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正好觸及電腦屏幕她的側面照,照片的女子目視前方,眼神堅毅,臉的輪廓卻十分柔美,微微翹起的唇角帶著幾分稚氣俏皮,讓他不由得失了神。品書網
他們已經相戀多年,她很快要成為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了,照理說早沒有新鮮感了,可他還是會像初次見到她時,屢屢為她失神著迷。
桌面不停震動的手機讓他回過神來。
“曲岳,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的聲音氣十足,隔著話筒都能聽見她滿滿的得意。
這段時間,她總是懶懶的,很少有這么充滿活力的時候。
“什么好消息?”他唇角微勾,放柔了聲音,還真有些好起來。
“我恢復自由了!終于把那該死的石膏給拆了,哈哈哈……”她得意地笑道。
“不是說好了,我待會兒帶你過去拆的嗎?”他不由得氣悶。
“我等不及嘛,我是一分鐘都等不下去了,從來沒想過拆掉石膏的感覺這么好……”她得意忘形,完全顧不安撫他那顆容易受傷的小心臟,當然她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玻璃心,因為拆石膏沒帶他,心碎難過了。
“BOSS,醫生說你還是要以休息為主,要不還是坐輪椅吧?”謝允在旁邊勸道。
“我才不坐呢,我都多久沒有下地走路了?我要好好感受腳踏實地的感覺,你別拉我,要是再拉我,我跳給你看……”她過于得意忘形,完全忘了他還在電話那頭。
她任性的聲音通過話筒一五一十都傳到他的耳朵里,差點把他給氣炸了,“趙晗如,你給我呆在原地不準動,我馬過去!你要是再敢亂動,你知道后果的!”
“什么意思?”她一臉懵逼,不知道他發哪門子邪火,竟然對她吼了一通之后,把電話給掛了。
“你說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拆石膏他竟然生氣?”她不可思議地拿著話筒,看著謝允。
“BOSS,你只是拆了石膏,并沒有完全恢復,還是悠著點兒吧。”謝允一臉無奈,趙晗如本來是個十分穩重的人,沒想到拆個石膏竟然能讓她興奮到這個地步。
“醫生剛才說要進行恢復訓練,越不活動越不利于恢復,你也聽到了吧?”她深吸一口氣,覺得人站直的時候呼吸的空氣是坐著呼吸的香甜。
“話雖如此,但是……”謝允連連嘆氣,自家BOSS一向高冷,誰能告訴她該怎么對付這個突然幼稚起來的BOSS?
“咦,那個人不是趙雪如嗎?”趙晗如停止了伸懶腰的動作,狐疑地看著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口罩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走進門診大樓。
“唔……”謝允也看到了那個女人,眼神卻是茫然的,那個女人都全副武裝成那個樣子了,誰還能認得出她是誰?
謝允認不出趙雪如,她卻連她化成灰都能認得出來。
“她竟然還在京城?”她有些意外,自從趙雪如被逼退出娛樂圈后,她銷聲匿跡了,她也懶得再去關注這個成不了氣候的女人,對現在的她而言,趙雪如的段位太低,她都不屑對她動手。
“去讓人查查她最近在京城做些什么,今天來醫院有什么目的。”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趙雪如的背影,隨口吩咐道。
謝允立刻點頭聯系方明,方明這幾年在趙晗如的提攜下,賺了不少錢,隊伍也越來越龐大,打探消息的效率過去要高得多,為她做事也更盡心盡力。
不到十分鐘把趙雪如的近況報到了她這兒,“自從退出娛樂圈之后,她顏面掃地,但是一直都沒有回C市,而是留在了京城。在京城的圈子里算是一個不溫不火的外圍女,大概是想釣一個金龜婿,但是那些富商們只是把她當一個玩物,隨便玩玩而已。她最近越玩越大,個月參加了一次派對,那種派對以玩‘俄羅斯轉盤’和‘深水炸彈’這種東西出名……”方明有些尷尬地頓了頓,也沒好意思往仔細解釋,只好含含糊糊地說,“結果她懷孕了,今天去醫院是去做人流手術的……”
“以她的性格懷了孕竟然會偷偷摸摸自己來人流?沒有趁機敲詐那個男的一筆?”她有些意外。
方明又尷尬了幾秒,發覺她可能是真的不懂“俄羅斯轉盤”和“深水炸彈”的意思,“派對里面那么多人,她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想敲詐也沒辦法敲詐啊,何況那種游戲,愿賭服輸,她也不敢壞了規矩。”
她聽的有點懵,但覺得應該不是什么好話,也沒好意思繼續追問,“你幫我把趙雪如盯緊了,別讓她折騰出什么花樣。”
自從被張嘉擺了一道之后,她再也不敢小看這些小人物了,這些人看似不起眼,卻像一條悄無聲息的毒蛇,隨時可能給人一口,讓人痛不欲生。
“你真是不要命了,”惱怒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隨后她被人打橫抱起,強行塞進了輪椅里,“剛拆掉石膏,給我老實點兒。”
“醫生說我需要活動……”
“醫生說你需要循序漸進的活動,不能一下子運動量太大,剛剛拆掉石膏,不能一下子走太久。”謝允馬拆臺。
“謝允,你的忠心呢?”她哼了一聲。
“BOSS,我不能愚忠。”謝允一板一眼地說。
她被噎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你也總算恢復正常了。”
起前一陣子那個陰郁沉默的謝允,她還是更習慣這個耿直GIRL。
“早不是說好了,等我陪你去醫院的?不守信用。”他認真看了看她的手臂,又蹲下來仔細察看著她的腳,“醫生說恢復得怎么樣?”
“醫生說恢復得很好啊,不信我給你走兩步。”
“算了,我還是直接去問醫生。”他一把將她摁進輪椅,面無表情地站起來。
“你這么不相信我?”她氣急,坐了一個多月的輪椅,還能繼續坐得住才怪。
“別耍小性子,你的腳還有些腫。”他皺著眉頭,語帶擔心,“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你這個年紀傷筋動骨,恢復能力不好,很容易留下后遺癥的。”
“我現在是什么年紀?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了……”
看著她元氣十足的模樣,他的唇角微勾,“好了,別鬧,我今晚約了程子言,到時候你走著去,讓你走個夠,現在還是在輪椅多休息一會兒。”
“唐老的外孫?”她總算正經起來,“是我們結婚的事,還是美國的事?”
“兩者皆有,你不必太緊張,只是朋友之間的聚會。”
“誰緊張了?我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兒小事緊張,”她白了他一眼,“你說朋友之間的聚會?除了程子言之外,還有誰?”
“還有幾個我在國內的朋友,到時候一起介紹給你認識。”
“你還有朋友?”她一臉好,“我還以為你一心撲在工作呢。”
他一臉黑線,“在你眼里我的人緣這么差?”
“我是覺得你那么忙,之前又一直不在國內,才回來幾年呢,你這副冷情冷心的樣子,還能交到朋友?”她好之余,還有些酸溜溜的,她在國內呆到了十六歲,現在回來卻是一個朋友也不剩了。
“冷情冷心?這形容詞還真特別,我以為我在你面前已經夠熱情的了,是誰昨晚哭著說受不了的。”他嗤笑一聲。
“我不是和你說這個!”她惱羞成怒地拍開他的手,尷尬地看了一眼,早已經自覺走到遠處的謝允,暗自慶幸她應該沒有聽到,曲岳現在越來越不著調了。
“那幾個朋友是我小時候在國內玩在一塊兒的,后來大家各自出國留學,聯系雖然少了,但也沒有斷了聯系,回國之后因為種種原因,大家聯系也多了。”他沒有再逗她,繼續解釋道。
“哦,那你們平時在一塊兒都玩些什么?玩俄羅斯轉盤嗎?”她忽閃著無辜的雙眼,想起方明之前說過,這些富家公子們最喜歡玩這種游戲。
“你說那種用左輪手槍玩的賭博游戲?”他一臉莫名,“我們又不是亡命之徒,也不會窮極無聊到不想活的地步,怎么可能玩這個?”
“我知道,但好像還有別的意思吧……”她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不覺得趙雪如會和人家玩什么左輪手槍,她有那個膽兒嗎?
“別的意思?”他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但又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是和深水炸彈差不多類型的,是不是一種酒?”
“咳咳咳,你從哪里聽來的?”他咳得臉都紅了。
“我剛才看到趙雪如,方明說她前段時間在派對玩什么俄羅斯轉盤和深水炸彈,結果懷孕了,現在來做手術。”
結合前因后果,她懷疑這兩個怪的名詞是酒精度極高的一種混酒,趙雪如十有八九是喝高了才會懷孕,但是她喝了這么多年的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兩種怪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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