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愛紅又一臉惋惜地說:“我們心里都清楚,一定是她弄傷的你。可是一來你當時背對著門,沒看到行兇之人的臉。
二來那老太太也死不承認,問她為什么像提前知道有火災一樣,提著水桶跑走,她又解釋說,住在家屬樓里左右大家都不喜歡她,她住著也沒趣兒,想搬去跟她的準兒媳婦兒住一起,親近親近。隨身東西太多,順手就拿了能裝的水桶提著走。
樓下的人也只是看到她跟著你上樓,上樓之后卻沒見到她做了些什么。你這傷,難道就白傷了嗎?
徐衛國也是,天天捉貓,也不知道查沒查到有用的東西,好懲治一下那心生歹念之人。”
林小滿倒是毫不擔心自己這傷會白傷,徐衛國看似只是在捉貓,其實不過就是多了個,可以四處走動的合理借口而已。
貓是上房竄窗的,他說貓竄進誰家了,要求開門捉貓,誰好意思不開?
做了壞事的人,終究會有惡報,只是現在,時機未到而已。
她相信徐衛國比誰都更在意這件事,比誰都還要急把人揪出來,讓他們自食惡果。
昨天晚上徐衛國從山上回來之后,可是一夜都沒睡,就坐在她旁邊,跟小花說了一夜的話,聽著像是在訓練小花聽他的命令,想支使小花去當個臥底的模樣。
小花被他折騰得蔫當當的,直往她被子里鉆,又被徐衛國揪著尾巴拽出去。
林小滿聽到他惡狠狠地警告小花:“那是我媳婦兒!你是公的。你要不聽我指揮,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小花喵喵地叫著服了軟,林小滿迷迷糊糊的聽了一會兒,翻身又笑著睡著了。
一大早的,徐衛就把小花揣在他的軍帽里端著出去了。
林小滿瞄了一眼,看到小花可憐巴巴地朝她看,貌似在求救。
她也想了起來,昨天為什么她藏在灌木叢的時候,根本沒見著小花,為什么徐衛國卻能在那里抓著它。
當時,徐衛國越過夏河時,他的手里,就端著一頂軍帽,小花當時一定就被他卷著塞到了帽子里,帶到了灌木叢附近。
他先是蹲下來,背對著夏河,把帽子里的小花抖落出來,然后假意扒著灌木叢搖一搖,就把小花提著站起來,這樣一翻遮掩之后,夏河自然會認為,當時灌木叢后的動靜,就是這只小貓弄出來的。
林小滿朝著小花遞了個無奈的眼神。
她還在受懲戒期間呢,徐衛國也同樣警告了她。不過,他警告她的方式,向來就是喜歡身體力行這一種。
他可是告訴她了,再發現跑遠,去沒人的地方溜達,那就照昨天中午和昨天晚上的方式,連續來三天。
林小滿只能在心里為小花默哀。
“小滿,你怎么說著說著話又閃神兒了?我在問你話呢。”李愛紅伸出手,在林小滿眼前晃了晃。
林小滿眨了眨眼,笑道:“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啊。徐衛國說叫我不要管,他會處理好一切。但是,我相信,如果萬家老太太真的打了我,徐衛國雖然不會沖上去打回她一頓,卻會選擇一個方式讓她后悔曾做過這樣的決定。”
“男人奴!”李愛紅好笑是啐了她一口。
林小滿笑瞇瞇地盯著李愛紅,“沒辦法啊,誰叫我先喜歡他,總得吃點虧。哪個像你那么好命啊,有個從一開始就追著你跑的方前進,為了贏得你的芳心,更是啥招都使盡了,現在還甘愿當妻奴!
唉,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浪漫懂情趣又溫柔體貼寵妻如狂的,都是別人家的男人。
我家的,一開始只會用身體說話,不屑跟我交流;到后來,稍微好點,被我強扭了,又發揚一字真言,嗯,啊,哦,唔…
最近才開始你說一句,他還會回你一個整句的。你還好意思來取笑我這種小可憐,你好狠的心哦…”
“真該讓徐衛國回來看看,你把他埋汰成啥樣了。你還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不知道,知道徐衛國這個名字的姑娘,哪家懷春少女都希望找他這樣的威武的男人呢。
你真以為是你強扭到的?要不是他有這個心思,你扭得到個啥?
我可是聽說了,有一次他出任務,在一個犯罪團伙里潛伏了三個月,那家老大是個識貨的,為了籠絡住他,是一個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接二連三的往他床上送!
還有一回,給他喝的酒里下了助興的東西,然后把一個比吳月還漂亮的女人直接剝了,塞到了他被子里,他可都是坐懷不亂的哦。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一個,你還嫌…”
林小滿不以為意地切了一聲,為了樹立標桿,是怎么正派怎么吹的吧?
就徐衛國那恨不得,把晚上都用來做/愛做的事情的性兒?
還坐懷不亂!
她是真的不信。
他那次還哄她,說他是初哥呢。
“你還真別不信。這事兒也就前進和他知道。因為當時那個老大被抓了過后,是前進去做的書面報告。你猜怎么著?那老大一見著前進,還問徐衛國有沒有被抓,是真的挺關心他呢!
這事兒,也是那老大說出來的。他知道徐衛國挑剔,所以送的女人全都是干凈的,拔尖兒的。可是后來,那些女人原封不動的出來了,他就問徐衛國為什么不下手。徐衛國回答那個老大,說他打小有缺陷……還沒遇上能讓他動情的女人…”
林小滿怔了怔。
照李愛紅這么說,難道徐衛國在她之前,真的沒有過女人?
她只知道,因為他母親的犧牲,他確實有點心理上的缺陷,做什么事都恨不得豁出性命,好像以為這樣做,就能得到九泉之下母親的認同似的。
至于這生理上的缺陷……
會不會,不是打小的,而是經歷過什么大的刺激,對女人失望了,才帶上的毛病?而自己,在無意之中,彌補了他這個缺陷,所以才賴婚成功了?
兩情相悅時,理所應當恨不得融入對方,時時刻刻在一起,他一直戴著刻了瀟瀟二字的手表,她就以為他是不能忘情。
可若是這個叫瀟瀟的女人曾傷過他,他帶著她的東西,只是為了提醒呢?!
想到這里,林小滿突然心跳如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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