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側首一瞧,只見肅王一身精神抖擻戎裝,手提兩壇子美酒,笑著往大廳走來,他的目光在紅木桌前一頓,嘖了一聲道:“咳!早知道季瑤你今日將這美酒送過來,我還出去跑這一趟做什么?”
“五哥這話說的,府中那么多人非要親自出門去買酒?我看明明是五哥自己閑地慌。”解憂忍不住打趣了他一回,臉上的笑意還沒收收,便急急拽過那司馬嫄到肅王面前,極其自然道,“嫄兒也來了,五哥真是叫我們好等。”
司馬嫄不急不慌地對著面前的人欠身行禮,柔聲喚了一句殿下,肅王聞言默默頷首,目光在她清麗的臉上一頓,并未多做停留,抬腳往里走道:“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今日是奔著來吃飯的還是來喝茶的啊?”
肅王話一出口,解憂和季瑤很是默契地同時看向彼此,似乎是在打量對方是否要先離開的念頭。
季瑤今日本就是奔著談心的目的來的,自然不愿離去,而解憂卻是奔著拉近司馬嫄和肅王的關系而來,壞就壞在,若幾人同時在場,那么誰的事都說不舒服了。
“呃……”
解憂本就小心翼翼維系著與季瑤的這份關系,此刻不愿讓她生出半點不悅和懷疑來,沉吟了一下問道:“五哥用過晚飯是不是還要去皇宮外頭值守?”
“是啊,這幾日皇宮戒備很是森嚴,你也要注意啦,不要總是出出進進的,難免發生什么不好的意外。”肅王一面打量著那沾了泥土的女兒紅,一面聲音懶散地回應。
解憂點了點頭,與司馬嫄交換了一番眼神,認真道:“既然五哥這么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改日五哥有空了讓人捎個口信來可好?”
“好!等我空下來了,就差人請你來府里好好地吃上一頓!”肅王放下酒壇子,側身露出一個極為和煦的笑容,季瑤聞言跟著笑道,“解憂,我每日都很是空閑,你也別光顧著找肅王殿下玩了,什么時候也來找找我?”
解憂聽了她這話心口不由得一驚,以為她知曉了什么,可是抬眸望去季瑤眼底深處仍舊是一片喜意,當下才放下心來打趣道:“明日,我明日找你一道去看雪,這樣總行了吧?”
“季瑤隨時恭候公主殿下大駕!”季瑤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番禮,解憂瞧了忍不住“咯咯”笑了一會,牽過司馬嫄的手笑著往外走,“不用送了,改日有機會我們一起去喝酒。”
等解憂和司馬嫄的身影從兩人面前消失后,這熱鬧的大廳在一瞬間冷了下來,季瑤見肅王動作利索地脫下甲胄,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訕訕道:“你也不備件外袍,這兒這么冷,當心著涼。”
“無妨,這點寒氣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別站著了坐吧,幾日未見還生分起來了?”肅王余光瞥了她一眼,將脫下來的甲胄交到旁人手中,低聲吩咐道,“趕緊讓火房的做幾個下酒菜送過來。”
季瑤見他說完這話又忙著去擦劍,忍不住道:“沒看出你平日里邋里邋遢,對這劍倒是挺上心的。”
“說誰平日里邋遢呢?”肅王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劍疾步走到紅木桌前,順手將那女兒紅打開道,“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我原本以為回到金陵便會有空替你處理這些煩心事,誰知道附近一旦出了什么暴亂父皇都會將我派出去,竟比打仗那會還要忙。”
其實皇帝這么做,明眼人都明白,如今皇子們爭奪儲君之位爭地眼睛都紅了,他并不想讓肅王再摻和到任何的黨派之爭中。畢竟肅王手握重兵,只要他參與了黨爭,事情必然會變得無比棘手。
“發什么愣?”
季瑤聞言抬頭笑了一聲,回道:“挺好的,沒出什么大亂子。”她說到此處見肅王微微頷首,于是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定王在同太子爭奪儲君之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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