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總兵沒什么吩咐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周淵言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開的口,說完便轉身朝著門口而去。
“誒,賢胥等等!”徐良荊笑著開口叫住了已經準備出門的周淵言,“我找人看了黃歷,下個月初十是個黃道吉日,成婚再好不過了,雖說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但是趕趕還是來得及的,我想賢胥也很想快些把這婚事給辦妥了!”
“好,下個月初十!”周淵言頭也不回地應了快步出了書房。
這段時間周淵言一邊讓奇書派人處理這婚禮的所有事宜,北寧侯府不好過來,但是庚帖和過書還是由祖父親自過目了從京城寄過來,如此徐良荊才算是勉強同意。
周淵言這邊應付著徐良荊,這一個多月來便一直在暗中尋找傅瑜錦的下落,只要找到了傅瑜錦他帶她離開這,管他總兵還是皇帝,他都不想管了,他只想帶著她離開這里再說。
若不是傅瑜錦在他手上,令他投鼠忌器,他怎么能答應他如此荒謬的提議。
但是這一個多月,周淵言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后來都懶得再瞞著徐良荊,直接明目張膽的派人到處搜尋,但還是沒有一點線索,隨著婚期一步步逼近,周淵言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難不成這的要取了徐良荊的女兒?
周淵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迎的親,怎么拜的堂,腦中嗡嗡的什么感覺都沒有,只想著這一切可以快點結束,說什么他都要先見上傅瑜錦一面。
待媒婆將新娘子帶進了洞房,周淵言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著外面的宴賓處而去。
“岳父大人!”周淵言看著到處和人敬酒的徐良荊開口道。
“我女婿叫我了!我過去瞧瞧你們吃好喝好啊!”徐良荊和幾人打過招呼,有些微醺地朝周淵言走來,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賢胥找我做什么?我這正在招呼客人呢!”
“人呢?”周淵言壓低了聲音,極力忍住怒意。
“什么人?”
“別和我裝蒜,你說過婚禮過后讓我進瑜錦的!”周淵言微瞇著眼看向徐良荊,手中拿著一柄短飛刀已經抵上了徐良荊的腰身,若是往常他還沒有這樣的如此近距離的和他接觸,但是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他自是不會客氣。
徐良荊不在意地瞥了腰間的飛刀一眼:“這么急做什么,這婚禮可還沒結束,洞房花燭夜也是這婚禮的一部分呢!”
“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樣就能殺了我?敢不敢賭,若是我沒死成,死的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周淵言看著徐良荊,想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半點的懼意,但是他失望了,他不敢賭,若是一招沒能殺死徐良荊,他或許就真的見不到傅瑜錦了。
“這就對了!”徐良荊笑著拍了拍周淵言的肩膀,“我看你也沒什么心思招呼客人了,就先回房吧,我在這幫你招呼著!”
周淵言狠狠瞪了徐良荊一眼,在這只老狐貍手上他一點勝算都沒有,說到底還是他還不夠強!
一路回了洞房門前,周淵言一腳便踹開了洞房門。
房內的丫鬟婆子被周淵言這一腳嚇了一跳,但是這門婚事在南直隸早就傳的沸沸揚揚,誰都知道這新郎官心里有人的,是被徐總兵逼著才娶了現在這新娘子,心情能好才怪。
幾個婆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按照流程一步步走,也不知道這新郎官會不會配合。
果然還沒等她們開口,周淵言冰冷的聲音便如同從萬年冰窟中透出:“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這大喜之日說什么死不死的著實是不吉利,但是這會兒新郎官就是殺人她們都不覺得稀奇,有些擔心新娘子,但是又實在是迫于新郎官的威懾力,只能灰溜溜地出了洞房,臨出門前不忘把門關上。
外面的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若是平常的婚禮這個時候的洞房肯定是最熱鬧的時候,但是如今這怒火滔天的新郎官誰還敢來鬧洞房,那不是找死嘛。
新房內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上不出聲,一個人定定地站著滿身都充斥著煞氣,不知不覺天色一腳暗了,外面的喧鬧聲都漸漸散去,別人的洞房花燭夜是怎樣的周淵言不清楚,但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滿滿的都是煎熬。
“咳!”床上坐著的新娘子終于忍不住了,輕咳一聲首先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她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手邊的秤桿遞給周淵言,目的不言而喻。
周淵言看著手邊的秤桿,直接握在手中,觸不及防的便將秤桿往上挑,秤桿劃過新娘子手腕劃出一道紅痕。
新娘子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動作,輕啊了一聲,蓋頭掀開的那一霎,周淵言便看到女子嬌俏的臉上寫滿的驚詫,嘴巴微微張這一副驚疑未定的模樣。
這一刻他感覺就像從地獄一下子被人拉到了天堂,這一悲一喜間居然怔楞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眼前的女子看著他不禁抿嘴而笑:“傻了?”
“沒!”周淵言吶吶地說了一聲,而后才反應過來一個箭步上前便將人抱進懷里,像是怕她就這樣消失,他緊緊地抱著久久不言。
“雖然知道你很激動,但是能不能先放開我,好疼啊!”傅瑜錦伸手推開抱著她不肯松手的周淵言,嗔道,“不知道是誰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弄得我硬要嫁給你一樣!這會兒抱這么緊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會是你!你別生氣!我給你補一個好的!”周淵言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誰成親還能補的,這一輩子就這一次了!”傅瑜錦沒好氣道,“這人都被你趕跑了,我們這流程也不用走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周淵言一把拉過傅瑜錦的手,“剛才我弄疼你沒有?”
“沒事,就是被你嚇了一跳!怨念那么深啊!”
從見面的喜悅中緩過神來,周淵言這才想起來和她算算賬:“你們干嘛不提前打聲招呼,這不聲不響的走了快把我給嚇死了你知不知道!”
周淵言說著竟鼻頭一酸,一個大男人居然差點留下淚,這一個多月來他沒日沒夜的找,什么地方都找遍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她的人,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對不起啊!”傅瑜錦上前猶豫片刻還是抱住了他,“父親說這樣才能騙過那些人,我以后對外還得易容過日子,而且他說得好好考驗考驗你,看看你有多在乎我,不然他舍不得把剛找回來的閨女嫁給你!”
“你是說徐良荊?”周淵言此時是真的錯愕了,那個笑面虎,虎背熊腰有長著一張儒雅的中年男人的臉的家伙是風抑塵,在開玩笑吧!當初先皇后是有多瞎才看上他的!
“雖然這是父親的化名,但是那也是我父親現在用的名字好不好,你這樣直呼其名真的好嗎?”傅瑜錦微瞇著眼威脅地看向周淵言。
“我是沒想到。”他這么多年就藏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居然沒被發現,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淵言此時不得不感慨徐良荊這藏身的功夫實在是了得,難怪人家都說千面郎君要是想躲著,誰也別想找到他。
不過他此時一點都不關心這些,今兒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在這干巴巴地對著到了大半夜,這后半夜說什么也得把這洞房花燭夜補回來:“娘子,我們睡吧!”
傅瑜錦打了個哈欠道:“我早就困了,但是你一直站著不動,我又不能開口說話,死撐著才到現在的!”說著將頭上的鳳冠摘了就要和衣躺下。
周淵言接過她手中的鳳冠順手放在床頭的茶幾上,從身后抱著了傅瑜錦,嘴輕輕滑過她的耳畔,在她頸間廝磨著:“娘子,一刻值千金!”
傅瑜錦此時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臉剎時便紅了,鮮紅的嫁衣襯著她嬌艷欲滴的面龐,周淵言只覺得口干舌燥,見她低垂著頭沒有說話,手已經解開了她的外衣。
含著她的耳垂宛如一顆上好的軟玉,細細把玩不舍的放手,感覺到懷里的人兒有些微微顫抖整個人都依軟在了他懷里。
“錦兒喚我名字!”周淵言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讓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子恒!”
“錦兒!”這一聲嬌嬌軟軟的子恒,讓周淵言生下一緊,一把扯了這繁瑣的嫁衣,打橫將傅瑜錦抱起。
輕輕放在塌上,搖曳的燭光下映著女子微紅的臉頰,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周淵言按耐下心中的騷動,生怕嚇到了傅瑜錦附身一點點吻著她的臉龐劃過她修長的頸間,留戀在雙峰之間。
只聽得傅瑜錦嘴角溢出一聲輕淺的吟哦聲,軟糯綿長讓他欲罷不能。
扯下身上的束縛,周淵言只覺得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長,身下的人兒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一番春光。
周淵言悶笑出聲:“娘子這是害羞了?”
傅瑜錦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般戲弄與她著實可恨抓過他的手臂便咬了下去。
一聲悶哼從他喉間發出,就傅瑜錦這力道就是給他撓癢癢的,非但沒有覺得疼反而一陣酥麻自心頭擁起。
傅瑜錦還未反應過來變已經被他一把摟了過去,將她的腳抬起輕輕摩挲著,傅瑜錦感覺到這一下一下似有若無的碰觸,一股一樣的異樣自下腹擁起。
那樣陌生的感覺讓她感覺有些害怕了,一輩子都沒和周淵承圓房的她如今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這羞恥的感覺讓她不忍直視,伸手就要推開越發放肆的周淵言,卻見他一個挺身直接將她貫穿。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幾乎暈過去,細細麻麻的汗珠自額間沁出,卻咬著牙沒有吭聲。
周淵言感覺到被緊致的包圍,讓他有一瞬間感覺入墜夢幻,忍不住想要更細致的探索,卻發現傅瑜錦慘白的小臉。
他有一瞬間的慌亂想要退出來,只見傅瑜錦輕輕顫抖了一下,即刻便不敢再動彈分毫:“疼嗎?”
細細碎碎的吻落下,安撫著她的不安:“對不起!”
傅瑜錦輕輕搖頭將頭埋進被窩,周淵言不禁笑出聲,將這躲著不愿見人的小雞仔挖了出來:“看著我!”
傅瑜錦瞪了他一眼,身體已經適應,那異樣的感覺再次若隱若現,渾身充斥著躁動,不安的扭動著。
周淵言嘗試著動了,一聲長長的喟嘆彰顯著他此刻的滿足,而后便期待更深遠的需索。
見傅瑜錦一臉迷蒙再也忍不住開始了在這片疆土上馳騁。
他的女孩兒如今成了他的妻,只愿這一生與她共白頭,此生便不復憾!
一習紅衣付終身,
兩盞喜燭映紅塵,
三更半夜塌滿痕,
四目相對言難陳,
五里云霧夢沉沉,
六欲難逃日漸盛,
七情不罷心未冷,
八方英雄慕美人,
九死無悔枕邊人,
十世修得共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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