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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一百三十九章 失蹤
更新時間:2017-03-16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枝葉繁茂的大榕樹迎風微顫,濃綠淺綠的葉片被雨水打落了一地。此時已經入夜,天涼如水。姚子慧,魏澤雙雙擁在一起,泣不成聲。

姚子慧伸手撫著魏澤青腫的眼角,心疼的道:“魏郎,究竟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魏澤面露苦笑,誰知只是這么細微的動作,卻把嘴角的傷口扯破了,一絲血跡漫延了出來。他強忍疼痛,摟著她單薄的肩膀,安慰道:“無妨,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而已。”

姚子慧抬眸望著他,小鹿般溫潤的眸子里,淚盈于睫。她用帕子輕輕拭去他唇角的血跡,他則含著笑輕輕握著她的手腕。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閃瞎了周遭眾人的眼睛。花憐月,大雙,尷尬的將視線移到一旁。

“對,對,是意外,是意外!”五少爺倒是神情自若,手中的玉骨扇輕輕搖動著。他無視魏澤復雜的眼神,毫無愧疚的笑道:“何況只是些皮外傷,用了本少爺的白玉紫金膏,將養幾天后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花憐月冷冷的橫了他一眼,他俊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滯,訕訕的閉上了嘴。

花憐月本是大病初愈,為了兌現對姚子慧的承諾,強撐著病體,瞞著霍連訣匆匆回到軒云客棧。沒想到,自己的房間居然多了這么些不速之客,更加沒想到魏澤被五少爺的人給制住,滿臉傷痕也不知受了多少私刑。

與魏澤悲憤的目光交錯,讓花憐月一個激靈,她正要翻臉。原本還一副惡霸嘴臉的五少爺,見到她立刻變了臉,揚起清風明月般的俊朗笑顏迎了上來。倒叫她感到萬分躊躇,猶豫著不知是該立刻翻臉好,還是該報以同樣的微笑好。

她滿臉不解的望著他,他卻回給她一個越發燦爛的笑容。隨后他的解釋,倒是讓她滿腹怒氣,消了一大半。

據這位五少爺所說,昨夜這家客棧進了賊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將整間客棧的人都給迷翻了。只有他英明神武,等閑蟊賊不敢靠近,才會安然無恙。

因他的房間就在自己的樓下,睡到半夜時,聽到樓上的動靜不對,于是遣人上樓查看,發現賊人正欲對屋里的客人行兇。

英明神武的五少爺當即擊潰賊人,救了客棧所有的客人。而魏澤因為來歷不明,他以為是賊人的同伙,正在嚴刑拷問其同伙的下落。

而魏澤自然是因為與姚子慧之事心虛,怕會暴露花憐月的計劃,于是他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肯吐露,所以才發生了這天大的誤會。

總之用一句話概括,就是本少爺行俠仗義,救人無數,快來崇拜我吧!

花憐月本半信半疑,不過瞧這被破壞了大半物件的屋子來看,他似乎也沒有撒謊。她心頭一動,不由想起了從牢舍中從容逃脫的那個女賊。

同樣也是從容不迫的將所有人放倒,大搖大擺的離去。難道那女賊沒有將梅嶺縣的官兵放在眼里,逃出牢舍后非但沒有遠遁,還膽大妄為的在梅嶺縣繼續作案?

其實五少爺的胡亂吹噓,讓花憐月的判斷出現了誤差。她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就是那個女賊報復的最終目標。

五少爺窺她神情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心頭不由暗暗懊惱,好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生生給唱歪了。

花憐月收回思緒,對五少爺一抱拳,道:“這位仁兄”

“在下姓劉名壽,字連玉,你可以叫我連玉。”劉壽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讓花憐月愣了楞,才道:“劉少爺,我與他們還有話相商,麻煩你”她的眼睛往房門處瞥了瞥。

暗示已經如此明顯,碰上個識趣的,就會識趣離去。偏偏劉壽從來就不知道識趣為何物,他一屁股在四方桌旁坐了下來,不甚在意的揮揮手,道:“你們商量你們的,不用招呼本少爺。”

他伸出手,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端在手里慢慢抿著。那姿態說不出的悠閑愜意,還真是不用人多加理會的模樣。

守在屋門外的燕三,由衷的稱嘆道:“咱們五少爺究竟修煉了什么神功,這臉皮似乎越練越厚了。”

屋子里的花憐月眼角抽了抽,這位劉壽少爺外表俊朗,穿戴不俗,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為何偏偏一點眼色都不會看?

她索性不再含糊其詞,直接了當的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劉壽手一頓,小眼神無比幽怨的瞥著她,道:“本少爺坐在一旁喝茶都不行嗎?”

花憐月渾身一抖,她搓著胳膊上突然齊齊站起致敬的雞皮疙瘩,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行!”

“劉少爺,請!”大雙已經站到他身邊,看似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吧!真是小氣。”劉壽見賴不下去了,只得懶洋洋的站起來,拍拍屁股慢悠悠的出了房間。他前腳剛剛邁出,就聽砰的一聲房門隨即被緊緊關上,還差點夾住了他的腳后跟。

燕三,燕六皆是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出。脾氣一向陰晴不定的劉壽這次居然沒有發火,反倒是勾唇邪魅一笑,刷的一下打開手中的玉骨折扇,優哉游哉的往外走去。燕三,燕六悄悄對視了一眼,忙提步跟了上去。

房間里沒了外人,姚子慧拉著魏澤一起,欲跪倒向花憐月道謝。花憐月示意大雙扶住了他們。她掏出一張蓋著鮮紅官府大印的路引條子,遞到姚子慧手中,意味深長的道:“把這張路引條子收好,從今以后,世上再沒有姚子慧這個人,這上面的名字是你新的身份。”

姚子慧伸手接過,鄭重的點點頭,細心收好路引后,兩行熱淚卻順著她的面頰滾了下來。過了今夜,姚子慧會在世人面前消失。明日爹娘收到自己失蹤的消息,還不知會擔心成什么樣子。

魏澤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待風頭過去,我會讓人捎信給你爹娘。或者等咱們安頓好了,再悄悄將你爹娘接出來。總之,定然不會讓你忍受骨肉分離之苦。”

“魏郎!”姚子慧喉頭哽咽著,含糊喚了一聲,卻一個字都說不來。

“好了,別哭了!”魏澤心疼的拭去她面頰上滾燙的淚水。

“好了,那些話還是等順利出了梅嶺縣再說吧!”花憐月淺淺一笑,道:“鐘小姐為你們安排好了客船,趁現在夜色正濃,你們快走吧!”

她又對大雙吩咐道:“你來幫他們二人換裝。”

“是。”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在大雙的巧手裝扮下,姚子慧成了一個彎腰駝背,滿頭銀絲,皮膚干黃的老太婆。而魏澤則成了一個滿臉皺紋,老態龍鐘的老漢。兩人對視,不由莞爾一笑,即將離別親人的悲愴與不舍,暫時被拋到了腦后。

姚子慧對著銅鏡摸著自己完全陌生的臉,驚詫的道:“沒想到大雙姑娘還有這等手藝。”

大雙一笑,謙遜的道:“行走江湖,多學一門技藝防身而已。我這是最簡單的易容之術,可以正常洗臉。不過這些藥物只能保持三天而已,三天過后就會糊掉露出你們本來面目。”

花憐月微微一笑,道:“三天已經足夠,他們只要出了梅嶺縣,恢復本來面目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還可以保持三天?”姚子慧對著銅鏡左看右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三天算什么,江湖上有幾位易容大師,易容出來的扮相,足足可以保持一個月。”

大雙笑著解釋道:“不過要論易容之術最神秘的,還得數千面觀音秦百鳳。傳說中她易容用的是人皮,戴上臉上可以可男可女,可老可少,世上根本就沒人見過她的真實容貌,所以才會被人送了個千面觀音的外號.”

頓了頓,她又笑道:“不過她這樣的江湖神秘人物輕易也見不著,見著了也認不出,還是不說她了。”

“用人皮做面具?”姚子慧驚跳了一下,緊緊拽住了魏澤的衣袖,顯然是被嚇到了。

只是她這充滿小女兒風情的動作,再配上她那副年老體弱的扮相,看著實在是怪異。

“好了,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花憐月終于出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她對大雙道:“你將他們送去碼頭,鐘小姐還在那邊等著。”

“我去送?”大雙猶疑著道:“那你怎么辦?”花憐月大病未愈,雖然一直面帶微笑,亦是強撐著身體的不適。而小雙又化成姚子慧的模樣進了胡府,若是她再走開,花憐月身邊豈不是連一個守護之人都沒有。

花憐月此刻的確覺得頭疼欲裂,她勉強笑了笑,拍拍床榻,道:“我就在這里躺一會,想來不用多久,小雙就該回來了。你用不著擔心。”

大雙卻遲疑著,久久沒有挪動步子。她不放心的除了花憐月的身子,還包括外面那位神秘兮兮,不對,神經兮兮的劉少爺。

那個姓劉的雖然有一副好皮相,可他那對桃花眼太過漆黑閃亮。尤其是在注視自家小姐時,總是毫不避忌的流露出濃厚興趣。有這樣一個虎視眈眈的人在,她又如何放心將小姐單獨留下。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魏澤忙道:“不用了,梅嶺縣這幾條街我們比大雙姑娘還要熟悉,完全可以自己過去。”

“好吧!”花憐月自認為心意已到,也不再堅持。

姚子慧,魏澤千恩萬謝后,終于背上包袱出了軒云客棧,躊躇滿志的攜手奔向他們新的人生。

送走了他們,大雙見花憐月滿臉疲憊,不斷的用指尖揉著額角,眼眶周邊還泛著淡淡的紅,顯然是支撐不下去了。

她忙鋪開了床鋪,道:“小姐,小雙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你先到榻上躺躺。”花憐月精神越發萎靡不振,她也怕身上的寒癥會引發體內的炎寒之毒。于是扶著桌角站起來,往床榻邊走去。感覺每邁出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堆里,浮浮沉沉的落不到實處。

躺在床榻上,蓋好錦被,大雙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一片冰冷,她心中不由一驚,幸好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帶了一包驅寒退熱的草藥出來。她忙取了藥,出了房門往廚房而去。

卷土而來的高熱讓花憐月昏昏沉沉的緊閉了雙眸,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似乎被誰抱了起來。是誰?她心中一驚,竭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就像掛上了千斤墜,怎么都睜不開。

只感覺緊閉的眼皮前就像暈染了無數的彩色光暈,一圈又一圈,如夢似幻,飄飄忽忽。一股淡淡的杜若香,縈繞在她周圍.

“別裝死,快醒醒”也不知過了多久,花憐月感覺有人毫不客氣的左右開弓,在她面頰上狠狠的抽打。火辣辣的疼痛幾乎要灼穿她細嫩的肌膚。

她皺緊了眉頭,慢慢的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瞬間陰霾黑暗盡去,一絲光亮透了進來。她眨眨眼,再眨眨眼,驀然睜大了雙目。

她下意識的支持著想要起身,卻覺得頭昏得依然厲害。她掙扎了幾下,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縣衙書房!

霍連訣勃然大怒,指著面前幾人道:“已經整整一天了,你們還沒有找到人嗎?”

鄴捕頭一抱拳,道:“大人放心,不管水路,陸路,咱們已經把守的嚴嚴實實,一只蒼蠅都飛不過去。卑職想來,就算暫時沒有找到,花捕快也必定被賊人藏在縣城里,并沒有被送出去。”

“被送出去?”霍連訣頹然跌坐回椅子里,他冷笑一聲,道:“你可知她身上寒癥未愈,根本就不用送她出縣城,只要斷了她的藥”他眸中閃過一絲驚懼,后面的話根本就不敢繼續說下去,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二哥!”

霍連訣猛地側頭,怒視著坐在身邊的劉壽。

劉壽身子一抖,刷的一下打開玉骨折扇,遮住自己的眼睛,戰戰兢兢的道:“二哥,休要著急。我連燕三,燕六他們都放出去幫忙尋找花捕快的下路了,想來不用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霍連訣重重的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你不在京城好好待著,跑我這里廝混什么?明天就給我回去。”

往日精力過剩,奇思妙想不斷的劉壽,在霍連訣面前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在心中暗暗哀嘆:遷怒,這純屬遷怒。本少爺這霉運還真是走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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