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花曬完了草藥,順手翻了翻及其幾個,架子上曬的草藥。翻完了藥草,去趙莉那邊幫忙洗草藥。半簍子的草藥快洗完了,瞥了眼進了藥屋到現在沒出來的藍天。
“五嬸,藍天這么小跟著五叔學醫,吃得了苦,二奶奶也舍得。村里跟她這么大的,到處溜著玩耍。”艷花清完最后一遍,端著簸箕去支架那邊曬。
趙莉看了眼艷花,總覺得這侄女話里有話。小姑娘臉上笑嘻嘻的,應該沒有什么壞心思,可能是她感覺錯了。
“有什么苦的,你小時候這么大,還不是幫著家里干活,背著你弟弟妹妹扯豬草,那會你才多大點,瘦巴巴的看著心痛。你五叔的事,我不太清楚,應該跟讀書差不多吧,越早學越好。”
“嬸說得是。”架子上沒有空地了,艷花看那個簸箕的草藥曬得差不多了取下來,將剛剛洗的擺上去。端著那個簸箕回藥屋,經過診室往屋里瞟了眼。
背完三十種藥草,將樟葉夾在那頁碼上,外面露出半截,做好標記合上藥譜,放進抽屜里鎖好。艷花只看到藍天捧著本厚厚的書進抽屜里,怕被人發現,不敢多看,趕緊端著簸箕走了。
藍天晃晃悠悠去了院子,圍著趙莉轉,趙莉揮手趕她出去玩。外面太陽大,曬死人了,藍天不想出去,轉到另一邊的藤椅上躺著搖,藤椅‘嘎吱嘎吱’地響,沒有見到艷花的人,好奇地問,“堂姐呢?回去了?”
“剛端著簸箕過去,你沒看到啊?”趙莉擦干手,拿過掛在樟樹上的布袋,坐旁邊凳子開始織毛衣。
藍天搖頭,往藥屋那邊看了眼,“堂姐什么時候來的?我以為四爺爺不會讓她來了。她不怕我叔了?”
“吃過午飯來的。”趙莉突然嘆了口氣,“她也不容易,你四爺爺那個人啊……不說他了。”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四叔那個人趙莉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偏心眼偏到天上去了,艷花攤上這么個爺爺到了八輩子霉。
藍天還小,很多事不知道,趙莉不想告訴她,免得污了小丫頭的耳。正說著,惠麗推開院子門往里瞄,目光閃爍,聲音跟貓叫,“二奶奶,我來了。”
院里趙莉藍天兩人看過去,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藍天扯了扯嘴角,趙莉倒是笑著喊她進來。惠麗不好意思地看著兩人笑,艷花從藥屋里出來看到惠麗目光閃了閃,笑著過去拉她過來,“放學了,作業做了嗎?站門口做什么,進來唄。”
一人一個凳子坐藍天旁邊,“以后,咱三姐妹在一起學,好好跟五叔學。藍天這么小不怕吃苦,惠麗,你要跟藍天學不怕吃苦的精神,堅強下去。”說到后面還做了個加油的姿勢,惠麗聽得莫名其妙,她不怕吃苦啊!
藍天扭過頭一邊去,怕她翻白眼被人看見,她是躺著也中槍。只有沒觸到她的底線,危害到她奶奶叔叔嬸嬸三人,艷花耍的小心計,她不會計較。趙莉看著相親相愛的三姐妹,心里挺樂呵的。
打那以后,艷花只要有空閑,一準過來跟莫元樂學醫,有時候一整天,有時半天,反正每天過來。大伯來過藍天家里一次,跟莫元樂兩人在堂屋坐了半天,啥也沒說走了。
藍天后來聽嬸嬸跟孫奶奶學,可能是過來勸叔叔不要教艷花,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后面該變了主意。惠麗每天做完作業過來。
莫元樂從最基本的教,一點一點教兩人認識草藥。日子久了,發現藍天沒跟她們一起,兩人認草藥的時候,藍天坐在一邊捧著本厚厚的書看。莫元樂看到兩人老往藍天那邊看,只說了句,“她跟你們不一樣。”
到底啥不一樣,莫元樂沒說,艷花兩人不敢問。回去之后,艷花躲到屋里撕衣服,惠麗憋著嘴跟他爸說,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這些事,藍天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沒放心上。
白天上學背藥譜,晚上修煉,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過了一月。
家里種的黃豆花生曬得干干的,留了明年的種子,一些自家吃的,其他都拿去買。鎮上過個個把月趕次集,日子正好是星期天,不用上學。
前世藍天沒趕過集,都是聽桃花說集市上怎么熱鬧,有好多好吃好玩的。孫奶奶跟趙莉兩人都去,一人賣東西,一人帶著藍天沒多大的問題。
藍天早早起來,往窗外看,天還沒亮,銀霜般的月華籠罩著夜幕,影影綽綽,顯得村莊靜謐得很。穿好衣服梳頭,然后去院子刷牙洗臉。
一家人吃完飯,天快亮了。莫元樂抗著貨物走前面,后面跟著孫奶奶,趙莉牽著藍天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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