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84章深仇或者深愛
正文第184章深仇或者深愛
三個月前。
即使萬般不舍,莊望劍還是答應了讓藍田和漢章去采草藥,而自己,則是去往月光谷釀制月光酒。
莊望劍能感受出來,在與三生醫館館主的約定以后,他的身體就在慢慢地變差。剛剛抵達月光谷,就累得無法繼續做下面的事情,坐在一邊休息。
休息的時候,他打量著周邊的環境。他來到的這個地方明明掛著月光谷這么美麗的名字,可是它的荒蕪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館主的藥方上寫著的許多原材料,在普通的山谷中都很容易找到,但是對于月光谷而言,著實困難了一些。所以休息過后,他就得加緊去尋找原材料。
歇了許久,終于有了力氣,莊望劍站了起來,準備去尋找。
回頭,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就出現在他的身后。
每一次相見,都沒有說過話,每一次相見,都遙遙相望,每一次相見,她都是不同的身份。但是莊望劍依舊是一眼認出了面前的女子。
“滄姬,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滄姬蒙著面紗,雙眸依舊能攝人心魄。她沒有回答莊望劍的話,而是自顧自說起來:“怎么,還未到不惑之年,莊大俠身體就已經變得這樣虛弱了嗎?”
莊望劍笑了笑,沒有搭理滄姬,他繞過了滄姬,徑直向前走著,。
在他走了很遠以后,滄姬突然喊了一聲:“莊望劍,你還不明白嗎,我是來找你尋仇的。”
莊望劍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滄姬。
尋仇?他倒是想知道,他與滄姬究竟有怎樣的仇怨,讓她自從武林大會就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只是,一回頭,他的腿突然就站不穩了。
滄姬已經將她臉上的面紗拿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錦兒,錦兒……”
他告訴自己是他親手埋葬了孟錦,可是眼前的這張臉又讓他懷疑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滄姬在莊望劍猶疑的時候,一步一步靠近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就變得越來越清晰。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莊望劍越是慌張,滄姬越是幸災樂禍。她想要的不只是擾亂他的生活,還有后面的每一步,一步一步將他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是誰,你還不清楚嗎?可是為什么,你看見我的臉,卻叫出了旁人的名字?”
滄姬每次摘下面紗,都會盯著鏡子看自己的這張臉。
她的記憶中,母親也是這樣的一張臉。可惜的是,世人說的這樣的傾國傾城的臉,莊望劍從來都沒有好好珍惜過。
隨著滄姬的靠近,莊望劍終于冷靜了下來。她只是與孟錦有九分相似,所以就讓他一時迷亂。實際上,孟錦不會這么年輕,聲音也不是這樣的陰戾。
“抱歉,滄姬小姐,你與我的一位故人實在太過于相似,一時看錯了,還請原諒。”
滄姬沒想到,她還沒有走到莊望劍身邊,他就已經恢復了神志,是他太過于堅強呢,還是孟錦在他的心中也不過爾爾呢。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必要向前走了。
這樣的距離,正適合他們兩個人互相猜忌和打量。
滄姬率先說話:“莊望劍,你不必擔心,我不是來殺你的,即使你殺死了蕭憶,即使你我之間有血海深仇。可是,不僅我不會殺你,我還會好好地幫助你,讓你活下來。”
莊望劍沒有想到蕭憶竟然死了。他那一掌打到了滄姬身上,倒是打死了蕭憶嗎?
“不必了,我憑自己的力量便能活下來。”
他從未聽說過滄姬這樣的報仇方式,留著仇人不殺,反而要幫他,怎么想都詭異至極。
他不管滄姬是怎么想的,都不準備將她這個后患無窮的人留在身邊。
“如果沒有別的事,莊某就此告辭了。”
莊望劍說完,就跨上馬,準備策馬離去。可是下一刻,他的身前就多了一個身軀,嬌小可人。
滄姬如此一點顏面也不顧的坐上來,莊望劍突然不知拿她如何是好,唯有自己下馬,另尋一匹,滄姬猜透了莊望劍的心思,拉住了他。
“怎么,我不介懷,你倒是害羞了嗎?”
莊望劍無法看透滄姬的心思。
“你我之間既然有血海深仇,你又何必待在我身邊,何況你在我身邊,我只會擔心你要報仇。”
“報仇與否,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滄姬說罷,就抽動了一下馬,馬應聲向前奔起來。
莊望劍只能坐在滄姬身后,任憑滄姬將他帶到她想帶到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滄姬那一張臉的緣故,他總覺得,滄姬是不會害他的。甚至隱約中,他還在滄姬身上嗅到了孟錦的氣味。
顛簸的馬背上,莊望劍迷惘的看著身前專注的騎馬的滄姬,思緒有些混亂。
一個時辰過后,馬終于停了下來。
莊望劍放言望去,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桃林。正值陽春三月,滿山林的桃樹上掛著一朵朵嬌艷的桃花。
“月光酒的第一樣原料,便是桃花,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帶來。”
莊望劍還未吱聲,滄姬就跑到了大片的桃林之中,乘著和煦的春風起舞。
他不曾說過自己需要的原材料,滄姬卻自如的帶著他過來,顯然是調查好了一切。他現在一無所有,滄姬來意不明,就這樣靜靜等候,未嘗不是件好事。
索性,他就尋了個地方坐下來,看這花海中美人起舞。
難怪她會一直遮著臉,話不多說,動作也不多做,大概就是為了掩蓋她這傾城的面貌和傾世的舞姿。即使是無靈的桃花,也被她吸引,紛紛奔入她的懷中。而滄姬就在這樣的桃林中,盡情的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待到二人都回過神來,一個時辰已經過去,滄姬走到莊望劍身邊,捧著滿懷的花瓣過來:“你看。”
恍惚間,莊望劍覺得她像是個獻寶的孩子。
接著他又反應過來,說了句:“要這么多干什么,我也只需要一捧就好。”
滄姬不管莊望劍說的什么,將花瓣全然放入了布袋之中:“這些花瓣,我自有妙用,你就不必為此費心了。”
那沉浸在其中的神情,莊望劍再熟悉不過。可是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再叫出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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