很顯然,那個考生肯定屎定了!
顧曳扶額,“我覺得這考官們太任性了,都是清微的?”看不出清微門的人都這么任性啊。
“不單單是清微的,也有道院駐扎在淮南道的降師,這些人平常配合官府調查一些邪祟作亂的案子,也算是朝廷所屬的降師吧。”岳柔說著,又皺皺眉,“那陳音是不是出身淮南陳家,也就是那個”
“他叔父是道院的人,這次應該會被派來當考官。”閔燕雪上頭有個上人,見識也廣,來之前也被叮囑過,自然知道陳音本人不算特殊,但他有個當道院考官的叔叔,那問題也就
棘手,顧曳皺了下眉,但很快舒展開來,“不要這么憂心,沒準他們盯上的是你們呢?畢竟你們比較有名。”
秦域三人:“”
還真是特殊的安慰方式,謝謝你了。
清微山腳下的考核聚集地是一個圓形的空地大盤,直徑幾乎有三百米了,邊沿竟有許多家店鋪,就好像不多多是已經報名的人,但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家屬親友團”,還有一些秉著身份跟特權特地來看熱鬧的。
當然,也有做生意的,客棧酒館賣衣服等等都有。
“青玉丸,賣青玉丸,受傷吐血不要怕,吃一顆立馬生龍活虎。”
“云云丸,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你的身法速度,讓你騰云駕霧無所不能。”
“血凝丹,可以”
丹藥是最熱門的,一顆丹藥沒有降器那樣傷筋動骨,買上一兩顆就很可能在危難時提升自己的存活率跟通過率,可以有!
顧曳真覺得這個考核不定性太強了——考官任性,還可以利用貧窮差距。
“窮人或者真辛苦啊,所以要多跟富婆交朋友。”顧曳一邊感慨,一邊跟岳柔借了一萬兩去買了幾顆不同類型的丹藥。
竟還借錢!閔燕雪哭笑不得。
買丹藥的時候,顧曳拿著岳柔給的銀兩付賬,卻見岳柔建議:“等你拿到卦相,去道院那邊掛個名,入了圈子,然后要買丹藥可以用材料去換,降器也可以換降器,不必用銀兩這等凡人東西。”
顧曳點頭,“我曉得,不過錢還是要賺的,不然沒飯吃也買不起衣服跟化妝品。”
岳柔無言——她竟覺得很有道理,果然是被帶壞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收錢的掌柜瞧了顧曳兩人一眼,笑著說:“兩位實力一定超凡,怕是能穩穩考上卦相的。”
顧曳也朝他笑笑,出門后,那掌柜瞧了瞧兩人的背影,轉身進屋,見到了陳音,但陳音對面還有兩人,在陰影中看不見人,但是可以聽見他們有這樣的對話。
“看到了?就是她跟那大個子,沒什么出身,我要你們把他們弄殘弄死,讓他們連參加考核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不弱,但為何我們要接這單子,就因為你叔叔是陳亮?”
陳亮,一個正正經經拿到三卦相的降師,堪稱三卦降師里面的頂尖強者了。
但這兩人顯然不是很感冒——難道這陳亮還可以放他們直接過關?
“葉凌羽,我知道你們兩兄弟這些年一直在找瀧金石,但瀧金石何等珍貴,都可以兌換一把小極品的攻擊降器了,你要找到瀧金石去找河南道的煉器大師歐陽林讓他幫忙煉器,看來你手里有這樣一個人情,讓歐陽林可以出手幫你,但若是沒有瀧金石,一切都是空談。”
葉凌羽目光深沉,“哦,沒想到你對我的事情這么了解,但這又怎么樣,難道你有瀧金石?”
陳音笑了,“我沒有,但我知道一個人又,而且我還可以幫你拿到它。”
“你這也是空談。”
“對你舉手之勞的事情,去博一個至少有一般可能性的賭博,難道不好?”
葉凌羽有片刻沉默,才道:“我會記著你說的話。”
他轉身跟自己弟弟走了。
陳音轉頭看向旁邊那扇小門,小門打開,趙欽兩人望了過來。
而離開這家店后,葉凌山有些疑惑,“大哥,為什么要答應他們,那顧曳雖然不算什么,但她身邊可是崔涼跟岳柔。”
主要是崔涼。
“這陳音往日張狂高傲,豈會有剛剛那樣的老道狡猾,定是有趙欽兩人在背后支招,看來他們是真心想殺那顧曳或者秦域等人,只是不想暴露自己太多,也怕耽誤考核,想拿我們當刀手。”
“若是我們對顧曳動了手,看情況秦域這些人跟她關系仿佛還不錯,應該也會出手,等同我們需要面臨好幾個人好結果是我們贏了,但至少也要受一些傷,而且得罪神霄,我們是散修,未來會很麻煩。壞結果是我們跟顧曳他們兩敗俱傷,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他們占便宜。”
“那為何大哥你還”
葉凌羽冷笑:“他們可以利用我們,我們何嘗不可以利用他們跟別人。”
葉凌山眼睛一亮,但又疑惑,“別人?”
葉凌羽瞇起眼,“忘了嗎?跟我一樣得到歐陽林大師托付尋找瀧金石的那些人,他們既是我們的競爭者,那么也可以利用”
兩人漸行漸遠,卻沒留意到不遠處一家店有兩個中年男子。
“是顧曳,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淮南道”
“可不是,若不是我們因為劍南道內混亂而不得不來淮南道,恐怕也見不到她,幸好下面弟子畫了李大雄的畫像”
“旁邊那個是顧曳?好像容貌樣子對不上。”
“長大了吧,那鹿亥的玉尺”兩人想起剛剛遠遠看到的顧曳腰上玉尺,皆是呼吸沉重了些。
那可是靈器!
“你我聯手必然能將她拿下,但需謹慎,不能走漏封鎖,否則這里高手眾多,到時候諸多人出手,恐怕輪不到你我得了這靈器。”
兩人有了定計,但也提及了一件事,“掌門讓我們找到白玉堂,將他帶回去,也不知這小子在哪,若是有他跟我們聯手,就更有把握了。”
“你傻?帶他?恐怕這小子會先獨占靈器。”另一人冷笑。
在這兩人定計,而那邊葉凌羽兄弟謀劃,而趙欽三人成竹在胸的時候。
另一邊。
“我又沒什么名氣,滿打滿算也就得罪了下于開父子,不至于那么多人要朝我下手吧,放心”
顧曳正坐在一茶館里,桌子上點了好些甜點茶點跟瓜果,還有茶。
本就是在等著考核開始,這一桌桌都是跟他們一樣的降師,要么就是遠道而來看熱鬧的。
但約莫有人是留意顧曳他們這一桌的,比如那個指尖一捻,輕松捏碎一粒瓜子的瓜子殼,小小瓜子肉放入紅唇的女人。
她朝岳柔等人眨眨眼,“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那么能招惹是非的人嗎?”
桌上幾個人都定定看著她,齊齊點頭。
是,你就這種人!
顧曳:“”
當然,顧曳也的確不知道正有三四波“敵人”正在朝她威脅靠近。
她腦子里就想著一個事兒——那些蛇精病考官會不會就在觀察他們呢,那她必須把瓜子嗑得帥氣有漂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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