桫欏妖?是之前跟那鬼頭相斗的妖嗎?
顧曳也是從空明那兒知道的,桫欏妖跟鬼將伏姜是這法洞里面最強大的鬼妖,只是桫欏妖并非是當年空明收來的。
說起這伏姜跟桫欏也是有一大串故事。
“雍剎隕落后,鬼王頭顱成為漠北第一宗鬼道宗的真宗之器,但后來鬼道宗的二把手磷傀耍心機引發鬼道叛亂,乘機盜出了雍剎鬼王頭顱,但也被鬼道宗的強者追殺,受了很重的傷。這才有了后來述律丹朱借用戰亂在青州大肆搜掠人血精氣,其實是為了恢復磷傀的傷勢,因為這兩個人有一腿,然后呢,伏姜這個人雖然是活人,卻是邪道修行者,臣服于鬼王雍剎,而且十分衷,聽說自己主子的人頭到了和尚的手里,就想奪回,結果被空明打成篩子關進了法洞里面。”
顧曳這番話簡直讓葉焚香兩人錯愕。
還有這茬?
“我當時也驚訝得很,后來空明不是又收了述律丹朱嗎,空明就知道后面還有個磷傀,于是又馬不停蹄去打死了磷傀,這才結束了青州的動亂。”
伏姜,述律丹朱,磷傀。原來還有這般淵源,聽起來是一個連貫的故事。
葉焚香很有聽故事的潛質,認認真真聽完,點出關鍵:“那雍剎鬼王頭顱就到了小明寺手里?”
“沒錯,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顧曳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本來這件事是隱秘,但后來蝎子妖桫欏在青州境內鬧出很大的禍患,因那一代小明寺僧人并不強大,以至于一時未能剿滅此妖,尸橫遍野,百姓苦不堪言。但桫欏妖貪心啊,也不知從哪里知道小明寺有雍剎鬼王頭顱,于是就起了心思,誰知道當時正道那邊也知道了,于是集合當道許多修士的心血制造了桫欏珠,專門用來收桫欏妖。眾人設下埋伏,在小明寺于桫欏妖爆發大戰,那一戰是昏天暗地啊,但忽然開了法洞,桫欏妖當時已經知道伏姜在法洞之中,于是入了法洞,眾修士為了追殺他,耗費了許多人的性命才將它封在封妖珠中,后來被我得到......”
葉焚香:“難怪我覺得當時桫欏妖見到伏姜的時候反應有些奇怪,好像.....”
是悲催,也是怨恨,還有驚喜。
或許沒有顧曳,它也肯定會對伏姜出手。
“但為何找雍剎鬼王頭顱需要伏姜?”葉焚香這么問的時候,其實已經隱隱有猜測,果然看到顧曳有些微妙的表情。
還有她手里的令牌。
上面一個雍字。
“雍剎鬼王頭顱當年不是空明處理的,而是凈命寺的人奉命前來處理,為了最極致的機密,甚至連空明自己也不去過問它的去向,這才讓雍剎鬼王頭顱到現在也沒暴露出來,但也有小道消息說雍剎的鬼王頭顱只有他的鬼王令能感應到,可以避開重重封閉找到鬼王頭顱,但這鬼王令被雍剎托付給了伏姜....”
懂了,連貫上了,但好像還有后續。
葉焚香看著顧曳手里的鬼王令,再看看顧曳復雜的表情,笑了:“你是覺得這玩意棘手,不想招惹?”
“這些事兒是剛剛我出來的時候那空明告訴我的,我懷疑他是在暗示我什么,接下來還有什么大事發生,不然在之前我就會把這玩意還給他。”
顧曳的確覺得腦仁疼,“要么我把它交給夜灼,讓流鳶去鬧?”
葉焚香微笑:“那你就會受到正道追殺,里外不是人,還是出去后交給小明寺的人吧。”
顧曳點點頭,“也只能這么干了,讓他們煩惱去。”
信息交流完畢,也是時候離開了,兩個人拿了巨大的好處,別說傷勢了,修為都突飛猛進,顧曳特意操控了那石壁,搞成長效佛風。
“來,我們慢慢爬上去,一邊爬一邊看風景,再也不用擔心妖魔隨著一陣龍卷風來.....”
顧曳笑瞇瞇的,葉焚香兩人卻覺得這人又騷浪賤起來了。
果然禍害。
不過三人很快發現沒法慢慢爬。
法洞要關閉了。
“要關閉了!快走!”法洞之中,許多人已經感覺到法洞上頭的洞口在封閉,情急之下紛紛結束探索,而在等待顧曳三人的小明寺等人也只能無奈放棄,真心真意一句阿彌陀佛.....
刷刷刷!
許多人沖出法洞,到了蔽日水臺后發覺不太對勁,但一時也說不上來,只聽到背后轟隆水聲巨響,轉頭看去,洞口石板已經開始閉合,河流中的水也開始游走。
“要閉合了,看來他們是上不來了。”
“真是可惜,那葉焚香可是淮南道的道子,如果她死了,就得重新競選了。”
風流霜聽到這些人的話,眼中隱光暗閃。
重新?
楊棱等人出了水面,在看到法洞開始閉合,才覺得顧曳三人是真的沒有生還希望。
傅紅凌轉頭觀察附近,發現夭夭孟挽墨跟盧易之等人都不在這里。
怎么回事,他們都去哪里了?
怎么可能不等在這里呢,難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吾恒大師等人也十分奇怪,正要詢問等候在這里的小和尚。
轟!后面的法洞終于完全閉合。
死了,死徹底了!
薛凜骨咧咧嘴,冷笑:“不知死活。”
又看向楊棱,看到他的斷臂后,眼中有喜意。
顧曳生死,楊棱重傷,這劍南道的道子豈不是他囊中之物。
楊棱察覺到他的目光,瞇起眼:“覺得自己黃雀在后了?我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殺你,劍南道道子不可能是你。”
薛凜骨按住了腰上的劍,“話別太滿,不然就像那顧曳一樣自大,白送了命,不過不如此時見真章,你我打.....”
他要拔劍,楊棱也是嗤笑,用單手握劍,然后.....
本來有人歡喜有人愁,徐子封表情復雜,但終究.....咦?
那是什么?
水中有魚,魚兒竄出水面,那竄出水面的人抬腳。
又長又細又直的腿兒,刷刷兩腳。
砰砰!閃電般一人送了一腳,把楊棱跟薛凜骨都踢飛了十幾米遠,落地鏗鏘,砸碎了石板,血肉飛濺。
野蠻兇殘踢人的人抹了臉上的水,露出一張皮膚白皙但無關無比明艷的臉,手甩了下,水珠甩出,她說:“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敗于人手還在人前人后不依不饒死鴨子嘴硬好像自己最終還是人生贏家的樣子,這樣讓我錘打起來特別沒有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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