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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一百零一章 拒絕
更新時間:2017-02-09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第一百零一章拒絕

第一百零一章拒絕

小說:、、、、、、、、

該如何評價蕭鳳楠的行徑呢?

喜歡畫女人,似乎也無傷大雅。喜歡夜里偷偷潛入人家閨房,什么都不做就為了畫女人,這行徑就顯得無恥加變態了。可連人家在沐浴,他還敢暗地里偷窺并畫出來,花憐月基本判定他簡直是在找死。

花憐月一邊幸災樂禍的想著,一邊看著手中只畫了一半的出浴圖。

畫中的女子其實只露出曲線玲瓏曼妙的背脊,及半張柔和的側臉。她的烏發凌亂的盤在頭頂,只剩幾根調皮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她的頸側。她玉臂輕抬正撩起一大捧水花,無數水珠如雨點般落入波光嶙峋的水面。

在她的身邊有一大叢盛開的野薔薇,柔軟地花瓣在月光下肆意綻放。隔著畫卷,花憐月似乎都能聞到那撲鼻的花香。

本該是一副極美,極誘惑的場景。可以美人背脊上那一條由上而下,幾乎將她劈成兩半的傷痕,為這副極美的畫卷增添了幾分猙獰。

也正是這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讓花憐月認出了畫中女子的身份,她正是六扇門唯一的女鋪頭殷澈。

花憐月還記得殷澈身上這條傷疤的來歷,是她緝拿澎城五鬼時留下的,那一次她也差點將命丟在澎城。

幸好當時花憐月與父親柳義良正好在澎城做客,那家主人得過殷澈父親恩惠,于是懇請柳義良出手相救。也是那一次,花憐月與殷澈相識,自然也對她身上這道疤痕了如指掌。

忽而,花憐月心中一動,問道:“不對,你說她當日追殺了你一晚上,為何今日在那梅林中,她與你對面而立侃侃而談,卻沒有認出你來?”

蕭鳳楠愣了一下,白日在梅林時,他一時也沒有認出殷澈來。他是事后才猛地想起,她就是那個兇得要命的女人。

于是他有些不確定的道:“當時本就是夜深人靜,雖然她追了我半夜,可因為距離較遠,我一直不敢回頭,想來她也沒有看清我的樣子。”

若是殷澈知道了那夜是蕭鳳楠偷看自己沐浴會怎么樣?花憐月自行為蕭鳳楠腦補了一百零八種死法,個個都凄慘無比。

打了個寒噤,花憐月將殷澈的畫像卷起,收入袖袋中,不容拒絕的道:“這幅就送給我了,免得你收著,將來會引來殺身之禍。”

蕭鳳楠笑笑,沒有出聲。他見花憐月收好了殷澈的畫卷后,又在如山的畫卷堆里翻找起來。她發髻凌亂,嘴角抿得緊緊的,眼神專注而執拗,頗有不達到目的就誓不罷休的意味。

蕭鳳楠猶豫片刻,終于起身走開。他打開了屋角一口巨大的紅木箱子,里面赫然還有一箱子的畫卷,他從中抽出了一卷。走到花憐月身邊,遞了過去:“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花憐月正翻得頭都要埋進畫卷堆里,聞言猛地抬起臉。她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畫卷,二話不說就將其打開。

只看了一眼,她就跳下了床榻,神色凝重的道:“旁的我不了解也不想管,但是這一副若是不小心流傳出去,會害死人的,必須把它給燒了。”說話間,她已經快步來到燭臺前,她將手中的畫卷湊近那不停搖曳的橘色火焰......

“蕭大哥在嗎?”

火舌剛剛舔上畫卷,房門就被人吱呀一聲給推開了。初云扶著面色蒼白的李若蘭站在屋門口。一股凜冽的寒風隨之撲了進來,升騰而起的灼熱火焰搖曳著往花憐月的手指舔去。

花憐月驚叫一聲,慌亂中將燒了一半的畫卷扔到地上。原本懶洋洋坐在床榻上沒有動彈的蕭鳳楠呼得一下站了起來,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詢問道:“燙著沒有?”

“沒有燙著。”花憐月甩開了他的手,道:“你離我遠點。”

蕭鳳楠知道自己目前不招人待見,也不生氣,只好聲好氣的道:“我這里有明智大師熬制的燙傷膏,可要用些?”

花憐月翻了個白眼,道:“都說不用了。”這家伙亦正亦邪,愛好又如此怪異獨特,還是少接觸為好。

她暗暗將被燙紅的手指藏在掌心中,快步走到李若蘭面前,小聲埋怨道:“若蘭姐,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起來亂走。”

初云解釋道:“夫人因為擔心少爺的安危,根本無法入睡。明智大師那邊又一直亂糟糟的無暇顧及咱們,所以咱們才會想來找這位蕭大哥商量一下,看可還有旁的法子可想。”

李若蘭看了一眼屋里熱氣幾乎散盡的澡盆,滿地濕漉漉的水漬。加上衣冠不整的蕭鳳楠,滿臉紅粉緋緋,發髻微亂的花憐月。

如此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曖昧情景,讓李若蘭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她垂下眸子,細聲細氣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門沒有拴住,初云輕輕一敲它就開了,害你差點燙著。”

“沒有,沒有,都說沒有燙到了。”花憐月打著哈哈道。

此時,不知何處又隱隱傳來幾聲野獸嚎叫。李若蘭打了個寒顫,也顧不得唐突,她蓮步輕移,來到蕭鳳楠面前,哀求道:“蕭壯士,你一向俠肝義膽,可否幫我再去寺外尋找玉書的下落,他畢竟只是個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無法向老爺交代。若是蕭壯士能幫忙找到他,我家老爺必定會重金相酬。”

蕭鳳楠早就恢復了以往的冷漠,他坐在桌邊,提起桌上的褐色瓦罐為自己倒了一碗涼水,一口喝盡后,才淡淡的道:“恐怕要讓嚴夫人失望了,在下自問擔不起俠肝義膽這樣的名聲。至于什么重金相酬,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如今山上的野獸有些異動,就算是我,也不敢貿然在夜間出那道山門。有什么事,還是請嚴夫人明日與明智大師及霍大人商量吧!”

他這是毫不遲疑的拒絕了!

李若蘭雖然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些,可是為了最后一絲希望,她還是將求助的眸光投向花憐月。

在李若蘭的殷切注視下,花憐月卻遲疑了。她知道嚴玉書對李若蘭有多重要,她也知道倘若是過了一夜,嚴玉書生還的機會就會越發渺茫。

可是她同樣知道雪地里,那些惡狼有多麼兇殘恐怖。何況現在夜色深沉,還不知有多少饑餓難耐的野獸在寺外窺探。她沒有權利為了李若蘭,而逼著蕭鳳楠再度去以身冒險。

何況下午整個寺院的僧人都隨著她一起,幾乎將山頭都尋遍了,也沒有找到嚴玉書的下落。花憐月現在嚴重懷疑,嚴玉書應該是與殷澈在一起,畢竟他們失蹤的時間如此接近。可惜這只是她的猜想,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能夠證明。

屋子里一片寂靜,只有燃燒的燭火偶爾吐出劈啪之聲。李若蘭垂下眼眸恰好看見了蕭鳳楠腳邊被燒的只剩一小截的畫卷。畫卷其他部分已經化成黑灰被水浸濕后,幾乎成了泥濘。偏偏殘留的紙簽上,女子的面貌卻依稀可見,她星眸微閉,眉心一點胭脂痣勾魂攝魄。

李若蘭微微一怔,瞬間她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劇。這時,蕭鳳楠的腳不經意間移動了一下,正好踩在紙簽上,畫中女子的面貌立刻變成一團污泥。她悄悄握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幾乎戳破了她的手心。

李若蘭抬起眸子,直直的注視著神情淡漠的蕭鳳楠,心中那點僅存的僥幸漸漸斂去。她面露哀戚之色,道:“記得五年前,蕭壯士只是單薄少年,卻不畏生死從狼嘴里救了我的性命。沒想到五年后,那個滿腔熱血的少年卻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蕭鳳楠眼神有一瞬將的茫然,隨即似是觸動了某個遙遠的回憶。他又頓了頓,方才道:“原來是你,那個追著鳳尾蝶亂跑的小姑娘。”

五年前,李若蘭才十二三歲,可不就是個小姑娘嘛!

一旁默不做聲的花憐月心中一動,也想起了先前在懸崖上,蕭鳳楠順嘴提起的這段往事。沒想到他從狼嘴里救下的,居然就是李若蘭。

“不錯,當年那個女孩就是我!”李若蘭開口了,她的聲音似乎有些細微的顫抖。她凄涼的一笑,道:“我從未忘記過你的救命之恩,可惜卻再也沒有機會親自向你道謝。”

的確,那幾年明慧大師喜歡帶著他天南海北四處游歷,一年到頭都難得有機會回寺廟一趟。李若蘭又不可能天天守在寺廟里等他回來,自然沒什么機會再次相見。

李若蘭直直的望著他眼睛,道:“以前你幫過我,現在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后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不管是嚴家還是李家都絕不會推辭。”

要知道,李若蘭的身份即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夫人,又是富甲一方的李家大小姐。她的許諾可就代表著無盡的權利及財富。

花憐月心頭卻是一跳,暗暗叫了一聲糟糕。李若蘭要是好言相求,蕭鳳楠說不定一時心軟,也就應允下來。可她用財富與權利相誘,只怕會適得其反。

果然,蕭鳳楠輕蔑一笑,無比凉薄的道:“嚴夫人應該知道,在下不欠你的。嚴夫人所許諾的,恕在下也不感興趣。”他還是斷然拒絕了。

李若蘭苦澀一笑,嫵媚的眸中漸漸流出兩行清淚。她忽然揚起手,欲給蕭鳳楠一記響亮的耳光。她的指尖還未觸及他的面頰,卻被他猛地一把握住。他濃眉緊蹙,眸中閃過濃濃的厭惡:“嚴夫人,此舉,太過了!”

李若蘭臉上的淚珠如下雨般紛紛落下,就像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這下連花憐月都覺得她不對勁了。在她的記憶中,李若蘭一向是溫婉可人的,從來沒有這么強人所難過。

“你這個見死不救的混蛋......”李若蘭掙脫了他的禁錮,狼狽的奪門而出。

“夫人......”同樣一臉錯愕的初云,慌忙追了出去。

李若蘭提著裙擺在前面沒命的跑,她只想尋個沒人的地方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一寸相思一寸灰!這個時候,又有誰能理解她的苦澀。

那時她才滿了十二歲,隨著母親到法華寺燒香。記得那日天氣極好,一路上野花絢爛,彩蝶紛飛,到處是鳥鳴啾啾,山泉潺潺。

母親進了寺廟大殿,她卻被一只黑色翅膀上布滿金色花紋的鳳尾蝶吸引。她一路追著它跑出了寺廟大門,進了后面的林子。林子里一片靜謐,開滿了大叢大叢的紅色野花,無數的鳳尾蝶圍著那些野花翩翩起舞。

蝴蝶,鮮花,向來都是小姑娘最喜歡的。那時她滿心喜悅的撲在花叢中,聞聞這朵,摸摸那朵,開心的幾乎要飛起來。完全沒有發現,一只夾著尾巴的‘狗兒’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一雙綠幽幽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

待她發現的時候,這只‘狗兒’已經距離她不到三步的距離。“狗兒,你是從哪里來的?可是肚子餓了?”那時的她天真無比,還解下腰間的荷包,掏出一塊茯苓糕丟給它。

可惜‘狗兒’似乎對她的茯苓糕不敢興趣,它的只用鼻子輕輕碰了碰,就棄之不理,它的幽暗的眸光始終在她身上打轉。

姑娘家天生對毛茸茸的動物有種某名的喜愛,盡管面前的‘狗兒’看上去有些陰森丑陋,她還是伸出手試圖去摸摸它的腦袋。

“笨蛋,它是狼,不是狗。”這時,他就像神仙般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到她的面前。小姑娘再無知,也能區分狼與狗的區別。她被嚇住了,戰戰兢兢的躲在他背后,扯住他的腰帶不敢出聲。

那時他只是躲在林子里小憩,手上也沒有武器。只能隨手摘了一根樹枝,揮舞著試圖嚇退那只不知從哪里冒出的孤狼。

那時他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已,卻比她高了許多。她躲在他身后聽著他發出的呼喝之聲,不知為什么,覺得異常安心。不知為何,她就是篤定了,有他在自己就一定不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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