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笑的是兩個人,高峰儀這么正派的樣子,好像不注意場合的就只是她一個人一樣。
白薇薇把孩子重重的往男人身上一砸,“抱著!”,委屈地撅著嘴去鞋柜里給父親找拖鞋。
白建國蹙眉,無奈看了她一眼:“這孩子。”
高峰儀起身,“爸,您回來了。”
白建國欣慰地看著高峰儀:“嗯,聽說你在深圳干得不錯。”
很多機密事件,沒有上報上廣播,軍隊內部秘密通傳,高峰儀在深圳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都說陸少東要平步青云,他卻覺得,自己這個女婿,以后才是位極人臣。
“哪里,都是一些瑣事。”
高峰儀順應著他進書房,懷里還抱著兒子。
因為有孫子在,白建國沒有抽煙,兩個大男人講話,懷里的高富帥睜著眼睛聽著,倒也安靜的狠。
很多年之后,一個小護士問某師長,“為啥師長你這么年輕就一副小老頭派頭捏?”
某師長很不悅,那都是被兩個老男人荼毒的。
江春紅聽到丈夫白建國的聲音了,她沒有出去,此刻她心力交瘁,正在為陸子雯這件事發愁。
陸少東……
陸少東!
到底怎樣才能讓陸少東撤兵放水?
或者……
江春紅轉了轉眼珠子。
白薇薇和高峰儀回家后,婆婆文秀有些不舒服,在屋里躺著。
白薇薇去關心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朱媽呢?”
文秀道:“朱媽出去買點菜,說是看你喜歡吃酸甜的,咱家里咸辣的多。”
“我吃過飯了,誰要她出去買什么菜,真要被她曉得了我的口味,我怕是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
剛回來,婆婆病著,保姆人卻不見了,心里自然有些不高興。
白薇薇蹙眉,摸了摸婆婆的額頭,也不燒,怎么就不舒服了?
“媽,我讓婷婷給您看看。”
白薇薇轉過身去隔壁屋。
屋里卻沒有人。
她覺得詭異,環顧了四周一圈,那床邊的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薇薇,朱媽不對勁,我跟蹤她,勿念。”
天……
白薇薇嚇了一跳,藺婷婷出去跟蹤朱媽去了。
她趕緊跑出去叫高峰儀,“峰儀,婷婷跟蹤朱媽去了。”
膽子也太大了,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高峰儀一聽,暗叫不好,拔腿就往外跑。
白薇薇在家里惴惴不安地守著婆婆,卻發現婆婆不大對勁,“媽,你怎么了,怎么感覺您……”
文秀兩個眼皮子打架,昏昏欲睡,哪里還聽得見白薇薇說什么話。
“媽……”
文秀兩眼一黑,整個人失去意識。
白薇薇趕緊往外跑,找人去叫救護車。
一時間,高家慌作一團。
彼時,藺婷婷還偷偷摸摸跟在朱媽后面。
朱媽神色匆忙,一時間也想不到女兒這么急著找自己。
等她跑到旁邊一個烈士陵園的亭子里面的時候,朱欽蘭已經等候多時了。
“蘭蘭,找媽啥事兒啊?”
“媽,立刻去殺了那個野種!”
朱欽蘭背對著她坐在石凳上,聽到身后母親的聲音,起身轉過來,第一句話卻是這一句。
“這……哎,蘭蘭,這是咋啦,蘭蘭。”
朱媽拉住女兒的手,“好好兒的,怎么就忽然有這么個想法來了。”
“媽,您別問了,馬上去殺了那個野種,我要他跟這個女人一輩子都隔著這個坎兒,看他還能不能稱心如意。”
朱欽蘭眼神刻毒。
朱媽為難地睨著閨女,“蘭蘭,可不能沖動啊,你不能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朱欽蘭一下子撲在她懷里:“媽,他不要我了,他已經不要我了。”
想到男人抱住她的那一刻,說的四個字,她就心如刀絞。
“最后一次。”
“他最后一次見我,他以后都不會再見我了。”
被決裂的痛苦撕得喘不過氣來的女人趴在母親懷里痛哭流涕。
連帶著生她的母親也跟著痛苦起來。
“蘭蘭不哭……不哭……”
朱媽撫摸著她的背,眼神漸漸變得刻毒起來。
這也太欺負人了!
居然這么玩弄自己女兒的感情!
“既然……他這么說了……那……”
朱媽聲音悠長起來,“他這是鐵了心要跟那個女人結婚了?”
那批貨本來就要從他手里才能出去,他既然已經把路給堵死了。
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辦公室里,陸少東還在喝茶。
楊衛國單手撐著腦袋,“少東,他們這么死乞白賴的對付你,是為了什么?”
陸少東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蓋上蓋子,“嘖……都怪我掉在這個滿地古墓墳頭的地兒……”
他早就從高峰儀那里得知了一個重大消息。
根據軍校情報部門意外攔截到的情報。
有不明勢力在整個國內進行文物走私活動。
并且他們準備把最重要的文物走長江中下游。
于是他警惕起來,派兵暗中把手著幾個重要碼頭。
另外,還在沒完沒了的相親……
最后相親煩了,只能拿朱欽蘭當門神。
他跟高峰儀這事兒算是暗線,越少人知道越好。
陸振華,他更加不會說。
這個老東西總是自作主張。
另外,這種立功的事兒,就是利益!
獨吞當然是最好的!
誰知道,這個文工團冒出來的女兵,幾下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陸少東并不是什么色中餓鬼,相反,他非常清醒。
以前在東北還俘虜過蘇聯女間諜。
這個女人吧……算是訓練有素,但是呢……她愛上自己了。
她又跟以前那些愛上自己的人不一樣,有一種很矛盾糾結的心理。
這么矛盾做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鬼!
哪怕他風流的名聲響亮。
她愛上他了,也不用矛盾糾結成這樣。
后來,他將她帶進了12師一次,她很不老實。
啊,不!
她很老實,什么都不問不看,甚至于不會好奇地去打量四周。
越掩飾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一個年輕女人,第一次進這種軍事重地,難道不該好奇地打量四周嗎?
陸少東頭一次發現她內心的不坦誠,緊接著,他又將她帶進來,非要看到她的目的不可。
第三次開始,她站在他身邊給他揉太陽穴的時候,唇瓣輕輕顫動,在默記他手里的軍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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