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瑞德是跟著蕭瑞征一同接親的。
他看著長長的嫁妝隊伍,“征弟,如意是真的腦你了,這估計得有一百二十抬吧?”
一百二十抬,這已經是京中貴女們的嫁妝了。
蕭瑞征沒有回應,他騎在馬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嫁妝的威懾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新娘不是他想娶的那個。
蕭瑞征按照董家開出的條件,圍著京兆的主街道轉了一圈。
花轎外吹吹打打的,花轎內的香菊緊張的不行。
她已經開始擔心進入晉王府后的事了。
花轎停下,吉時剛好。
蕭瑞德看到晉王府門口處的董如意,他一個激靈,趕忙說道:“征弟,笑笑”
他說著示意蕭瑞征去看門口。
蕭瑞征看向大門口,他的目光和董如意對上。
董如意目光如炬,眼刀子飛來,蕭瑞征立刻敗下陣來。
他低下頭,嘟囔道:“我還沒要殺人呢,她干嘛一副要殺了我的模樣?”
蕭瑞德硬扯了個笑容,“笑算了,喜婆,還不快走程序?”
因香菊不是正妃,許多娶親的儀式都沒有。
董如意轉頭走了進去,“香蘭,你嫁人的時候,一定要做正妻。”
香蘭一愣,忙道:“是,奴婢只做正妻,就是繼氏也不做。”
董如意沒有回應,可臉色顯然好了許多。
董世杰是跟著花轎過來的,花轎落地,他便到了董如意跟前。
只是因為這次娶親的事,董如意不僅惱了蕭瑞德、蕭瑞征,就連董世杰同樣惱了。
董世杰摸了摸鼻子,心道:“繼氏都不做。”
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蕭瑞征在外面,不管蕭瑞德如何勸,依舊喝了個酩酊大醉。
好在蕭瑞征尚未弱冠,又有重孝在身,所以他無需和新娘子圓房。
杏兒道:“側妃,您昨個就沒怎么睡,這會儀式已經完成,不如早點休息。”
香菊道:“杏兒,再等等。”
杏兒無奈道:“側妃,小王爺今日不會同您圓房,或許不會再過來了。
您這蓋頭,等圓房時,還要再先一次呢。”
香菊笑道:“你說的對,是我太較真了。”
碰,房門被撞開,蕭瑞征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杏兒驚道:“小王爺,您怎么過來了?”
蕭瑞征推開杏兒道:“你出去,我有話同你家姑娘說。”
杏兒擋在香菊身前,“小王爺,您不僅沒弱冠,還有重孝在身,今日無論如何是不能同王妃圓房的。”
蕭瑞征哈哈大笑了起來,“哪個要同她圓房了,我不過是要我同你說不到,滾”
香菊臉色發白,“杏兒,你出去。”
杏兒著急道:“側妃”
香菊道:“我沒事,你去吧。”
杏兒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香菊閉上眼,然后掀了蓋頭,“小王爺有什么吩咐,直接說便是。”
蕭瑞征站在新房中,他看著香菊,呆立當場。
只見他搖了搖頭,瞪眼看來,然后有搖了搖頭。
他苦笑道:“還真是喝多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香菊身邊,不在去看香菊。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蕭瑞征坦白道。
香菊剛想解釋,就聽蕭瑞征繼續道:“你眼里只有你家小姐,我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沒非分之想,等府內的事解決了
呃,我還是那句話,我認你做姐姐,連帶著你的那些嫁妝,一并給你嫁回去。”
香菊滿嘴苦澀,如果是妾侍,如此可行。可她是側妃,只聽說過休妃的,沒聽說當做姐姐嫁出去的。
“小王爺,您喝多了,奴我伺候您休息,等會我會去和杏兒睡,您就放心的留在這里吧。”
她說著去扶蕭瑞征。
蕭瑞征轉頭,看向香菊。
他呆呆的看著,然后一把推去。
“世杰說你易容術了得,果不其然。可你不該冒充她的模樣,不該。”
看著蕭瑞征痛苦的模樣,香菊忽然想起香蘭的話。
她驚道:“你以為嫁你的是香蘭?”
香菊扶額,這懲罰還真
她扶正蕭瑞征,“你看看我,仔細看看,我不是香蘭。”
蕭瑞征向床里面倒去,然后說著胡話的睡了起來。
香菊哭笑不得,她解開蕭瑞征的衣服,放正他的身子。
只聽蕭瑞征道:“香菊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在舊宅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不,我不要娶香蘭,母妃母妃,我改怎么辦。”
香菊看著蕭瑞征痛苦的模樣,低聲道:“小王爺,董如玉是香菊,不是香蘭。”
在香菊的解釋下,蕭瑞征慢慢的睡踏實了。
香菊打開門。
杏兒靠坐在廊下,她見門開了,趕忙起身道:“側妃,您沒事吧?”
香菊臉一紅,“我沒事,小王爺喝多了。讓人打些水過來,再喝廚房說,除了醒酒湯,再準備一碗粥。”
杏兒道:“側妃管他作甚,看看他剛剛那模樣,咱們又不欠他的,昨個求娶的時候,怎么不說不高興呢。”
香菊尷尬道:“杏兒,好杏兒,您就當幫幫我。”
杏兒氣道:“側妃就是好性子,等明個香蘭姐姐過來,看我不和她說的。”
香菊扶額,“別的不見你學香蘭,這脾氣倒是學了個九成。”
杏兒吐了吐舌頭,不在耽擱。
香菊給蕭瑞征喂了醒酒湯,又給他擦洗了一下,這才讓他舒服的睡下。
而香菊自己就靠在床邊,坐著合了眼。
等香菊再次醒來,她眼前一雙眼睛近距離的看著她。
她剛要驚呼。
蕭瑞征就捂著她嘴巴道:“說,你是誰?”
蕭瑞征問著,還用手指搓了搓她的臉。
香菊翻了個白眼,拿開蕭瑞征的手道:“妾董如玉見過小王爺。”
蕭瑞征驚道:“你是香菊,你真的事香菊。”
香菊扶額道:“原就是奴婢,小”
蕭瑞征抱住香菊道:“你不在是奴婢了,以后不許再自稱奴婢。
我昨日娶的竟是你?”
他后悔了,昨日他都干了什么?
香菊推開蕭瑞征,道:“小王爺就算是忘了自己尚未弱冠,也不該忘了身上的重孝。”
蕭瑞征忙道:“是,是,我錯了。”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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