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對著嚴濤道:“你先私下跟小妹說,小妹若不愿意再跟爸媽說,你這樣,小妹恨死你了。”
嚴濤撇嘴,“我怕她恨,我都要恨死她了。”
“怎么了?”嚴浩道。
“我喜歡夏琳的事就是她在爸媽面前多嘴的,我要當列車員也是她跟爸媽報信,弄的現在夏琳都不理我了。”嚴濤對嚴園這個妹妹的怨念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嚴浩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嚴濤沒當成列車員,如今就在嚴父的廠里上班,經常被嚴父盯著,可不就郁悶的很。
而這邊孫玉華回了家里,到是順利的進家了,孫母看到女兒回來瞪大了眼睛,然后也哭了。
“媽”孫玉華也紅了眼眶。
孫母拍打著孫玉華,“你怎么就這么狠心,多年都不回來。”
孫玉華嗚咽地流著淚道:“媽也狠心,這么多年也不給我寄封信,你們就是怪我。”
“能不怪你嗎,明明能回城,卻偏偏卻待在鄉下里那么遠,還把自己給嫁了。”孫母怨念道。
“我也是怕啊,那個時候家里寫信讓我別回去,而且那些人被斗了,我看了害怕。”孫玉華委屈道。
母女倆抱頭痛哭,孫玉華道:“媽,爸呢,大哥呢?”
孫母一頓道:“你爸在醫院呢,躺了幾年了,哎。”說著孫母就跟著孫玉華說著孫父的事情。
孫玉華心里非常的愧疚,等于孫玉奇回來看到孫玉華在,那是一臉的怒氣,直接趕人,“滾,回來做什么,滾回你的生產隊去。”
“哥”孫玉華被孫玉奇扯著,哀求地看著孫母。
孫母攔著道:“玉奇,你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你別鬧了。”
“媽,就因為她,爸到現在都沒好。”孫玉奇一臉憤怒地看著孫玉華。
孫母直接哭了出來,“我就你們兩個孩子了,你爸又這樣,你們又鬧著矛盾,這日子該怎么過啊。”
其實孫母心里何償不怪女兒,只是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也不能真的趕出去了。
孫玉奇瞪著孫玉華,“你給我到爸的面前跪去。”
等孫玉華到了醫院,碰到了她嫂子,她嫂子也不理會孫玉華。
孫玉奇如今和妻子是貌合神離的,兩人倒是有了孩子,但感情并不好,經常吵架。
所以孫玉華回來幾天,都是聽到她哥嫂爭吵,整個人大為的頭疼,孫母只顧著孫子,勸不住兒子兒媳也不管了。
孫玉華倒忍不住去勸了,最后的結果被兄嫂給趕出家門了。
無處可去,孫玉華心里悲傷,去了醫院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孫父,這幾年孫父病情反反復復的,孫家也是大吵小吵的很不安寧。
所以第四天,孫玉華就踏上了火車離開了,除了路費,身上的錢都給了孫母。
嚴浩和夏靜也都回生產隊了,兩人這一回來,就準備要領證結婚了。
而生產隊這里,年初五賀學剛和賀學兵兩兄弟都回來了,而賀學兵與團長千字郁珍談對象了。
這一次郁珍也跟著回來過來,兩人已經商量著結婚的事了。
這可把李勝美給歡喜的不行,原本因為夏曉生雙生子,因為被鄭向紅憋屈的李勝美這會揚眉吐氣了。
拉著郁珍的手親熱的跟親母女似的在生產隊逛著,逢人便介紹這是賀學兵的對象,今年要結婚了。
郁珍的臉上一直掛著靦腆的笑容,見到鄭向紅這么喜歡她,郁珍心里也非常的歡喜。
只有董美華心里是冷冷的不屑,李勝美是什么人,如今董美華已徹底看清了。
如今就是看到賀學兵和郁珍,董美華也嫉妒不起來,就算郁珍是團長的千金,可除了個團長千金的身份,在董美華的心里還不如夏曉呢。
對于夏曉,董美華已經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對了,羨慕有之,嫉妒更有,怨恨也有。
李勝美帶著郁珍在生產隊里轉了一圈,終于到了高家了,也就朝著高家而來。
郁珍道:“伯母,這是誰家?”
“生產隊隊長家。”李勝美道。
郁珍的目光閃了閃,她可是聽說了那個夏曉嫁給了生產隊隊長的兒子呢,即便現在賀學兵答應處對象了,可郁珍心里對夏曉還是計較著的,這會李勝美要上門,郁珍哪有不樂意的,自然跟上了。
“你過來做什么?”鄭向紅一看到李勝美上門也沒有什么好語氣,跟李勝美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么多年了,兩人早就互不對付,這是生產隊里人盡皆知的事。
“兵仔帶了他對象回來了,我這不上門給你看看吧。”說著李勝美一臉得意地給鄭向紅介紹著郁珍。
鄭向紅的目光落在了郁珍的身上,整個眼睛都瞪圓了,一臉的吃驚。
這會夏曉在屋里就走出來了,“媽,誰來了?”
鄭向紅沒應,還是呆呆地看著郁珍,夏曉見鄭向紅的反應有些奇怪,看著李勝美和郁珍,李勝美就沖著夏曉得意一笑,“這可是我們兵仔的對象,團長的千金,陪著兵仔回來過年,今年兩人可是要結婚了。”
夏曉哦了一聲,沒多大的反應,看了郁珍一眼,長的屬于倒是可以,但也并不是多好看,但氣質還是不錯的。
郁珍看著夏曉,這就是賀紅兵曾經喜歡的人,郁珍不得不承認夏曉長的非常好,但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頭也不好好扎,衣服也松垮垮的,郁珍就有些瞧不上眼。
覺得自己和夏曉這一對比,除了相貌還是很占優勢的,當即也稍稍放了心。
夏曉可不知道郁珍對她的評價,她剛喂完奶出來,現在看著鄭向紅一臉不正常的樣子,心里多少有些關心。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薛桂英的人?”鄭向紅終于找回了聲音,朝著郁珍道。
郁珍搖頭道:“薛桂英不認識啊,不過我媽也姓薛。”
“你媽叫什么名字?”鄭向紅又道。
這下郁珍還沒有回答,李勝美已經不滿道:“這關你什么事,你管的也夠寬的。”說著便帶郁珍走了。
鄭向紅整個人失神落魄的,卻又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夏曉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鄭向紅不愿意說,也是問不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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