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靈魂同體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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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70621:42
病房里,看著覃君尚面如死灰的被推出去,慕容樺心里無比暢快,從此刻起,羅茗嬌終于是他的了,他一個人的。
就算覃君尚重新站起來又如何?就算覃君尚有羅長生、羅御希站隊又如何,羅茗嬌變了,她已經不是那個對他存著芥蒂,一心牽掛那些不相干親人的羅茗嬌了,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慕容樺平復下過于激動的心情,想著既然羅茗嬌不再排斥他。那么,是時候處理羅茗嬌與覃君尚之間、那尚不被世人周知的婚姻了。
想起那所謂法律認可的婚姻關系,慕容樺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很快眉鎖舒展,他想,他是最終的贏家,且可以了結前世未了的心愿,那些梢枝末節的事情可以忽略。
有句話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慕容樺心情很好,正琢磨著如何安排羅茗嬌,轉過身來,卻見羅茗嬌抱著腦袋、縮成一團,整張臉都皺做一起,好像在做著某種抗爭,樣子非常痛苦。
見她如此,慕容樺心中大驚,趕緊過去。
想伸手像剛才一樣摟著她,安撫她,手指觸碰到她的肩膀時,她卻渾身一抖,快速縮回去,抬頭看過來,那雙眼里沒了之前的單純與信賴,只有恨,滿滿的恨。
慕容樺心里咯噔一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情況不妙。
情急之下,他喊來了醫生,片刻后,一針裝滿鎮靜劑的針刺進了羅茗嬌的手臂,羅茗嬌眼中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了下去,身子也緩緩的軟了下去。
慕容樺一直看著羅茗嬌的眼睛,他看到,羅茗嬌合上雙眼的前一瞬,她眼中的恨意變成了委屈。好像在控訴他,為什么要給她打針。
她的委屈,震到了慕容樺,慕容樺快步過去,將人摟在懷里,可懷里的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看著她平靜的睡容,想起之前這張臉上的歡笑,慕容樺突然很煩躁,他的視線落到病房里醫生和護士的身上時,低喝一聲:“滾出去!”
大約半個小時后,慕容樺冷著臉出了門,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卻也抱著很大的期望,結果會如何,只能等羅茗嬌下次醒過來,再看情況了。
慕容樺走了沒多久,沉睡中的羅茗嬌,眉頭皺了起來,她微微晃著腦袋,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液。
她的意識已經醒了,只是,她找不到蘇醒的突破口,就好像被關在了被黑幕遮擋的牢籠里,有東西緊緊的束縛著她,克制著她的蘇醒。
黑暗中,好像有雙眼睛看著她,那雙眼中,有探究、有迷蒙,也有些惱怒,就好像,完全**的另一個靈魂。
是她?這個身體的原主?
羅茗嬌心中發苦,該來的還是來了,她雖然重生大半年,與身體的契合度高到了毫無破綻,但是與身體原主相比,還是存著很大差別的。
她明明從來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啊!為何會這樣?
她知道,身體的主人回來了,她便應該就此沉默、離開,可是剛才,突然聽到有人喚她,那聲音很陌生,卻又很熟悉,讓她本能的抗拒,想要掙脫出去。
憑著那份濃烈的渴望,在那個靈魂措手不及的時候,終于沖了出去,可是只來的及看到個模糊的背影,便又被撕扯著壓制下去。
接下來,一番爭搶,終是被突然襲來的困頓感壓制了下去。
羅茗嬌沉默了,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也沉默了,沒有誰勝了誰,但在這個過程中,羅茗嬌感覺不到絲毫勝算。
或許,她真的就只能沉默下去了。
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那個讓她本能想要靠近的聲音到底是誰,她好想想起西苑鎮以前、和那個聲音有關的記憶,哪怕,僅僅只讓她想起那個聲音是誰,那個聲音是何樣貌,讓她留著點念想,也好。
心中壓抑不住的酸楚,化成了淚,溢出了眼眶。
“你是誰?”突然有個聲音在腦中想起,那聲音隨即又問:“我又是誰?”
寶鼎華府,羅長生將熬好的湯藥給覃君尚喂下,又將燙熱的藥渣裝進準備好的紗布袋里,縫上口,敷在覃君尚腫了一圈的膝蓋上,調好了恒溫治療儀的溫度,對準敷藥的膝蓋,烘烤著。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回到寶鼎華府后的一個小時之后了。
羅長生頂著一腦門子的汗,愁容滿面,見他如此,三少、阿布幾人的心紛紛沉了下去。
誰都看的出來,覃君尚腿傷的二次損傷,很嚴重。
到底會嚴重到什么程度,他們甚至不敢問,好像只要保持沉默,覃君尚便能像之前一樣,重新站起來。
退出病房,羅長生嘆了口氣,垂著眼簾說道:“君尚的情況很糟糕,他必須臥床靜養,直到傷勢完全恢復,再做復健。那樣,他還有機會站起來,否則……”
“你、你是說,君上會好,是嗎?”三少緊張的問道,眼中帶著喜色,也問出了阿布和米特爾的心聲。
羅長生看看幾個年輕人,心中感慨,覃君尚這幾個朋友,真心是肝膽相照,都是好孩子,可是,覃君尚想要康復,談何容易。
“一般腿傷,需要復健,在恢復期間循序漸進的復健,是最有效的。先不說君尚能不能配合的臥床直到康復,就算他堅持下來,等傷勢完全恢復后,腿部的一些組織也已經長好,要是長的有些錯位,后期的復健會變的非常困難。”
其實后續的事情,現在說起來,為時過早,就當下,覃君尚對羅茗嬌用情至深,在羅茗嬌沒有回來之前,他能否配合的靜臥休養!
靜臥休養,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想到羅茗嬌,羅長生心中苦澀,他對女兒的反應很失望,可此刻靜下來,心中卻有種莫名的恐慌,那股恐慌壓過了擔憂,他突然覺得,羅茗嬌當時的神色很陌生,對他這個父親很陌生。
想到某種可能,羅長生心里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原本聽了羅長生的話,很擔心覃君尚情況的阿布幾人,發現羅長生臉色突變,提起的心越發揪起。
“怎么了?”米特爾問出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小心翼翼。
羅長生雙眼看著一處,眼中似乎沒了焦距般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隔了幾息,也不知是聽到了米特爾的詢問,還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聲音非常輕淡:“數月前,茗嬌險些流產,為了保住那個孩子,我用藥物抹掉了她的記憶。”
這件事,羅長生知道,米特爾幾個卻是頭次聽到。
幾人聞聽此言,對今天覃君尚再見羅茗嬌的反應,有了些了然,細想起來,今天,是數月來,覃君尚第一次見到羅茗嬌。
如果是失去了記憶,他們倒是可以放下心中的不滿,為覃君尚將羅茗嬌帶回來。
想來,有羅長生、羅御希、虎子在,羅茗嬌應該不會像今天這么突兀的排斥覃君尚,只要不是見面就拒絕,慢慢、會好的。
到了今時今日,阿布幾人深切體會到羅茗嬌在覃君尚心里的分量了,那么重,重的不惜自身安危,重的面對她的抗拒時,心傷嘔血。
有了主意,幾人便打算盡快做安排。
正在此時,又傳來了羅長生的聲音,他說:“抹除記憶不是我的專利,茗嬌、茗嬌怕是,怕是連我這個父親,和希希都不記得了……”
只是他的聲音太輕太淡,阿布幾人都沒有聽到。
羅長生緩緩的走進病房,坐下來,默默的坐下,他很想找點羅茗嬌并沒有被再次抹除記憶的痕跡,可醫院病房里,羅茗嬌抗拒、陌生的眼神,哪怕是叫他的那聲爸爸,都帶著濃濃的生疏感。
漸漸的,他不得不承認,那個殘酷的事實,慕容樺怕是真的抹除了羅茗嬌的記憶了。
怎么會這樣?羅長生心痛如絞、悔不當初,人的記憶是生命的一部分,用藥物強行抹除,即使他精心調配避免損害,也不可能對受藥者的神經毫無損傷。
何況距離上次抹除羅茗嬌記憶的時間,間隔了不過兩個多月。
這么短的時間,在羅茗嬌腦部神經沒有完全恢復前,再次受到藥物刺激,她、她怎么受的了啊!
羅長生心神恍惚,他很擔心羅茗嬌,自責的要命,要是在醫院他能想到這一點,即使拼了這條老命,他也要把羅茗嬌帶回來的呀!
可是現在,看看雙眼緊閉的覃君尚,空氣里還飄散著濃重的藥味。
當初是他在沒有搞清楚狀況前,抹除了羅茗嬌的記憶,帶走了羅茗嬌,說到底,是他做錯了,如今,覃君尚變成這副模樣,他不能坐視不管啊!
他得留下來,留下來盡最大努力的救治覃君尚。
想到此,羅長生突然起身,抓住從身前經過的三少的手臂,鄭重拜托道:“救茗嬌回來,一定要救茗嬌回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惹的三少愣住,他有些奇怪的看向羅長生,總覺得羅長生的話里,好像包含著其它意思,是什么?
看看病床上的覃君尚,三少保持了沉默,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置覃君尚,羅茗嬌他們肯定會救,至于羅長生話里的深意,等救回來再說。
三少點了點頭,沉聲道:“會的,一定會把茗嬌帶回來。”
羅長生聞言心中微安,但這點安穩太過渺小,他太擔心羅茗嬌了,他擔心羅茗嬌會因為大腦神經頻繁受到藥物刺激,失去活性,變成癡傻兒。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昏迷中的覃君尚,手指微微動了動。
是兩人簡短對話里的相同字眼,引起了覃君尚的意識波動。
……茗嬌、茗嬌……
覃君尚只覺神思一震恍惚,眼前的景色變了樣,淅淅瀝瀝的雨沖刷著山林,突然,有腳步聲踩著雨匆匆傳來,他下意識的退避,才發現,他的雙腳懸空、并沒有淋雨。
什么情況?覃君尚心中巨震。
大驚之下,他下意識的跟上了那些踏雨而來,扛著麻布袋的十幾人,他的意識好像操縱了他的行動,看著已經跑出挺遠的人,竟在他幾步之下追到跟前。
原本形色匆匆的人,突然停下腳步,其中兩人貓著身子,輕輕的往前靠近。
就好像,看中了獵物的狩獵者。
尋著兩人所去的方向,覃君尚看到了一個山洞,山洞前有兩個人冒雨守著,他們絲毫沒有發現,有人將他們當成了獵物,也完全沒有預料到,幾乎連個照面都沒打,兩人便悄無聲息的被放倒。
隨即,他看到,那幾個人匆匆將麻布袋扛進了山洞。
幾息后,幾人又折了出來,往四周警惕的看了一眼,匆匆離開。
相比較那些人,覃君尚更好奇被送進山洞的麻布袋,幾乎是處于本能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他緩緩走了過去,雙腳踏上山洞內的地面時,他看到了山洞里的情形。
竟是撞上了一對兒野鴛鴦!
這種情況下,他該退避,可是不知為何,那被長發遮擋的人對他充滿了誘惑,他很想看看,看看那個被裝進麻布袋送進來的人是誰,應該只送進來一個人,那另一個人又是誰?
到了此刻,覃君尚竟然一點都沒發現,他來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僅見的幾個人,都是一身古裝。
懷著忐忑的心,緩緩靠近,終于看到了那個躺在枯草上的人,看清女人的容貌,他大驚失色,怒從心中起,下意識的抬手握拳揮向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
拳頭穿透了男子的身體,對男子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卻看清了男子的臉,剎那間,他整個人好似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是、是他自己?!
這是他自己?他什么時候和羅茗嬌在荒山野林的山洞里,做過這種事?還是被人算計的?覃君尚滿臉驚愕與詫異,他有些懷疑,懷疑自己潛意識里,在給心中的遺憾找缺補。
可再看過去才發現,披在男子身上的衣服是長袍古裝,而男子垂散下來、沾了水汽的頭發,長的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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