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韓尚宮在太安廟居住下來后,太安廟每一年都會舉辦香料比賽,為宮中選擇優秀的香料人才。
而這一次的香料比賽原定的時間也在臘月初一那天,現在為了給太皇太后尋得救安息香的人才整整提前了三個多月。
這些事民眾自然是不知情的。
小笨魚聽了菲兒的話,對三天后的比賽更是信心滿滿。
她們四香齋一直在香料市場處于不上不下的位置,想要揚名就得緊緊抓住這一次機會。
關于這一次的香料比賽的事,在得知消息時,他就親去了太安廟一趟,第一時間把事情了解清楚明白了。
“這一次太安廟那邊舉辦此次香料比賽,只要是擁有香料資格證的民眾都可以參加這個比賽,比賽規則是在一柱香內制出一款安息香,最終的決定權在太安廟的韓主持手上,而且最終通過比賽的選手不但可以獲得巨額的獎金,其所屬的香料店還有獲得宮內一年的香料供應權。“
以前太安廟也會舉行香料比賽,但也只是發放一些獎金,決勝者除了取得獎金外,可以獲得一年的太安廟供香權。
太安廟的香客眾多,對于京都的香料店商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筆不錯的買賣,基本上太安廟舉辦過的二次香料比賽,香料店的店商們都來參加了,而歷年的贏利也得不錯。
這一年這消息一出,各香料店更是拗足了勁,要想在這一次比賽中獲得最后的勝利。
小笨魚說完,菲兒的眉頭就蹙了起來,她沒有香料資格證書,意味著她不能參加這一次的比賽。
這一個條件是菲兒沒有想到的,本來已經穩操勝券的事如今倒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了。
“大小姐,怎么了?”小笨魚見他說完,菲兒陷入了沉默當中,遂開口問道。
菲兒抿唇沉思片刻后,說道,“小笨魚,我們四香齋內有人有香料資格證書?”
小笨魚搖了搖頭道,“店內無人有這個香料資格證。”
小笨魚說完,看向菲兒,道,“大小姐,不會你也沒有這個證書吧。”
菲兒心下一沉,距太安廟舉辦香料比賽只有三天的時間,考取比賽對她來說雖然簡單,可考取香料比賽的資格證的時間只在每年三月初三,她要想考取這個證書也得再等一年,現在的情況哪里還等得及。
小笨魚急了,“大小姐那現在怎么辦?我們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又要再等一年。這實在太可惜了。”他說道。
菲兒凝神片刻后又道,“既然店內的人都沒有考取香料資格證的人,那店內的香料資格證又是哪來的呢?”
“是旁的店里的伙計提供的,我們每月支付給他二十兩的銀子,他的香料資格證就掛在我們這里。”
有些香料店自己家的伙計沒有制香的資格證,從別處掛名的也是比比皆是,這樣的香料店大多賣的是制好的成香,而不會自己制做香料。
小笨魚這樣一說,把菲兒最后的路也給阻住了,如果四香齋內有人有資格證的話,菲兒還可以把制香的手藝交給那人,可若是店內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證,那她們還怎么去參加太安廟的比賽。
還有一個辦法去借一本香料資格證來,不過一旦被發現就會立即被取消這次香料比賽的資格。
菲兒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辦法,當然她也可以直接去太安廟尋找韓尚宮,可韓尚宮見不見她也是兩說,她這么貿貿然地帶著安息香前去找她,韓尚宮必然猜忌于她。
菲兒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這事的難點還是在香料資格證上,要么通過關系取得香料資格證,要么就是讓韓尚宮破例答應讓她參加比賽。
進宮是重點,可讓四香齋在京都揚名也她來說也是同樣重要。
菲兒想了想以后,決定親自去一趟太安廟見一見韓尚宮。
“小笨魚,讓人準備一輛馬車,你和我去一趟太安廟。”她說道。
菲兒又去香料房拿一些制好的成香和小笨魚一起出了四香齋。
太安廟當初因為韓尚宮的諾言,要為佛祖還愿,才依諾建立而成,才不過短短兩年。
不過有太皇太后的鼎力支持,加上韓尚宮的精心操持,現在京都太安廟是稱得上號的廟宇,特別世家勛貴家的女勛們,上香理佛首選的必然就是這太安廟,這兩年來太安廟倒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又因太安廟提前要舉辦這次香料比賽,這進廟的人員足足比平時多了一倍。
菲兒和小笨魚自馬車上下來,沿著山路一路往太安廟行去,碰到了不少的官員女眷,菲兒不認得這些女眷,這些女眷們卻是識得菲兒的。
這些貴女和貴婦們,有的步行,有些坐著二人抬的車輦,目的地都是一個——太安廟。
“陸大小姐,你也上太安廟上香嗎?”有一個小姐看著她笑著問著。
菲兒笑著點頭,那人身旁還有一個同伴,兩個小姑娘長得嬌俏可愛,身后兩個婢女提著香籃緊緊跟著,菲兒隨意一撇看到香籃內放著的沉香。“你們可也是來太安廟上香的?”
少女們笑著點頭,“一來上香,二是來太安廟透透氣,太安廟廟后的山林風景秀麗,環境通幽,是一個難得好去處。在太安廟求一支簽,在清幽之地下一盤棋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陸大小姐要不要一起?”兩位小姐問道,這兩人在圍場見過菲兒,對菲兒的印象不錯,便起了結交之心。
“不知道兩位小姐怎么稱呼?”菲兒道,小姑娘親和友善,菲兒樂得與這樣的小姑娘交朋友。
“陸大小姐我叫凌雪。”先前與菲兒打招呼的小姐指著她旁邊的另一個小姑娘道,“這是我小姐妹叫沐晨。我們兩個同齡,過了年就十三歲。”
“哦,那我虛長你們一歲。”菲兒笑道。
少女們笑了起來,甜甜地笑了聲姐姐,幾個人年齡相仿,很快就相熟了起來,兩人還饒有興趣地看著菲兒,打趣了起來,“菲兒姐,你來這太安廟,鄭大公子怎么沒有陪你來啊。”
自圍場事件后,兩人的事在整個京都早就傳開了,特別在勛貴小姐們間更是傳得繪形繪色,讓這些小姐們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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