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男人們都會喜歡的吧?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夏雪微怔,利落的將半倚在凌寒身上的身體移開,爽朗的笑道:“凌寒,你的小助手來了呢。”
凌寒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了對她的寵溺和包容,然后才將視線移向顧暖,“你來了?有線索了嗎?”
顧暖點點頭,緩緩從門口走進來,把手里的資料遞過去,“這是我搜集的資料,應該會對這件案子有幫助。”
凌寒接過資料,一頁頁翻過去,說不清此時復雜的情緒,他一邊為顧暖的勢力而驚訝,一邊又對她充滿了鄙夷,就是這樣一個手段狠戾,生活不檢點的女人,居然還總是喜歡穿白色,穿白色就能遮掩她身上的惡跡斑斑嗎?
夏雪見凌寒要工作,便起身告辭,“凌寒,我改天再來,你先忙著。”說完,她又將視線轉向顧暖:“顧小姐,謝謝你幫助凌寒。”
顧暖十分佩服這位夏警官的肚量,眼瞅著自己男朋友身邊有她這么姿容不錯的女人虎視眈眈,她卻一點都不吃醋,還處處表現的落落大方,真是圣人胸襟啊。
黑道和警方勢力從來就是水火不容,凌寒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難保夏雪也會知道,如果她知道顧暖就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毒仙子,不知作何感想?會不會做夢都想著將她繩之以法?
不過,她既然敢在黑道上叱咤風云這么久,就必然有不被警方抓住證據的底氣,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也不過是白白咬牙切齒一番,沒有任何用處。
“夏警官客氣了,凌先生能給我這樣一個實習機會,我感激不盡呢,應該是凌先生照顧我比較多一些,所以,不用謝。”顧暖這么說是故意的,她把照顧兩個字咬得極重,就是想看看夏雪的真實面目,哪怕是一瞬間的嫉恨也成。
然而,沒有,她的臉上坦坦蕩蕩,豪氣萬分的向凌寒揮揮手,轉身走出去。凌寒站起來,從椅背上抓起一件衣服,追了上去,非常貼心的為她披上,“天氣轉涼了,外面冷,穿上吧?”
夏雪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衣服,凌寒把她送出很遠,站在街邊,招了一輛出租車,親眼看著她坐進出租車里,這才依依不舍的折回身。
顧暖眼睜睜的看著凌寒追夏雪而去,他的體貼,他的溫柔,從前只對自己,現在卻給了另外一個女人,他們的關系那樣好,那樣的親密無間,可越是親密無間,她的心便越是疼。
顧暖覺得眼眶酸酸的,有晶瑩的液體涌出來,看到凌寒往回走,她急忙轉過身,用指腹輕輕拭去,閉上眼平復了一下情緒,在心里給自己鼓勁,顧暖,沒關系的,他們只是男女朋友關系,你還有機會。
她以為她這輩子早已忘記了流淚的感覺,原來,還記得,是這樣酸澀的感覺,不是曾經以為的生離死別,只是短期內的不相識而已,還好。
凌寒回來時,看到顧暖倚門而立,神情莫名,不由得多瞟了一眼,然后冷冷的收回視線,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開始翻動那些資料。
他的神情冷冷的,俊臉上早已沒有了方才對夏雪時的溫柔,可卻還是如此的令她貪戀,這個男人的一切已經深深刻入了她的骨頭里,他的一笑,一怒,一動,一靜都已鐫刻成一幅恒久的畫,讓她刻骨銘心的記憶著,相忘都忘不掉。
凌寒一直沒有抬頭看她一眼,顧暖情緒低落的徑自坐到他的對面,手托香腮,觀察著他的動作,神情,看著看著,就漸漸癡了。
凌寒一抬頭,便是看到了這副情景,女人唇角掛著甜蜜的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神色,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兩人視線相對,顧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率先紅了臉,吶吶的問:“看完了嗎?”
一股無名火“騰”的升起來,凌寒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何面對這個不知無恥為何物的女人時,他總是控制不住怒火。
“嗯。”他哼了一聲,拿起那沓資料,率先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我們再去調查詢問一下這些證人,看看口供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顧暖呆了呆,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這是讓她跟著去查案,一時間心花怒放,昨天被知曉身份后帶來的忐忑不安丟到了九霄云外,久違的喜悅溢滿心間。
原來,遇到他后,快樂是如此簡單。
兩人匆匆來到野狼遇害的案發現場,那是一個小型酒吧,據說屬于野狼管轄,酒吧規模雖小,來往的客人卻是形形,大約是因為是曹彪的勢力范圍的緣故吧。
自古以來,能夠挑起男人之間爭斗的,不是權力,就是女人,顯然,野狼的死是與一個女人有關。
那女人正是這間酒吧的老板,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雙美目布滿歷經滄桑的感覺,無疑,這是個風姿綽約,極有氣質的女人,否則,不會引起歷經千帆的野狼的興趣,還為了她丟掉了性命。
野狼死后,酒吧的生意差了許多,女人孤獨的坐在門口,手中捏著一杯紅酒,不時的呷上一口,面前放著一瓶紅酒,瓶內酒液已經所剩不多,酒意上頭,女人的俏臉微微泛紅,活色生香的樣子還是掩不住她眼中的落寞和孤獨,就是這種落寞和孤獨的感覺,第一時間吸引了顧暖的視線,也許,野狼能看上她,也是因為這一點。
凌寒和顧暖找上她,并沒有讓她驚訝,仿佛早已預料到的一樣,她眼神迷離的望著他們,微微抬了下手:“請坐吧。”
凌寒和顧暖坐在她的對面,凌寒開口問:“我是曹老大委托調查野狼死因的私人偵探,有幾點疑問想要問問徐老板。”女人姓徐,名曼麗,很妖嬈的名字。
徐曼麗無聲的笑了,笑得花枝亂顫,許久,才止住笑,眼淚卻流下來:“他死了,我比誰都難過,在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真心對我,那就是野狼,外面都說,野狼心狠手辣,脾氣暴躁,我卻知道,那只是他的保護色,在我面前,他就是一個想跟我過日子的普通男人,可是,就是這么一個男人,別人卻不想讓他活長久,非要奪了他的命,我心里苦啊,可是能和誰去說?”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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