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藻前站在原地轉過頭呆呆的朝著那年輕的皇帝一笑,心中安慰自己道好歹老娘也是修煉了近兩百年的絕色狐妖,還會怕了一個小小的人皇不成?
想到這里,她索性硬著頭皮迎難而上,徑自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便壯著膽子笑吟吟的走到了那軒轅裴的身旁,直直的遞給他道“小女子給皇上敬一杯酒,我先干為敬”,說完了這句,卻是徑直的一口將那杯中的陳年美釀一飲而盡,明顯可以看出來她不會喝酒,臉色在一瞬間“騰的”一下通紅,還因為喝的太急,有些清亮的酒液沿著她潔白如玉的下巴蔓延而下,卻將她本就嫣紅的唇濕潤的更加誘人。
軒轅裴定定的望著眼前這絕美到幾乎透出仙氣的素衣女子,聽著她說著不合時宜的話,做著不合時宜的舉動,不知為何總覺得此時的她身上天然的帶著一種稚氣與生澀,如果是偽裝那定是相當成功的,這樣純情的誘惑,讓他呼吸猛然一重。
“如此爽快,那朕便給你這個面子”軒轅裴盯了她半響,卻是緩緩接過了她手中的那杯酒同樣度數極高的一飲而盡,卻是嫻熟而優雅的姿勢,喝完以后臉上表情無絲毫變化,讓玉藻前看的微微怔愣了一下。
“你知道嗎?進宮意味著什么”那年輕的天子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卻是難得的有幾分煽情的問了一句那眼前絕美的女子。
玉藻前聽了這個問題心中卻是一頓,這個問題只怕她自己也沒有想明白,她不在乎是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入宮,可是心中對那黑狼的感激早就堆了近一百年,而這正是驅使她報恩并且堅定入宮最大的動力。
想到這里她有幾分違心又帶著幾分期待的說了一句“我想要入宮,并且早就準備好了入宮”
軒轅裴聽了她這樣率性而簡單的回答心中又是一陣啞然失笑,一雙帶了清澈無比的眸子透出幾分無奈,她只怕是不知道后宮是個怎樣吃人的地方,而就憑借著她這絕世的美貌與九王爺表妹這樣顯赫出身的一點就足以使她成為眾人討伐與攻擊的對象。
“你倒真是不同于我之前見過的女子”軒轅裴輕笑了一聲,聲音中甚至帶了幾分情緒的外露,其實光憑她是被九王爺安排進宮的這一點,他就足以將她無限期的打入冷宮。
玉藻前抬眸看著眼前年輕的皇帝,本來預想他會再次急不可耐的沖自己再做些其他親密的舉動,可是眼下他的舉動卻如此的平靜,尤其是他那原先昏庸好色的一雙迷醉眸子此刻卻透著異于常人的清醒與冷靜,讓她心中更是一陣困惑,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之前那個昏庸好色的形象都是假裝的表象嗎?
“你退下吧,去收拾好行李”今日進宮以后的狂風暴雨可有你受的,這句潛臺詞隱在了心里,軒轅裴朝她輕輕揚了揚手示意她退下。
“好”玉藻前卻好像終于得到了赦免一般,蓮步輕移,應了一聲便款款的退下了,那樣的姿態與儀容確實是軒轅裴所見過的女子中萬里挑一的。
軒轅裴習慣性的拿起桌上那醒酒的茶喝了一口,一雙威嚴而清朗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那素衣女子的背影,發出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心中不由的產生了幾分糾結。
蝶玉早早的便聽聞了那玉藻前要進宮,心中不知為何便松了一口氣,畢竟有這么一個比自己美貌了太多的強大情敵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覬覦著那狼,心中沒由來的會覺得有幾分緊張。
走到了庭院那極長的的精美游廊上,不遠處的對面有一間小小的房子,那房子便是那黑狼平時用來商討機密政要的,平時他下了朝回來有時也會在那房中一待好幾個小時才出來,時常會有身著便衣的官態男子從中進進出出,讓她心中隱隱的總覺得那黑狼私底下沒有一刻放棄過籌劃,也許是那想得到凡間皇位的**過于強烈。
“蝶玉,你過來”恍惚之間聽到有一個熟悉而冷冽的聲音在呼喚她,讓她心中有些困惑的一掃,卻見到不遠處那一身黑衣的冷冽少年正站在不遠處朝她招手,正是那黑炙。
蝶玉有些困惑的走了過去,這幾日這冷冽的少年十分出人意料的纏上了那溫潤如水的王東管家,帶著他城里城外的轉了好幾日,難道他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嗎?這難對付的王子,想到這里蝶玉心中隱隱的有幾分無奈。
“你看,這是我剛剛在路上撿到的”那黑衣的少年卻是朝她伸開手掌,手中赫然躺著一只潔白的信鴿,只是此刻它的脖子上正在淌血,似乎是被什么給咬傷了,那腳脖子上卻纏著一只小小的竹筒,她連忙動手將那小東西給解了下來。
“這是?”蝶玉不解的將那小小的紅布塞子給取出,抽出了那封潔白的信紙。
“蝶玉吾兒,你從旅行中途失蹤,從清歡處打聽到了你如今所住的地址,父母親十分掛念,九王爺雖為權貴,身份尊貴,可是外界盛傳他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盼爾速歸,父親肖賢留”蝶玉小聲的讀出聲來,這是他最熟悉的父親的筆跡,讀來卻讓她熱淚盈眶,她沒有一刻不想父母親,可是卻都沒有主動的聯系他們,玩心太重,見了父母親惦念她的話語更是讓她心中慚愧又感動。
“你是在何處撿到這只信鴿的?”蝶玉抬眸,輕輕的將那封信紙折好,好好的放入衣袖中,卻是抬眸好奇的問了一句眼前那黑衣冷冽的少年。
“我在這府中住了好幾日,每次都從那邊墻外見到這些被打落的信鴿,今日實在是覺得好奇才撿了一只,沒想到那腳脖子上還帶了信,正好見到了你才將它交給你”黑炙沉聲的對著那小偏房的方向一指,卻讓蝶玉一瞬間心中便是一震。
這信鴿既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那也就是父母親可能給她寫了無數封信了,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次,定是中途都被這樣殘忍的打了下來。
“你確定是那個方向嗎?”查看了一下那信鴿脖子上的胸口,再聽到那黑衣少年點了點頭,蝶玉心中一陣憤怒油然而生,這樣的事情肯定只有那黑狼做的出來,他居然想用這樣的卑劣而霸道的手段將他永遠留在王府中嗎?如果不是被黑炙發現,她還要被隱瞞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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