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十四誰進打死誰
聽人報告說,金吉馬上用布裹了個女人,動也不動,像是死了……
劉場長的臉立馬就灰了,叫齊了人手,個個舉著槍,騎著馬,就直奔金吉的帳蓬而來。
金吉正拿水給秀秀抹身子,就聽得帳蓬外吵吵鬧鬧的,來了很多人,立馬牽過被子把秀秀一蓋,把窗戶打下來,瞬間跑了出去。
劉場長見他出來,就立馬厲聲道:“金吉,你是不是弄死了人?是什么人?讓我們進去看看!”
秀秀沒穿衣服呢,光光的在被子里,怎么可以讓人進去看?
金吉黑著臉伸手攔住要往里沖的人,順手就把自己那桿槍摸了起來,把子彈推上了膛,對準劉場長等人,殺氣騰騰地喊.
“來啊!誰敢進我帳蓬,我就讓誰吃槍子兒!什么弄死了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不然得罪神靈是要倒霉的!”
金吉的槍法誰都知道,那是百步穿楊,一等一的好!
誰敢冒著爆頭的危險當第一次進帳的人?金吉又是個狠人,俗話說得好,要錢的怕要命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
金吉就那種拼起來不要自己命,卻要別人命的家伙。
一個人就嚇退了七八個漢子,劉場長急得不行,見金吉嚇不住,就換了副軟和的面孔,勸道:“金吉,要真是弄出人命來了,總得知道弄死的人是誰嘛。
萬一人家的家人找到場子里來了,我也脫不了干系啊!如果沒死,就是傷到了,就趕緊拖去鎮子上醫治啊,傷人和殺人可是沒的罪啊!”
金吉油鹽不進地用槍頂著劉場長的腦門,想起秀秀說的前世那些他們,趁他不在的時候,溜進帳蓬毀了她的事情,他又出離的憤怒,變得暴戾起來,叫囂著:“我沒傷人也沒殺人,愛信不信,敢偷翻我的窗戶進帳,一樣打爆你的頭!
誰告訴你我殺人的,你讓他拿出證據來,不然金吉今天不饒人!”
蘇秀秀被吵醒了,聽著金吉這樣對劉場叫囂,又急又氣。這個莽子,他越是表現得兇,人家就越是會懷疑帳蓬里有鬼。
再這樣鬧下去,他可能真的會開槍。
他這個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迅速的穿好衣服,又把衣領豎了起來,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蘇秀秀顫著雙腿走到了門后,輕輕地敲了兩下。
金吉立馬回頭問:“怎么了?”
蘇秀秀就開口道:“金吉,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就摔下崖死了。我這會兒醒了,想回場部了,你能送我回去嗎?”
金吉立馬黑著臉道:“不送!”
劉場長聽到蘇秀秀的聲音,提拎著的心就放了下來,知道是場誤會,就有些訕訕地對金吉說:“唉呀,我也是急了。金吉,為了表示歉意,今天晚上給你加糌粑。”
金吉搖頭,“我不要糌粑,給我米票,五斤!”
劉場長有些奇怪,“金吉,你們不是不吃米的么?你要米票搞哪樣?”
“你管我!給不給?”金吉橫眉問道。
“給,給,一會就讓劉會計幫你登記了。你明天就來領。”
金吉又說,“你們常說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抱,我救了里頭那個女人,這米票我懶得自己去拿,你讓她明天給我送來!明天我這片場區有批野馬要開始馴了,我走不開。”
劉場長為難地道:“那你要問蘇同志的意思。”
蘇秀秀剛要回答,金吉就已經開口了,“她同意的!她的命都是我救的,她好意思不同意?”
好吧……
“是,明天我就給你送來。那你一會可以送我回場部么?”蘇秀秀無奈地走出來。
金吉的臉依舊黑著,梗著脖子說:“說了不送!你要走,自己走回場部去。”
當著這么多個人的面,蘇秀秀不好說什么,就拿眼看著劉場長,“不然,我自己騎馬回吧。就是摔得頭暈乎乎的,腿也嚇得發軟,場長給我找匹溫馴點的馬兒,我慢慢騎。”
蘇秀秀長得十分清秀,瓜子臉,枊葉眉,黑幽幽的瞳仁,皮又白嫩,水靈靈的,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面前,瞬間把一群漢子看直了眼。
有心思活一點的,立馬就出聲道:“摔過馬的人再騎也會怕,你一怕馬,馬就欺負你,不安全。我帶你,坐我的馬!我馬術好。”
“我的馬術也不錯!而且我這馬溫馴。”
“胡說,你那是剛捉來馴了半月的野馬,哪里溫馴了。坐我的,坐我的……我的是白馬,跟那西游記里的唐僧的白龍馬一樣,特別漂亮。”
金吉的臉越發的黑了,直接嘬起手指吹了個哨,去撒野跑的赤兔就嘶瀝瀝的跑了過來,停在他的面前,他翻身上馬,直接把槍往背上一背,伸出兩手就抓著蘇秀秀的兩只胳膊,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往前面一放,什么話也不說,直接打馬往場部狂奔。
把那些人甩在身后很遠之后,金吉才開口說話,語氣十分壓抑。
“秀秀,剛剛他們要和你騎馬,你沒拒絕!”
“那還不是因為叫你送我你不送。我沒拒絕可我也沒答應啊。還有,金吉,你別跟劉場長對著干,說話客氣一點。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不管是夢里還是醒來,我都只喜歡過你一個男人。
我樣一定要珍惜這難來的重遇,不要再遇上那些……”
“那你都不告訴我,到底是哪些人欺負了你,我怎么知道他是敵人還是朋友?你不說,那都是壞人,來一個打死一個,來一雙干死一雙!我自己會磨子彈。”
蘇秀秀沉默了片刻,就告訴金吉,“劉場不是,孫秀山也不是。如果是,我會告訴你的。但是金吉,這世上有比直接打人殺人更好的法子。你別那么憤怒,我也不會讓那些事再發生的。
我會保護好自己,好好做你的女人。
你的槍法,倒是可以好好練練,萬一哪天我們在馬場呆不下去了,你去當兵,神槍手一定會受重視的。要是當兵的話你就去我家附近當兵,我如果回城了,要上學也就近上,不上學做工也找近的地方,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等你22,我20,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金吉這口氣才慢慢地消了,伸手悄悄的摟了秀秀的腰,輕輕往后掰了一下,讓她躺在他懷里,選了荒僻一些的路,繞著馬場,抱夠了才把人送場部去了。
劉場長安排蘇秀秀跟劉金蓮睡一個帳蓬,下班的時候,劉金蓮就領著蘇秀秀去認了門兒,然后就拿了個飯盒打飯去了。
帳蓬里有兩張榻,一張榻上放著劉金蓮的衣物,另一張榻空著,上面只有一張席子。蘇秀秀就把自己的床單拿出來鋪上,又找了個枕套出來,往里面塞了件折好的棉衣,就充作枕頭用了。
整理完之后,她才發現自己帶來的那個洗臉用的臉盆,已經被人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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