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大紅的龍鳳喜燭噼噼剝剝的燃燒著,橘色的火苗竄得老高。
將所有儀式一絲不茍的完成后,劉暉出去招待客人,一天都處在夢游狀態的花憐月則留在新房內休息。
此刻她坐在圓桌前,托著腮望著桌上龍鳳燭燃燒的火苗一個勁傻笑,沒想到這就是劉暉所說的身份。
“賢王妃......”她的唇微微蠕動,無聲的吐出這三個字,這個她以前只敢想想而已,與他最親密的稱呼,再次忍不住傻笑。
“想什么呢?一個人也能傻笑成這樣。”劉暉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后,他伸出手取下她頭上沉重華貴的鳳冠,散開她被束縛了一天的長發,而后輕輕環抱住她單薄的肩頭。
“一個人?”花憐月慌忙回頭,卻見一直陪著她的大雙,小雙還有邀月公主,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中果然只剩自己一人,再加上剛剛進屋,還帶著滿身酒氣的劉暉。
劉暉滾燙的唇貼在她柔軟的耳際,低低笑道:“我的賢王妃,這個驚喜可還讓你滿意?”
花憐月張張嘴剛想說話,眼前就是一黑,涂滿胭脂的粉唇已經被牢牢罩住。一條滑溜的舌頭不由分說,強行擠了進來。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小魚,追逐著她柔滑的舌尖一起嬉戲。不時還會輕咬,舔舐,吸允......
花憐月不知所措的張著嘴,任他為所欲為。感覺到她的僵硬,覆蓋在她唇上的男人低沉的笑了起來。
正暈陶陶的花憐月聽到他的輕笑,忍不住一陣羞惱。她迅速反守為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身子微微一挺,讓兩人的唇貼合的更加緊密。
劉暉自然求之不得,他再度加大力度,也不知過了多久,倆人都是氣喘吁吁,雙頰緋紅,他才戀戀不舍的在她唇上輕輕舔了舔,結束了這個深吻。
花憐月摟著他的脖頸,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她貼著他的唇角,帶著幾分媚意小聲問道:“我的賢王,這個驚喜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的?”
劉暉再次低低一笑,用拇指輕輕拭去她唇上殘留的胭脂,慢悠悠的道:“從在爾納古鎮的將軍府再次見到你的那天開始,我就開始著手準備這場婚禮。
本來打算秋后,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咱們就能心無旁騖的成婚。沒想到你卻被突然擄進北冥,我計劃雖然被打亂,卻能讓你提前幾個月成為賢王妃,也是個意外的驚喜。”
“希望驚喜過后不要是驚嚇才好。”花憐月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挑起眉眼,意有所指的道:“你這樣莽撞行事,想必留下的禍患也不少。張家那邊.......”
劉暉用手指勾著她垂在鬢邊的一縷青絲,悠然的道:“張家那邊不用擔心,雖然我不想娶他們家的女兒,卻給他們家幾個杰出的子孫都安排了好去處。那些都是肥差,可以迅速的匯集財力人力。還有那張遠揚,他可一心將你視為救命恩人,我索性代替你與他交換庚貼,如今他是我的義弟,還要喚你一聲嫂子。”
張遠揚居然成為劉暉的義弟,還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交換庚帖可是最莊重的儀式,意味著在鬼神面前立下了契約,那可不是能夠輕易推翻的。
花憐月聽得一愣一愣的,也顧不得勾引他了,只驚詫的道:“這些事安排起來可不是一二天能辦到的,以前怎么沒聽你說起過?”
劉暉呵呵輕笑,他又在她唇上胡亂親了幾下,才道:“早說了,就算不上是驚喜!”
花憐月當然知道這一樁樁的安排絕對沒有他嘴上說的那樣輕松,不過他既然不欲多說,她也沒打算追問下去。
畢竟張遠揚都成了他的義弟,日后多的是機會見面,想要知道什么一點都不難!
想到這里,花憐月輕輕一笑。她的嘴唇沿著他的脖頸慢慢下滑,劉暉只覺得身子一酥,鎖骨處卻傳來一陣刺疼。
原來是她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一咬過后,她抬起頭舔著嘴唇得意的道:“讓你什么事都瞞著我,這是小小的懲罰......啊!”
殊不知,她的懲罰已經勾起了劉暉滿腔的欲火。在她的驚叫聲中,他已經將她抱起,大步朝著喜床走去。
紅色的紗帳內,劉暉與花憐月互相對視著,眼眸中均清晰的倒映著對方的影子。
花憐月精美的吉服已經落在地面上,身上只有薄薄的中衣。她悄悄吞了口唾沫,不自覺的縮了縮臥蠶般的腳趾,小巧的雙足在火紅的緞被上顯得格外的白皙可愛。
室內一片安靜,只有紅色的紗帳輕輕飄動,桌上的紅燭燃燒時發出的輕微‘滋滋’聲。
等待總是會讓人感到些許的不安,花憐月不自覺的絞著手中的緞被,心中略有些郁悶,先前還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現在怎么沒有動靜呀?她都已經鼓起勇氣做好心理準備了,可別把她的勇氣都給耗光了。
良久,劉暉方才輕輕一笑,四周的艷紅讓他清風郎月的微笑多了幾分欲望。他緩緩的靠近花憐月,漂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直直望著她,潔白修長的手輕輕撫上了她已經羞紅的臉頰。
隨著劉暉的靠近,花憐月眨了眨眼,盡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臉頰傳來他雙手那溫熱的觸感,她鼓起所有的勇氣,直直的迎上他溫柔繾綣的視線。
劉暉漂亮的眼眸定定的望著她,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時。劉暉再次輕輕的,堅定的貼上了花憐月那泛著誘人光澤的粉色唇瓣,輾轉吸允起來。
花憐月再次感覺到唇上傳來溫溫熱熱的軟嫩觸感,她不自覺的輕輕閉上了眼眸,雙手摟上他的脖頸,熱情的回應著他。
劉暉越吻越深,唇與舌緊緊的交纏在一起。他原本捧住她臉頰的雙手,此時也改為一手環過對方纖細的脖頸,一手則緊緊攬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花憐月的呼吸再次不可抑制的微亂,整個人軟倒在了他溫暖的懷里,她嘗到了他口中帶著的冽冽酒香,竟覺得有些許醉了。
深吻間,二人極其自然的躺倒在鋪有紅色緞被的雕花大床上。良久,劉暉才輕輕喘息著,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花憐月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瓣。
花憐月烏黑發亮的長發披撒在大紅色的緞被上,黑與紅形成了極為配襯的背景,再加上她那白如凝脂的肌膚,在這黑與紅的映襯下,更是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沖擊。
此刻的她眼眸中泛著朦朧的淡淡霧氣,白皙的雙頰透著薄薄的暈紅,整個人顯得極致的美麗。
如此任君采擷,胭脂流香的誘人模樣,讓劉暉深邃的眼眸中掀起欲望的巨浪。他輕輕低下頭再次吻住了她,修長白皙的手指一寸寸的往下移,靈巧的解開了系成蝴蝶結的衣帶。
先前因為親吻而變得略有些凌亂的中衣,這會被輕柔的解開,劉暉幾乎不費什么力氣便將其從她的身上給褪了下來。
入手是細膩如脂的滑嫩觸感,劉暉眼眸越發黯啞深沉,他不耐的扯住裹住她的最后那件大紅肚兜,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她雪白的肌膚一點一點的露出了出來。
劉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俊美的臉孔已經漲得通紅,額頭上有汗水冒了出來。他的動作卻依然不急不緩,生怕嚇壞了初嘗情欲滋味的她。
感覺到他的微顫,一直忍著羞澀的花憐月忽然揚起頭,在他的喉嚨處輕輕咬了一口。她軟軟的喚道:“阿暉,這一夜我也等了好久,我不怕的......”她的聲音綿軟含糊,仿佛夢中的輕嚀。
她的鼓勵對他而言是一杯烈酒,如此強烈的刺激還怎么忍耐。就見他手上一用力,那件可憐的肚兜已經從她身上剝離。瞬間,她那雙豐盈雪白的玉兔,立刻跳脫著出現在他眼前。兩顆粉紅色的櫻果不斷顫動著,在燭火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劉暉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的雙手已經撫了上去。她哼了一聲,早已羞不可耐的緊緊閉上雙眸。
在花憐月軟成一團的顫抖中,劉暉低啞的道:“月兒,這一夜,我也等了很久......”
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她的小腹處向全身蔓延,似空虛,似迷亂,似瘙癢.......她修長的雙腿難耐的絞在一起。她紅唇微張,除了斷斷續續的發出幾聲小貓般的輕哼,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他身子微微一沉,刺疼過后,一種被填滿的異樣感覺,讓她發出滿足的輕哼......
紅色的紗帳內人影晃動,垂下的長長流蘇不斷的劇烈搖擺著。紅帳內的兩人盡情纏綿,一室旖旎。
極致的纏綿過后,花憐月只覺得累極了,微閉著眼眸昏昏睡去。
劉暉睜著黯啞的黑眸望著懷中已經合上雙眸的人兒,眸中盡是一片滿足。一整夜此時已過去了一大半,他的月兒怕是讓他給累著了。
滿床的凌亂,花憐月緋紅的臉上略有些濕潤,身上也有些黏黏的,睡得似乎也不是很舒服,總會不自覺的動動身子。
劉暉皺了皺眉,輕巧的打橫抱起了對方,扯過一件薄毯將她圍起,抬腳便往里間走去。他往屋外喊了一聲,幾個守夜的侍女們連忙推開門走了進來。聽從劉暉的吩咐將婚床好好整理了一遍,后才安靜的退了出去。
花憐月聽到動靜,抬了抬眼眸,略有些沉悶的問道“怎么了?”她這會只覺得累極了,想要好好的睡上一個安穩覺。
劉暉緊了緊圍住她的薄毯,輕聲道“沒事,你睡吧。”她這般累,還是莫要吵她的好。沐浴一事,就交給他好了。
花憐月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往對方的懷里靠了靠后,便再次睡了過去。
早有侍女在隔壁的耳房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見赤裸著上半身的劉暉抱著花憐月大步而來,忙上前倆人欲接過他懷中還在昏睡的人兒。
劉暉卻避開了她們,就聽他沉聲吩咐道:“你們退下吧!”
“是!”侍女們乖乖的退了下去,將一室清靜留給了這對新婚燕爾。
浴桶中的水微微波動著,折射出一閃一閃的波光來。劉暉扯去她身上的薄毯,小心翼翼的將懷里的人兒放了進去,隨即掬起幾捧溫熱的清水從她的肩頭淋下。
花憐月原本睡意濃重,此刻卻漸漸清醒過來。一睜眼,卻與他灼亮幽深的眸光對上。他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身,他半裸的身子,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雕像般完美。
花憐月陡然覺得心跳如鼓,咽干到了極致,一種無法言語的喜悅在心中流淌。這種情緒與欲望無關,她只是開心,面前這個俊美如謫仙的男子,從此將是她一人的,再也沒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可以出現在他們中間。
她仰著臉,銀色的月光恰好投入她烏黑的眸子中,波光流淌中暗藏著無邊喜悅。她癡癡的望著面前這男人,她一見鐘情的男人,無法言喻的滿足涌上心頭。
劉暉見狀也不禁柔和了眼神,極其輕柔的掬起清水淋過她布滿紅痕的身子,為她消除疲憊的同時,洗去她一身的汗濡。
花憐月忽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她低低的,嬌羞的道:“你方才也出了不少汗,一起進來洗洗吧!”
劉暉舔了舔嘴唇,沙啞的道:“你確定!”
花憐月不自在的垂下眸子點點頭,卻沒有發現一直盯著她的劉暉眼神陡然幽深至極。
劉暉不客氣的脫了身上的褻褲,在花憐月羞澀的躲閃中,抬起長腿跨進木盆。
很快花憐月就開始后悔自己的邀請,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他一起洗洗,好早些上床休息。可沒想要抱抱,摸摸,舉高高。
一陣響亮的水花聲過后,劉暉再次抱著昏睡過去的花憐月從耳房中出來。守候在外面的侍女們已是面紅耳刺,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劉暉不動聲色的吩咐道:“去收拾吧!”
“是!”
侍女們這才慌亂的進入耳房收拾殘局。
累壞了的花憐月此時已經摟著他的脖頸熟睡過去,根本不管他如何折騰。好在劉暉也體諒她身子單薄不能承受太過,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將花憐月安置到大紅的床榻上。隨即他也上了床,小心的抱過她的身子,讓其安穩的睡在自己懷里,伸手拉過疊放在一旁的紅色緞被蓋上。
熟睡中的花憐月似有所感的往他懷中靠了靠,也是累極了,她睡得極其安穩,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劉暉淺笑著望著她恬淡的容顏,伸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身,滿足的抱在一起入睡。
紗帳外的圓桌上,燭光跳躍,龍鳳蠟燭徹夜燃燒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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