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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二百七十九章敗露
更新時間:2017-10-02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雪媚兒?咱們與她素不相識,她卻一直糾纏不休,究竟想要做什么。”花憐月有些疑惑的回頭去看劉暉,劉暉同樣一臉不解的搖頭。

鳳七長舒了一口氣,收了寶劍,對著正在磕頭求饒的伙計就是一腳,正好踢在他翹起的屁股上。怒斥道:“為點賞錢就敢探聽我等行蹤,現在宰了你,也算不得冤枉。”

伙計見他罵的雖兇,卻收了寶劍,就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于是厚著臉皮道:“小的再也不敢了,幾位爺行行好,就當小的是個屁,就這么放了吧!”

花憐月聽他說話粗俗,有些嫌惡的皺皺了眉,喝問道:“我問你,那雪媚兒現在是在船上,還是上了岸?”

伙計一臉諂媚的道:“雪媚兒姑娘已經上了岸,被月華樓的轎子接走了。幾位爺若是想尋她晦氣,只管去月華樓就是,一準能找到。”

雪媚兒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被如此干凈利落的出賣了,此刻正在月華樓的包間內,低頭調試著琴弦。

隨后十指一揚,一陣美妙清幽的琴聲,幽幽響起,逐風飄散在喧囂的月華樓內。

那琴聲如春風一蕩,如喁喁私語,又如細雨敲窗,讓人輕易沉醉在其中。

隔著半透明的雕花屏風,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盯在她身上。佳人如玉,明眸皓齒,軟媚可人。她卻似毫無知覺,只半垂著眼瞼,竟完全沉迷在琴聲中。

那道灼熱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玉雕般的小手上,越發變得癡迷火辣。

琴聲,越發悠揚動聽。原本喧嘩的月華樓居然奇異的安靜了下來,樓上樓下的食客們皆側耳傾聽著,似不忍世俗之聲打斷了這美妙絕倫的琴聲。

久久的,琴聲止息,雪媚兒抬頭莞爾一笑,起身盈盈一福。清婉動聽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里響起:“媚兒獻丑了!”

“好,好,沒想到時隔三年,還能聽到媚兒姑娘親手彈奏的《漢宮秋月》,實在是一大幸事。”

雪媚兒已經從屏風后娉娉婷婷的走了出來,領口的狐貍毛襯得她的小臉越發粉嫩嬌柔,就聽她低低笑道:“多謝陸老板夸獎!”

“別站著說話,坐下,坐下!”

已經年近五旬的陸老板,望著雪媚兒的眸光依然充滿了占有欲。可惜面前的佳人已經有了主,輕易不得染指。不過能面對面的說說話,調笑幾句也是件讓人心情愉悅之事。

雪媚兒瞥了對面不動聲色的東家一眼,才撩起裙擺小心翼翼的在二人中間坐下。隨即乖巧的親手持起酒壺,為他們將酒杯斟滿。

美人不愧是美人,談笑若春風拂面,雙眸盈盈一轉,便覺得無限風情撲面而來,著實讓人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陸老板忍不住打趣道:“媚兒姑娘這雙玉手是用來彈琴作畫的,今日卻親自斟酒,未免太糟蹋了。”

雪媚兒抿唇一笑,道:“你們男人家的生意我聽不懂,只能盡力伺候的讓倆位爺滿意。”

雪媚兒長袖善舞,慣會在男人中間周旋。既不會冷落了誰,也不會對人特別熱情。

總之,只要與她坐在一起,總是會覺得心情愉悅。這也是她那東家喜歡帶著她談生意的原因。

三人正喝得高興,該談的生意也談的不離十了,包間外卻響起輕輕的叩擊聲,隨即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雪媚兒循聲側頭看去,見是臨時起意打發了去跟蹤花憐月的伙計貿然闖了進來,她心頭卻是一驚。忙站起身,迎了過去。

將那伙計堵在門口后,她小聲道:“你怎么自己就闖進來了,有什么話咱們出去再說!”

伙計苦著臉,道:“媚兒姑娘,也不用出去了,有什么話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雪媚兒柳眉一蹙,警惕的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外面卻響起了花憐月清朗的聲音:“意思就是雪媚兒姑娘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親自問我就是。不需要這樣鬼鬼祟祟的著人跟蹤,實在有失氣度。”

雪媚兒面上一僵,漂亮的點漆雙眸恨恨往那伙計臉上挖去。伙計一縮脖子,小聲嘀咕道:“姑娘也怨不得我,為了幾個賞錢,若是將命丟了也不值當。”

劉暉,花憐月還有鳳七大搖大擺的踏進屋子,雪媚兒神色有些難堪,忙迎上去想要擋住。福兒也過來幫忙,卻被鳳七一把掀開。

坐在對面的陸老板看到這一幕,拍案而起,怒聲呵斥道:“好大膽子,鬧事敢鬧到我的場子里來,莫非是不要命了。”

花憐月勾唇冷笑:“奇怪了,明明是這位雪媚兒姑娘暗中窺逾我等的行蹤,如今我等索性送上門來,你們卻說我是鬧事......”

她的話忽然堵在了喉嚨口,因為原本坐在陸老板對面的青衣男子已經急急起身,回頭望了過來,他驚喜的喚道:“月丫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空氣似乎一滯,花憐月傻傻的張著嘴,半響后,才道:“蕭鳳楠,居然是你”

雪媚兒也有些傻住,她只是偶爾在蕭鳳楠的書房里看見了幾幅他珍藏的畫像,畫像上策馬挎刀的女子與花憐月極為相識。才會動了好奇之心,想要探探她的底。

沒想到真的是本尊,雪媚兒有些自嘲的苦笑。本來盼著東家能快些將畫像上的女子遺忘,沒想到,今日卻因為自己的好奇,而促使他們見面。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鄉遇故友,不管是花憐月還是蕭鳳楠都十分高興。尤其是蕭鳳楠,也不管劉暉的眼刀子如何冷厲,徑直扯了花憐月回自己的艙房。

雪媚兒原想厚著臉皮一起跟進去,艙門卻當著她的面啪的一聲緊緊合上。雪媚兒呆愣了片刻,奶白如玉的臉漸漸漲紅,她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猛地轉身疾步回了自己房間。

福兒匆匆跟了過去,卻見她已經撲在床榻上,小聲抽噎起來。福兒嘆了口氣,道:“姑娘你躲起來哭有什么用,東家他不會看到也不會心疼。”

雪媚兒帶著哽咽的聲音,從軟枕底下悶悶的傳出來:“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福兒卻沒有出去,反而往前走了幾步,順勢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雪媚兒的肩頭,安慰道:“姑娘,如今你身邊只剩下我一個人。若是連我也出去了,你豈不是連訴苦的人都沒有了。”

雪媚兒抬起頭,對上福兒的雙眼。就聽她輕輕的,用一種奇異的語調道:“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那位就算是東家珍藏在心中之人,可她已經嫁人了。瞧情形,也與她夫君相處的不錯,東家是沒有機會的。姑娘,你日日待在東家身邊,卻有大把的機會......”

雪媚兒哽咽著道:“沒有機會了,以前我還自信東家就算是鐵石心腸,總有一天會被我的堅持打動。

可是今天卻叫我清醒了,他若是真放在心上,就算是已經成親了,也會一直占據著他的全部身心。就算我日日在他眼前晃,也進不去他心里”

說到這里,她趴在福兒的肩頭放聲大哭,直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福兒心疼的拍著她的后背,一雙眸子陰沉晦暗,她忽然輕輕的道:“如果她死了呢!”

“什么?”雪媚兒沒有聽清,打著嗝道。

福兒垂下眸子,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她的后背,慢悠悠的道:“姑娘,你為東家付出那么多,實在不該受此委屈的。”

艙房內陳設典雅舒適,壁上掛著幾幅字畫,外間正中擺著兩張鋪著緞面厚褥的紅木靠椅,居中一方高幾,擺著茶水及時令糕點水果。

腳下是熱烘烘的熏籠,一旁的紅泥小爐上,吊著一只白銀水壺。此刻水滾了,白茫茫的熱氣如薄霧般飄蕩著。廊下一只陶泥風鈴晃動著,叮咚不斷。

蕭鳳楠側頭看著花憐月,目光中滿是愉悅與滿足。聽她說了分別后的經歷,他忍不住嘆道:“真沒想到,你嫁了人依然膽大包天!居然連北冥那樣的戰亂之地也跑了兩回。相比之下,我倒是比你過得舒坦許多。”

頓了頓,他又有意提高了嗓門道:“當年你若是嫁給我,就是五福樓的少奶奶,哪里用吃這些苦頭,費這些心力。說不定連孩子都能下地亂跑了。”

一道銳利如箭的眸光射了過來,恨不得在他背上扎出兩個窟窿。蕭鳳楠非但不懼,還側頭迎上劉暉陰沉的眸光,充滿挑釁的道:“霍大人,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劉暉嘴角抽了抽,花憐月吃的那些苦頭,有多半是因為他,他自個想想都會心疼,又哪里能怪蕭鳳楠此刻挑理。

憋了半天,他悶悶的道:“我以后不會再讓她獨自面對那些危險。”他這是承諾,也是給蕭鳳楠的警告。

花憐月抬頭向劉暉看來,四目相對,明明是該感動的,她卻偏偏想笑。

又聊了許久,花憐月才將話題扯到雪媚兒身上。蕭鳳楠深深看了花憐月一眼,才道:“說起來,我能與雪媚兒相識,也是緣分......”

原來雪媚兒本是活躍在京城的風月人物,她不同于那些平常妓人。而是弄了個精致的小樓,養了幾個樂師,一群美貌丫鬟,甚至還有一個從宮里出來御廚。

每日招待的客人也是非富則貴。像陸老板那樣的,當年也就隔著遠遠的聽一曲而已。

雪媚兒本就談吐不凡,琴棋書畫又是絕佳。大多數人樂得在她這里聽曲品茶,再與幾個好友洽談生意,盡性后相攜離去。就算有人窺逾她的美色,也會忌憚她身后那幾位高權重的擁戴者。

當然,雪媚兒并不是清高到目下無塵。相反,她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也知道自己雖然有副好皮囊,卻不能永葆青春。等到年歲漸長,她若是再不為自己另尋一條出路,就會徹底落入風塵。

一次偶然的機會,雪媚兒認識了蕭鳳楠,并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蕭鳳楠那時想要將五福樓的分店開到京城,卻苦于缺少資金。

而雪媚兒有的是銀子,卻沒有好的機會轉行。于是倆人一拍即合,一個出錢,一個出人出力。五福樓在短短的一年,已經在東秦大小城池開了十數家分店。

這個過程中,雪媚兒漸漸放棄了京城的基業,跟著蕭鳳楠東奔西跑,成為他談生意時的左膀右臂。

花憐月邊聽邊點頭,卻沒有追問雪媚兒為何要窺探自己的行蹤,不用想也知道必定與蕭鳳楠脫不開關系。

用過晚膳,花憐月與劉暉才從蕭鳳楠房里出來。沿著甲板慢慢行走,花憐月的手一直是微涼的,不管劉暉如何緊握,總也不能讓她徹底變得溫暖。

劉暉低下頭,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些。花憐月抬眸望著他,夜色濃重如墨,她依然看清了他眼底的愧疚與不安。

花憐月低低輕笑,道:“蕭鳳楠不過是抱怨幾句,你還真上心了?”

劉暉扯扯嘴角,嘴硬的道:“他說什么我才不在乎。”

花憐月“嗯”了一聲,不過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可不是不在乎的模樣。她不由垂眸淺笑,輕輕依進他的懷中。

“走吧!”他在她耳邊柔聲道。倆人依偎著,汲取著彼此的溫暖,再次往前走去。這一刻,因為他們的依偎,變得溫暖靜謐。

快到艙房門口時,花憐月忽然指著前方奇道:“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姑娘站在那里?”

劉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桅桿下,隱隱還能聽見女子哀哀的抽泣聲順著風飄過來。

此刻光線昏暗,縱然二樓掛著不少燈籠,可燭火能覆蓋的范圍實在有限。而那姑娘又是藏身在光線照不到的陰影中,倒是讓他們看不真切。

不過他們卻清楚的知道,那個姑娘身前一步的距離,就是冰冷骯臟,深不見底的河水。

花憐月提起嗓子道:“姑娘,那里危險,你后退些,不要再往前走了。”

她話音未落,卻聽見女子的抽泣聲又大了幾分。她的身子似受不住寒風的侵襲,也開始輕輕搖晃。

花憐月心中猛地一提,往前踏出了一步,大聲道:“姑娘,你做什么?下面的河水深不見底,若是掉下去,可就沒命了。”

她話未說完,卻見黑暗中,那個連樣貌都看不清的女子,已經如木頭般往下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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