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頭頂上的蘋果也搖搖晃晃,黃埔帆瞇著眼警告道:“米蘭,你可注意了,總是抖會讓顧暖射不中的,射不中就有可能打到你的頭上,倒時候更可怕。”
米蘭死死的咬住唇,努力的保持著頭不晃動,顧暖費力的抬起槍,瞄準時還來回的晃悠。瞄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你又放下:“要不,等我稍稍有些力氣再試吧,實在端不動槍啊。”
黃埔帆笑道:“沒關系,我就喜歡看你這樣柔弱的樣子,端著槍的樣子真是美呆了。”顧暖在心里補充一句,也變態呆了。
顧暖休息了一會兒,陳明開始不滿意起來:“你是不是故意磨蹭呢?”
顧暖把槍遞給他:“你來,你喝了比我還慫。”
黃埔帆呵斥陳明:“你搗什么亂?一邊兒去。”陳明不甘心的縮到一邊去了,那邊,米蘭已經到了能承受的極限,雙腿打顫,又不敢懂得太厲害,只好哭喪著臉,發出貓一樣的聲音:“顧暖......給我個痛快吧......我受不了了......”
顧暖端起槍,神情嚴肅的瞄準,射擊,“啪......”然后就看到樹間的一群鳥撲簌簌的飛起來,飛向高空。
黃埔帆怔了一下,看著那群突然飛起來的小鳥,忽然瞇起了眼睛。
“算了,不打了,把那個女人弄進來。”他一揮手,陳明就了然,將米蘭拖進來,米蘭已經嚇得暈死過去,無論怎么拖都沒什么感覺了。
幾個男人從床底下找出工具,都是一模一樣的刀具,開始邪笑著走向米蘭,顧暖知道,他們終于要開始收拾米蘭了。
雖然她心腸很硬,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失,還是有些受不了,可是她也只知道,黃埔帆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剛才那群鳥兒飛向天空,其實就引起了他的懷疑,他雖然變態,但腦子并不笨,之所以認為沒人能找過來,是對自己的犯罪手法有信心,可是,如果顧暖給別的人釋放了信號的話,所有的人就都危險了。
顧暖依舊歪在床上,黃埔帆對她很警惕,讓陳明端著槍頂著她的腦袋,剛才給她的那支槍已經收了回去。
顧暖心想,趁著他們玩了的時候,就是她逃跑的最佳時候,此時不走,以后更加走不了了,可是他們有槍,她必須要先把槍奪過來。
思索的這個當口兒,那幾個男人已經開始了他們歡樂的盛宴,往米蘭身上割了第一道,然后陳明興奮的說:“真帶勁兒,你們先玩一會兒,待會兒讓我來。”
米蘭從劇烈的疼痛中清醒過來,看到自己身上某處肉被生生割下去,發出一聲慘叫,顧暖別來下眼睛,不是她不幫她,實在是無能為力,希望他們能玩的久一些,不要切中她的要害,她還可以贏得時間。
那邊,凌寒帶著兩家直升飛機在大山上空搜索,搜索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什么,不由得一陣氣餒,冥天說:“不如我們下去找吧。”
凌寒搖搖頭說:“你剛才沒有看到這里的地形很復雜嗎?下去找我們會迷路,會耽誤很長時間,也會錯過營救顧暖的最佳時間。”
“可是,這么長時間了,顧暖又在黃埔帆的手里,我怕......”黑子閉了下眼睛,有些不敢想過,如果顧暖出什么意外,他要怎么原諒自己?
凌寒深吸一口氣:“別這樣說,要對暖暖有信心,她是我們的公主,一向最聰明。”
只能這樣了,三個人依舊端著望遠鏡,仔細觀察地面情況,忽然,從一處樹叢中撲簌簌飛起一群小鳥,小鳥倉皇中四散奔逃,看起來是有人驚動了他們。
凌寒有些激動,以至于說出來的話聲音顫抖:“那里,肯定是那里,飛機緩緩降落,降落在離那里不遠的地方,盡量不要被人發現。”
所有的人嚴陣以待,隨著飛機的降落,大家的心也提了起來,三個男人提著槍,從飛機艙中跳到地面上,然后順著剛才小鳥驚飛的方向找過去,這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大樹樹冠長的特別濃密,就算是冬天,有些樹的葉子也沒有掉,將這片大地遮蓋的嚴嚴實實,從上空俯瞰這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建筑物,想要找到他們,也根本不可能,幸好,有那一群驚飛的小鳥。
顧暖已經聽到第五聲痛呼了,陳明激動的眼睛都紅了,他手舞足蹈的,手中的槍也端不穩了,黃埔帆也很激動,視線全部凝在米蘭血淋淋的身上,顧暖想要的機會終于到了。
她微微支起上身,一手奪槍,一手點在陳明的要穴上,將他弄暈,全程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然后就是射擊,連著射擊了兩槍,兩個男人倒地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槍里居然只有兩顆子彈。
黃埔帆是如此狡猾啊,即便帶了徒弟,也沒有全心相信他們,給了陳明一桿槍,可是卻只給了他兩顆子彈,相信其他人的槍里也是同樣,現場無論是是叛變,如果用槍射殺其余幾個人,只能射出兩顆子彈,其他的兩個人還可以反擊,說不定還可以看一出精彩的窩里斗。
這下子,輪到她的那兩顆子彈最先射到的是黃埔帆的心臟,她覺得那個男人是危險的,先把他解決了,她才喲機會逃跑。
黃埔帆倒地了,她飛起一腳,將那個沒有挨槍子的男人手中的槍踢飛了,奪過來了,然后一把奪過來,往他胸膛上射了兩槍。
正過程驚險萬分,如果計算失誤,她就有可能把命丟在這里,米蘭被切了五刀,但因為他們只是想享受這個過程,并沒有打算一下子把她弄死,所以,每一刀都不在要害上,可是,她依然疼的渾身抽搐。
因為疼,所以不能暈過去,當然也看到了這整個過程,看著曾經虐待她的幾個畜生倒在血泊里,她的眼神竟然有些瘋狂,瘋狂的喜悅。
顧暖歉意的對她說:“你現在這樣我不能移動你,找了援救的人,我再回來救你。”
米蘭氣若游絲的說了聲:“謝謝。”
顧暖提著搶走出去,裹緊棉衣,森林很大,想要找到出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希望在被凍死之前被凌寒他們找到。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可以在森林里放一堆大火,能讓濃煙將他們吸引來,但那樣做無疑是極其危險的,引起森林大火,自身難保不說,還有可能燒掉整座森林,要知道,森林大火是最難熄滅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斜刺里出來幾個人,她下意識的端起槍就要瞄準射擊,為首的男人大喊:“暖暖,別開槍。”
真是被關的暈頭了,竟然沒看出他們是凌寒冥天和黑子,巨大的喜悅在顧暖的胸臆間炸開,她高興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凌寒跑過來,將她緊緊攬入懷中,驚喜中的幾個人都沒有發現,從木屋敞開的門中伸出一支槍,對著顧暖射擊過來,等凌寒發現時,躲閃已經來不及,她抱著顧暖迅速轉了一個圈,槍聲響了,凌寒緩緩倒下。
冥天和黑子對著木屋中一陣亂射,里面再也沒有了聲息,他們走進去一看,黃埔帆就倒在門口,剛才開槍射擊的就是他,而他身后不遠處,有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倒在血泊中,氣若游絲的說:“他沒死,我......給了他一槍......可惜,還是沒能阻止......”
還沒說完,就死了。
死了的女人就是米蘭,黃埔帆之所以被顧暖擊中心臟還沒死,是因為他的心臟長的有些奇怪,別人都在左胸,而他長在右胸,顧暖射中他的時候,因為疼痛,他只是暫時暈厥過去了,過了不多時,便醒了過來,那個時候,顧暖剛剛出門不久,他爬到門口,端著槍,準備射擊,米蘭看到了,怕顧暖不能找救援回來救她,便把離自己最近的槍摸到手里,先給了黃埔帆一槍。
可惜,她重傷,力道太小,這樣的射擊只能勉強命中目標,還是非要害地方,所以,只是讓黃埔帆的槍稍微歪了有些,就是這么一歪,他射出的子彈正好打在了凌寒的肩膀上,一時間鮮血直冒。
“寒......”顧暖吃驚的看著凌寒緩緩倒下,心里緊張害怕到了極點,剛才被那些人劫持都沒有這么慌亂,她抱著凌寒的身體,大哭:“寒,你怎么樣?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寒......”
凌寒臉色有些慘白,虛弱的看著她問:“我不離開你,嫁給我好嗎?”
顧暖胡亂的點點頭,嫁,她當然要嫁:“只要你不離開我,好好的,我就嫁給你,馬上嫁給你......”
話音剛落,凌寒便掙扎的站起來,捂著肩膀處的傷口說:“這可是你說的,我是受了傷,可還不至于丟掉命,不過,聽到你說愿意嫁給我,倒是傷的再重些我也愿意。”
顧暖反應了三秒鐘,揮起拳頭就要揍他,可看到他肩膀上的血不停的往出冒,也知道雖然沒有傷在要害,可也挺嚴重,不由得縮回拳頭,瞪了他一眼,問:“怎么聯系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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