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秋怒不可遏,指著凌寒的鼻子說:“逆子你竟敢忤逆我,老子讓你好看。”
“恐怕在你讓我好看之前,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凌寒冷笑。
話音剛落,一群刑警涌進來,給夏父戴上手銬,然后又對凌少秋說:“凌老先生,您需要和我們到警局走一趟,配合調查。”
凌少秋震怒:“混賬,你們憑什么要我去警局?”
為首的警察不卑不亢的說:“請不要妨礙我們調查。”最后,凌少秋被帶走了,從他走進警局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他的官運到了頭。
查出來的結果讓凌寒怵目驚心,他沒有想到,當年,顧老大是為了女兒,決意解散黑幫,金盆洗手,過正常人的日子,可是,黑幫中有許多人嘗到了不勞而獲的甜頭,根本不想這么做。
夏雪的父親叫夏銘,當時曾是黑幫顧老大的一個手下,顧暖當時之所以沒有見過他,是因為黑幫也安插了許多人在政府機關,夏銘就是顧老大花大力氣安排進政府機關的眼線。
這個眼線挺有些本事,會疏通關系,搞得上下關系十分和諧,不久后就得到了政府部門的提攜,這個時候,他就認識了凌少秋,凌少秋這個人,野心很大,他想做的事情很多,比如爬上去,比如騎在人民身上作威作福,滿足他自己的私欲等等。
認識了夏銘這個妙人后,兩人就狼狽為奸了,混到一起的兩個混蛋整天想的就是一些壞主意,夏銘經常性的給凌少秋進供一些好東西,還有美女什么的,吃慣了的凌少秋自然離不開夏銘。
一聽說黑幫要解散,往后這些東西都見不著了,心里就一陣陣懊惱,當時正值凌少秋升值之際,他覺得顧老大相當的礙眼,應該將他弄死,另外換一個老大,讓他可以繼續作威作福才好。
于是,夏銘就設計了一場官匪勾結,就算顧老大的勢力再大,當時也不可能敵過政府和黑道的共同碾壓,最后功敗垂成,還連累了自己的女兒。
顧暖一直覺得這件事有問題,當時她父親已經對江湖的事情看的很淡了,而且顧老大窮苦人出身,知道底層人的不易,從來不愿意涉及毒品這些真正害人的東西,當時他手下有些人呢就不滿他這種做法,因為毒品生意是相當掙錢的。
真相大白,夏銘里應外合害了顧老大,和凌少秋官匪勾結,繼續作威作福,殷飛就是他們選中的黑道新老大,一直都是為他們做事的,掙的錢的大部分也源源不斷的進了凌少秋和夏銘的腰包。
從某種意義上說,凌少秋和夏銘其實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所以,凌少秋在很早以前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一直琢磨著將兩人這種聯盟結的更加堅固一些,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凌寒頭上,想了辦法讓他娶夏雪。
夏雪這個女人,本性放浪,在遇到凌寒之前,身邊有很多男人,男歡女愛,很是得意,可自從遇到了凌寒,便深深的被他吸引了,以前的許多關系都斷掉了,即便有需要也背著凌寒,偷偷找個男人解決,事情做得十分隱秘。
她一直想找時間撲到凌寒,無奈,凌寒意志堅定,堅持要結婚后在進行夫妻生活,夏雪為了保持自己白蓮花的姿態,也就答應了。
凌寒到現在才明白,并非他對貞操保留很強的觀念,而是當時和夏雪在一起時,心里只有對她的感激,以為她是自己的恩人,除此之外,根本激不起一絲漣漪,所以做那種事,他總是興趣缺缺。
后來和顧暖,即便他已經失憶了,可依然記得那種感覺,一碰到顧暖,所有的理智都崩潰,只想做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心里那么矛盾,一方面覺得顧暖是個不干凈的女人,一方面又憐惜她,愛慕她,在矛盾掙扎中維系著兩人的情感,又怕自己哪天被她膩了,所以總是惡聲惡氣,人們說,遇到了自己真心愛慕的那個人,你就會低到塵埃里,變得一點兒都不像自己了,此言非虛。
凌寒將調查結果公之于眾,夏銘和凌少秋被同時判刑,又換了顧老大一個清白,當年,若非顧老大堅持要解散黑幫,他也不會落得那樣悲慘的下場。
凌寒默默的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里的報紙,新聞的最新報道,顧老大沉冤得雪。
他想,如果顧暖真的活著,看到這些新聞,應該是高興的吧,畢竟,她那么想為他父親報仇,想讓顧家沉冤得雪,她自己沒有做到,他替她做到了。
忽又想到,即便她看到了高興,也不會感激他的,畢竟,他傷的她那么徹底。
他捂著臉,桌上擺了兩瓶白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接著飲盡,不多時,桌上的兩瓶白酒已經見了底。
這些天,他要么就靠瘋狂的工作不讓自己去思念顧暖,要么就靠酒精的麻醉讓自己昏死過去,無法去想念她,等真正靜下來時,屋里的一切都讓他寂寞的快要發狂,顧暖,你在哪兒,我真的想你了,很想很想。
顧暖這段日子過的很愜意,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原本纖細的腰肢粗了一圈,連t都發覺了,戲謔道:“你再這樣吃下去,就要變成楊貴妃了。”
顧暖懶洋洋的靠在軟椅上,一邊悠閑的曬著太陽,一邊瞇眼看著他說:“楊貴妃不好嗎?勾引的唐玄宗神魂顛倒,連父子倫常都不顧了。”
t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你現在就已經勾引的我神魂顛倒了,不用變成楊貴妃。”
“你是嫌棄我變胖了,變丑了?”顧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哪有,你變成什么樣兒我都喜歡。”t說起花言巧語來一樣動聽。
他那張妖孽的臉上滿是魅惑人的風情,柔順的栗色長發沒有扎起,披散在肩頭,隨風飄散。
顧暖回眸望了他一眼,想起她和黑子冥天剛剛來這座孤島時的情景。
當時,他們三個漂泊了很久,險些葬身于大海之中,找到孤島,值得他們歡欣鼓舞很久了。
他們運氣很好,剛一上島,就看到t在垂釣。
t的美色惑人,又長的這么年輕,他們根本不以為他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顧暖膽子比較大,在顧家做小公主的時候,四周的人都高高的捧著她,造就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看到t安靜的坐在那里,便湊過去說:“哥哥,你是當地人嗎?”
t當時心情不錯,一下午垂釣,魚簍里已經掉了許多魚,還有幾尾比較難得,看到一個小姑娘湊上來,也沒有不高興。
而且,顧暖本來就十分美,粉雕玉砌的,就如誤墮人間的天使,任誰都無法對她不高興起來。
于是,t瞇著眼睛問:“嗯,有什么事?”
顧暖欣喜的說了自己的來意,t聽了,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顧暖,修眉微挑:“在這里訓練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這種小姑娘,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顧暖目光堅定的說:“我能行的,請帶我去見你們這里的頭領,我需要學本領,然后去給父親報仇。”
t搖搖頭,他訓練的隊伍叫魔鬼隊伍,經常是幾千人一起參加訓練,最后活著出來的只有幾十人,這種折損率,誰都受不了。
來他這里接受訓練的家族都是選家族的庶子庶女,不受重視的,能夠脫穎而出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死了也就是他們的命了。
t見慣了生死,一個人在他面前無論多么凄慘的死去,他都不會眨下眼睛,長久以來這樣的生活養久了他冷漠的性子。
可是,顧暖這個小姑娘,莫名其妙的引起了他的同情和憐憫,他搖搖頭說:“不行,很危險,你還是三思而后行吧。”
顧暖脾氣上來了,就什么都不顧了,忽然彎腰從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跳過去放到t的脖子下,威脅道:“帶我去見你們頭領,不然,我就讓你好看。”
t是這里的頭領,出來垂釣怎么可能沒有隨從陪同?顧暖這樣一動,數十人就從四周隱秘的地方跳了出來,冷聲對她說:“放開頭領,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們手里押著和顧暖一起來的冥天和黑子,在他們一上島的時候,就被發現了,顧暖大搖大擺的走到t的面前,也是他允許的。
若不然,什么人能靠近他?
顧暖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t,眼珠轉了轉,然后有些沮喪,剛才還橫眉冷目,現在就換了一副甜甜的笑容,俏皮的對t說:“哥哥,你怎么剛才不告訴我呢?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江水滔滔不絕啊,所以,就算我做了糊涂的事情,也是為了見你啊,所以,你不生我們氣了哦?”
t從來沒見過這樣膽大的小姑娘,在這島上,他就是唯我獨尊的土皇帝,沒有人敢對他不敬,敢不聽從他的命令,這個小姑娘倒是頭一個,很新鮮。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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