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陸菲兒血的教訓,她可是花了血本,從鄰國購了一頭食人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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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和她嘉寶搶男人,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嘉寶,你不要太過份。”鄭筠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你以為你貴為皇室的公主就可以隨意亂來,你就不怕圣上知道了治你的罪。”
嘉寶張狂一笑,她當然怕,可現在圣上會來嗎?
當然不會,“哦,那你就看看本公主敢不敢。”
鄭筠兩次三番在嘉寶面前維護陸菲兒,嘉寶已經不想再討好鄭筠。
嘉寶勾了勾唇道,“圣上是不可能來參加圍獵,來看斗獸就更不可能。鄭筠,你不是也心知肚明,何必拿父皇來威脅我。”
陸老夫人聽了臉色蒼白,心突突地跳得厲害,心悸病差點又犯了。
菲兒暗中握緊她的手拍了拍,陸老夫人見菲兒面色依舊平靜,她卻怎么也淡定不了。
可這會兒不比剛才在望月樓,嘉寶公主那時只是動動嘴皮子,刁難一下。這下她是真的要置菲兒于死地,明明烈日當空,陸老夫人就覺得冷意從腳底直升到了頭頂,全身冰涼。
鐵籠里的廝殺更加激烈,盞茶的功夫,兩只野狼已經廝咬的血肉模糊,殘暴的場面看了令人發指。
相對的,眾人的目光都被斗獸場面給吸引,鮮少有人注意這里。
嘉寶一臉的肆無忌憚,唯我獨尊,“這一會皇后娘娘不在圍場,陸菲兒不遵皇后娘娘懿旨,本公主幫皇后娘娘教訓教訓她,怎么算是亂來。
要看書·1kanshu·”
母后去清暉殿找父皇沒半個時辰不可能過來,姑姑又去永壽殿面見太陸皇太后了,幾個貴妃娘娘嫌斗獸場面太血腥各自回宮小憩去了,在這里她嘉寶本主最大,誰敢不聽她的。
她都算計好了,就算母妃回來再生氣,事情已成定局。那時陸菲兒不死也去半命了,母妃還能為了一個外臣之女和她計較不成。
陸菲兒又被她姑姑長樂長公主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她折騰死陸菲兒姑姑說不定還要拍手稱慶,謝謝她。
嘉寶什么都算好了,就是算漏了一個人,當鄭大公子牽著雪獒走進圍場時,嘉寶著實受到了驚嚇。
不是說鄭大公子病了,不進宮了,他怎么又來了。
難道又是為了陸菲兒?
不光嘉寶,就是李心兒帷帽背后的那張臉也是血色盡褪,嘉寶是被鄭大公子突然出場來嚇的,李心兒卻是被突然體積漲了幾倍不止的雪獒給驚的。
明明那時候像貓一樣大的小動物,怎么可能幾天的時間長成了獅子般大小的寵然大物。
這膨脹的速度簡直逆天。
李心兒心中驚恐莫名,到底抵不住內心驚駭又好奇的心理掀開了帷帽的一角瞅去,那兇狠的目光,那血盆大口,她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分明就是陸菲兒養的那只雪獒。
怪物,一定是怪物,陸菲兒養了只怪物。
那只白毛怪物看著她嗷的一聲叫,眼看著就要撲上來,李心兒失聲尖叫了起來,“怪物,怪物要吃人了。”
她整個人跳起來躲到了嘉寶的身后,瑟瑟發抖。
“沒用的娘們。”雪獒嗷了一聲,繞到嘉寶公主身邊,沖她身后的李心兒戲謔地笑了笑,咚的一聲李心兒嚇得當場就暈死過去。
雪獒搖搖頭,“真是不驚嚇。”它搖搖屁股,屁顛屁顛地向菲兒奔去。
歡奔著撲進了菲兒的懷里,菲兒差點被它撞得人仰馬翻。
愕然地看著眼前毛發雪亮,體形比獅子還要大的雪獒。
菲兒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鄭大公子就在她驚訝的目光中信步向她走來。
鄭大公子笑得一臉的溫煦,才兩天一夜的時間沒見,本就消瘦的身體輕減了不說,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身上的那件交領紫色長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
菲兒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身體弱到風一吹就能吹走了。
這兩天他是怎么過的?怎么把自己折磨成了這等地步。
見他笑得一臉春光,菲兒心中更氣。
他,怎么還笑得出來?
“怎么傻了,連自己的寵物也不認識了?”鄭大公子走到她身邊咳了一聲,眼中笑意不減。
那夜與她不歡而散,他心中萬分懊悔自己的行為,不過殷情的事他不認為自己錯了。
他忍著沖動沒去看她,可才短短時日不見,他卻想她入骨。
比起無量山時的單相思,這兩日的他猶如困獸一般,他嫉妒,嫉妒殷情,瘋了般的嫉妒。
明明想她想的要命,卻偏偏因為心中的醋意逞強硬杠著,自己一個人生著悶氣。
心里想著要晾一晾她,可此刻站在她面前,鄭大公子這瞬間的念頭早就土崩瓦解了,哪里還會舍得。
覺得這幾天少看了幾眼,他也吃了虧。
他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面前少女嗔了他一眼,臉上帶了一層慍色,口氣也不太好,“身體這么差,還逞強出來,你是嫌命長了,是不是?”
這斥責的話語聽在鄭大公子耳中無比的悅耳。
鄭大公子的笑容更大,他走到她身旁,以只有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親昵地說道,“你在擔心我?”
“誰擔心你了?”
菲兒白了他一眼,鄭大公子看著她的眼睛有流光閃動,笑意隱在深處。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你不承認也沒用。”鄭大公子篤定地說道,語氣像個孩子。
他的唇角飛揚,眼里心里全是她一人。
她終于不生氣了,鄭大公子從早上出來就緊繃著的一顆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早知道生個病,就能讓她氣消,他第二天就應該把他生病的消息透露到她面前。
何至于讓自個輾轉反側,又怕她還在生她的氣,不肯見他,忍著刻骨相思。
鄭元暢此刻真想把眼前的人兒擁在懷中。
可現在顯然不是很好的時機。
他是無所謂,到底還要顧全她的名聲。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留連不去,被他炙熱的目光盯著,菲兒臉上不由一燙。
就連鄭筠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菲兒姐果然是哥哥的靈藥,瞧哥哥那樣子簡直了。
要不是自家的哥哥,她只想說一句,哥,前世沒見過女人嗎?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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