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夢中陪伴他十年的女孩子,一下子在現實中出現了。
這是一間驚怵又驚喜的事。
周成安決定暫時不動,先查一下鳳舞再說。
而鳳舞在擺脫了周成安之后松了一口氣,這個討厭的男人,總是讓她有種莫名的感覺,她不想見到他。
而她回到家后,便被鳳錦程叫到了書房。
也不說話,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她。
鳳舞被鳳錦程看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最終沒忍住,問道,“爹爹,您叫我什么事啊?”
“你老實告訴爹爹,今天杜二小姐的事情,你參沒參與?”鳳錦程嚴肅的問道。
鳳舞眼神一閃,搖頭,“杜二小姐什么事啊?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可是比爹爹去的還要晚呢!”
看到裝傻的鳳舞,鳳錦程瞇了瞇眼,“聽說你娘在給你選青年才俊,爭取今年送你出閣。”
鳳舞垂下頭,爹爹太壞,總是用這個威脅她。
“爹爹,我真得冤枉啊!真沒我什么事,而且真得不清楚里面發生了什么事!”鳳舞委屈的道。
“你知道是誰做的?”鳳錦程見鳳舞就差發誓了,也就信了她的話。
鳳舞點頭。
不點頭不行啊,她一撒謊,爹爹就能夠看出來。
“不想對爹爹說?”鳳錦程繼續。
鳳舞又點頭。
“罷了,不是你就好,別的爹爹也不管了。”鳳錦程心里已經有數。
“爹爹,您怎么會正好在那里!簡直要驚呆我了當時。”鳳舞見鳳錦程不問了,立刻忘記了還要裝小可憐,眉飛鳳舞的問道。
“你若告訴爹爹,是誰做的,爹爹就告訴你,為什么在那里。”鳳錦程直接將了鳳舞一軍。
“那算了。”鳳舞撇嘴,“不過您可要記得,女兒今年不出閣。”
“知道了,你母親還只是打算,并沒有行動。”鳳錦程擺擺手道,“最快也是明年,才有機會送你出閣。”
鳳舞想哭,攤上這樣一個爹爹,她能怎么辦?
杜怡回到家,第一時間別杜景明叫到了書房。
看著杜爾跪在地上,杜怡輕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絲毫沒有掩飾。
“爹爹找我什么事?”杜怡問道。
“你妹妹說,是你勾結外人陷害她。”杜景明看著杜怡的眼睛,“你怎么說?”
“我說有用嗎?”杜怡冷笑。
杜景明早就意料道她的反應,倒是沒有猶豫的道,“若拿得出證據,我便相信你。”
“杜爾拿出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所為?”杜怡臉上最后一絲笑意都沒有,心中一片悲哀。
杜景明一怔,沒想到杜怡會如此反問。
“就是你,你嫉妒我得爹爹寵愛,就想要毀了我!如果不是你,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那里!”杜爾見杜景明被杜怡說怔了,尖聲吼道。
杜景明皺眉看了一眼杜爾,然后看向杜怡,想看看杜怡怎么反駁,豈料杜怡只是淡淡的道,“沒有證據,我走了?”
杜景明第一次發現,他的大女兒是如此強勢!一如當年她那未出閣的母親。
那時候他最喜歡的便是她那雙清澈的眸子,是什么時候,那雙眸子變了色?對了,是那一次她將他的表妹推入湖中以后!
從那以后,他便疏遠了她,而她也漸漸地變得懦弱、不討人喜歡。
而現在,她的女兒長成了和她一樣的女子,同樣的強勢!那么同樣的……那雙眸子是不是偽裝呢?一如當年的她!
想到這點,杜景明心里既有恨鐵不成鋼,又有一絲厭惡。
而這絲厭惡卻被杜怡看的清清楚楚。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這就是她的爹爹!
“站住!”杜景明喝道。
杜怡對上杜景明的眸子,娘親說過,她最喜歡的便是爹爹的眸子,第一次想見時,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她自己,那時候她便知道,她的夫君就是他!
而現在,爹爹的眸中只有厭惡和冷漠,再也沒有了娘親。
“若是您又想動用家法,那么請快點。”杜怡冷漠的道。
杜景明被杜怡冷漠的眼神驚得后退了兩步,以前杜怡眼中都是淡漠,是一種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現在是冷漠,除了淡漠還有一絲徹骨的冷意。
就是這股冷意將杜景明給驚到了,“你……”
杜怡冷漠的看著他,“這將是你最后一次冤枉我,若是動家法,那么快一點,娘親還在等著我。”
這一次,杜怡沒有對杜景明用敬稱。
她的心在滴血。
這就是她的爹爹啊!
杜景明是個好首輔,卻不是個好父親。
見杜怡如此忤逆自己不說,還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他壓抑在心中的怒氣終于爆發,“來人,大小姐忤逆頑劣,請家法!”
杜怡的娘親聞訊趕來,正好聽到杜景明的那句請家法,頓時驚呼,“老爺,不可啊!”
“怎么,你也想要挨家法嗎?”杜景明看著沖過來的婦人,臉色一冷問道。
“老爺!怡兒的傷還沒好,若是真的動了家法,她會沒命的!”杜怡的娘親痛哭道。
“誰再求情,一起行刑!”杜景明看了一眼冷漠的杜怡,狠聲道。
“老爺,您若打就打我吧!怡兒她還小!”說完,杜怡的娘親撲到杜怡的身邊,抱著杜怡痛哭起來。
“那就一起打!”杜景明怒道。
杜怡推開抱著她的娘親,冰冷的目光看向杜景明,“我娘什么錯都沒有犯,為什么打她?”
“姐姐,大娘護著你便是錯。”杜爾火燒澆油的道。
杜景明不但沒有訓斥沒有規矩的杜爾,反而附和,“小爾說的沒錯,護著你便是錯。”
杜怡看向娘親,抬手為她擦淚水,可是卻越擦越多,“娘,您還不決定和離嗎?只有帶著我走,我才能活下去啊。”
杜怡的聲音帶著顫音、帶著委屈、帶著期盼,如此,娘親該看清爹爹了吧!
但是娘親卻閃躲著她的眼神,看向杜景明。
杜景明冷哼一聲,“你若和離,我便成全你,帶著你的好女滾回娘家!”
杜怡的娘親身子一顫,祈求的看向杜怡,“怡兒,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快向你爹道歉。”
杜怡突然笑了,笑的很溫柔,“娘,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能夠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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