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多久,凌寒要出院了。
凌家和夏家聯袂發了新聞,宣布凌寒和夏雪將于下周一訂婚,這個消息像病毒一樣蔓延著,各大媒體上都有報道。
顧暖懷孕了,整天孕吐,不難受的時候,也會看看網頁,看到這個報道時,心臟處明顯的就疼了。
t知道她心中所想,握著她的手問:“要不要我出手?”
顧暖想了想,對他說:“男的就不必了,我就當他不存在,但是那個女人,很多次都想殺了我,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t邪肆一笑,摸了摸她的臉頰說:“放心,不弄死她,讓她身敗名裂,這事兒我最拿手。”
顧暖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凡是認識t的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絕情起來六親不認,可以對任何人下毒手,包括他的家族親人。
顧暖懷孕后總是很嗜睡,他體諒她身體虛弱,也不打擾她,給她留出足夠的時間去休息,雖然住在他的臥房里,可卻真的沒有動過她分毫,顧暖知道,他憐惜她,尊重她。
可越是這樣,她的心里越覺得歉疚,心里已經滿滿被另一個人占據了,實在騰不出地方再容納他。
即便那個人傷了她的心,她決定將他放棄了,可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接納t,她這人就這個毛病,認準了的事情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真是沒辦法。
凌寒出院后,夏雪主動要求陪著他,因為兩家已經登報,確定了婚約,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他決不允許夏雪靠近自己身體一米之內,所以,兩個人平時倒是很相敬如賓。
訂婚的消息傳出后,發生了一個烏龍,夏雪招惹的男人張浩曾經大鬧過,他的胳膊被凌寒打設了,子彈取出來后,胳膊上就上著石膏和夾板,聽說這個消息時,還在醫院,臉色蠟黃的跑出來,一直殺到凌寒辦公的地方。
凌寒正在忙,官位升了以后,事務多的數不清,而且,他需要靠不眠不休的工作來麻木自己的感官。
顧暖已經去了,也許還有一絲可能活在世上,但無論怎樣,都不能說明她準備遺棄他的決心,也是,是他那樣無情的傷了她的心,曾經被他那樣寵愛,那樣寶貝的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最后還是被他親手傷害了,一想到這個,他就心痛如刀絞。
當年的事情,很多證據和蛛絲馬跡都被毀掉了,凌寒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查當年的事情,他覺得蹊蹺,夏雪的父親和凌父為何就那么巧的知道了他的存在,趕去救他,他又為何那么巧的失了憶?
當時,他從昏迷中醒來,清楚的記得大部分的事情,只除了和顧暖的一段,以及在顧家生活的那一段,也就是說,他的記憶其實一直都在,就是突然把顧暖存在的痕跡抹去了。
他問過醫生,失憶的話,有時候是整個記憶都消失了,有時候是選擇性失憶,也就是選擇性的一年或幾年忘記了,卻沒有這種情況,選擇性的把一個人忘記了。
他也查過資料,有些資料上說,他這種癥狀,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他又查了大量的資料,發現催眠這廂技術只有很少醫生掌握,國內最出名的催眠大師就在警署高層。
凌父本來就在高層任職,試想一下,當年他若查出了凌寒和顧暖的關系,并非出于想要認回兒子的目的,而是想利用他打入敵人內部,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呢,他如果失去了對顧暖的記憶,依著他本身做人的原則,那必然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警察,即便顧暖來到他身邊,也不會改變他原則性的東西。
那么,用他來傷害顧暖,的確是一個絕佳的主意,現在,凌父還要繼續剝削他的利用價值,又要讓他和夏家聯姻,以鞏固他和夏家的地位,有時候他都懷疑,這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如果不是,當初為何親子鑒定上的鑒定結果是呢?
凌寒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當初他躺在病床上,就算做了親子鑒定,也有可能被凌父作假,如果他鐵了心想利用他,那對于一個孤零零的人來說,家庭的溫暖無疑是最吸引人的。
想到這里,凌寒便有些坐不住了,琢磨著最近一段時間要拿到凌父的身體樣本,比如頭發什么的,再去做個親子鑒定,必須要找可靠穩妥的人,不能再被他控制。
這么想著,他便給凌父打了個電話:“喂,爸爸,今晚我回去吃飯。”
這是他醒來后第一次給凌父打電話說要回去吃飯,也是他被凌家認回去之后第一次回凌家吃飯。
凌父雖然驚訝,可想到他現在的官職地位和利用價值,便欣然應允了,用最柔和的語氣說:“好,寒兒,你早該回來吃飯了,你阿姨一直念叨著你呢,還有你的兩個哥哥,也哦度十分想念你。”
掛了電話,凌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想念他嗎?他相信了才真是蠢到家了。
正在這時,張浩怒氣沖沖的闖進他的辦公室,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上司,指著凌寒的鼻子說:“凌寒,你非要和我搶女人不可嗎?”
凌寒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慢條斯理的看著他,然后笑道:“你最好搞清楚,現在不是我和你搶女人,而是那女人非要向我靠近,如果她說不嫁給我了,選擇嫁給你,我二話不說,祝福你。”
張浩怒不可遏的說:“凌寒,你知不知道你很無恥,顧暖那么美的女人,都被你狠心忘記了,現在居然還要和我搶夏雪,你”
因為這次醒來,凌寒是假裝失了憶的,顧暖什么的自然是不記得的,所以,他很配合的露出訝異的神情:“什么顧暖?”
張浩也是急紅了眼,怒道:“告訴你,你們凌家和顧老大家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還有夏雪,你們三家的糾葛深了去了,你”
這時候,夏雪急匆匆的跑進來,掌摑張浩,然后紅著眼罵道:“張浩,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我心里只有凌寒,我們兩個會結婚,你也會有自己的生活,你怎么就是不聽?告訴你,你如果敢壞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凌寒冷眼看著兩個人像斗雞一樣爭吵,心里對夏雪充滿了厭惡感,他反感看到她,反感她做作虛偽的摸樣,反感她人盡可夫的惡心,反感她的一切。
可是,為了他的計劃,現在不得不穩著她,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他一定會找個由頭,親手結束了這個惡心的女人,讓她不要繼續在這世上丟人現眼。
張浩被夏雪半拖半拽的出了辦公室,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安撫了他,總之,再也不見張浩過來鬧了。
凌寒靠在椅背上,瞇著眼想剛才張浩的話,他說,你們凌家和顧老大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還有夏家,你們三家糾葛深了去了
難道說,當年顧老大失敗,被手下追殺,家破人亡和凌父有關系?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可不就和顧暖之間有仇恨,上一輩的仇恨糾纏到了下一輩。
心里亂糟糟的,他打算繼續努力,手頭有個大案子,如果破了這個大案子,他就可以再升職,他要用最短的時間升上去,將凌父踩在腳下,然后翻看當年的卷宗,查清當年的事情,給顧暖報仇。
回到凌家的時候,凌父正坐在沙發上,凌家的女主人笑瞇瞇的看著他,態度很和善,凌寒當然是沒耐心陪著他們的。
凌寒的兩個哥哥晚上沒回來,估計是不待見他這私生子,正好,他也不待見他們。
凌父開門見山的問:“寒,你的那家公司現在經營的怎么樣了?”
凌寒知道,他問的是顧暖投資給他開的那家公司,那家公司財力雄厚,加上他的用心經營,生意自然不會差,可是,凌父在他一醒來時就告訴他,那家公司是他自己開得,是凌父投資開得,所以,收益回報要有凌家的份兒。
凌寒簡直要為他鼓掌了,臉皮厚到如此程度也真是世上少有,不過,他拒絕了,他說,那是他自己的產業,哥哥們都有自己的產業,他也得有,至于收益,就先放到他自己手中吧。
凌父沒辦法,誰讓公司現在在凌寒手中呢?
“不錯,效益很好。”凌寒回答。
“啊,是這樣的,咱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點兒問題,資金周轉有些困難,你看能不能從你那家公司抽取一部分資金出來”凌父還沒有說完,就被凌寒打斷了。
“不能,那是我給我兒子留下的產業。”
凌父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凌寒已經走到他身邊,一揮手說:“現在什么時節了,家里居然還有蚊子。”
凌父和他的繼母抬頭看了眼,空中什么都沒有,哪兒有蚊子的存在?不過,凌寒已經慢悠悠的坐了回去,什么都不打算解釋。
快要開飯了,凌寒忽然站起來說,“糟了,我還有一項重要工作沒有做,必須回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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