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十九不怕的原因
賀銘章就住在統籌部大院里。
說是大院,其實就是一排木頭搭的舊房子,中間有個空地,門口貼了個統籌部的木頭牌子,插了面紅旗。
前面幾間房是辦公區,后面一排木頭房子就是住宿區。
賀銘章住在從左手數的第三間房里。
王麗先是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鎖著,她又轉到窗戶那邊,推了推窗戶,窗戶沒關,她就從窗戶那邊爬進了賀銘章的房間。
王麗在賀銘章的房間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然后有一個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鑰匙轉動著鎖孔發出來的聲音。
木頭門有些舊了,鎖開了之后還要用力地推一下門才被打了開來。
賀銘章走了進來,隨手掩上了門,然后就取了木頭架子上搭著的干毛巾擦頭發。
王麗窩在被子里,不動聲色地等著,等賀銘章走近。
賀銘章擦了幾下頭發就把毛巾隨手往架子上一扔,三兩下解開了外衣的扣子把半濕的衣服脫了下來扔地上,甩著兩手往衣柜那邊走。
衣柜是個兩門柜,柜門有半邊已經壞了,只剩下一個門。
賀銘章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件衣服一條褲子之后,就開始換。
王麗從被子里探出一個頭,眼看著賀銘章把衣服都脫下來,又伸手拉開了皮帶之后,她就慢慢地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光著腳下了地,往賀銘章那邊撲。
賀銘章聽到身后有動靜,立馬扭頭看了一眼。
一具白花花的身子直接撲了過來,落點好像是他這邊。
賀銘章立馬丟了捏在手里的衣服褲子,利落地轉頭,然后一個后踢,直接把王麗踢到了房間的另一頭。
然后,賀銘章伸手捂住了眼睛,厲喝道:“立即把衣服穿上,滾出我的房間。”
賀銘章那一腳正踢中王麗胸口,情急之下力道還不輕,王麗差點被踢啞氣兒,這會子正蜷在地上,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賀銘章捂著眼睛等了幾分鐘,卻沒聽到王麗那邊有任何動靜,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
一個年輕女人,脫光了爬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這個女人生活作風有問題,行事不檢點!
就算是處朋友,這沒結婚,這種事都不適宜發生。
賀銘間對王麗觀感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
王麗緩過氣兒來之后,卻開始唱她的大戲,委屈巴巴地抹著眼淚,哭訴她在馬場遭受的不公待遇。
“賀部長,我,我喜歡你,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想出這么下作的法子來獻身給你。
你是不知道,馬場那些男人,天天都垂涎欲滴的盯著我看,看得我全身發毛,時時刻刻都提著心吊著膽,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敢睡踏實。
馬場的條件真的太差了,居然把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人分去給一個馬夫睡一個帳蓬,中間就用一個布簾子隔開。
我好怕,怕哪天醒來,清白就丟了。
要是那樣,我寧愿去死!
賀部長,我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沒指望和你結婚,我只是想把我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獻給你。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我這一輩子也沒算白活。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也不需要對我負任何責任……”
王麗一副一往情深不求結果的態度。
她深深地知道,男人最喜歡她這種不計結婚,也不需要負責任的女人。
她這樣的姿態一定能打動賀銘章。
只要賀銘章和她有了首尾,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不需要她開口,他就一定會替她調動工作,對她多加照顧。
王麗一邊說一邊往賀銘章那邊靠。
賀銘章冷哼了一聲,隨手套了件衣服就快步走到門后,看那樣子竟然是要拉門出去。
王麗慌了,立馬尖叫起來,“不要走!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明天讓我去死我也愿意。”
話音一頓,王麗又深情無比地道:“你這會兒出去,門一打開,要是被別的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你也根本說不清楚,我不想讓你為難,你不要開門,千萬千萬不要開。
萬一給人看到我在你的屋子里……就算我們沒有,別人也會想歪的。
到那個時候,事情就掩不住了。那樣的話,會影響賀部長你的前程的。”
“王麗,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沒把握住。”賀銘章直接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王麗愣了兩秒,嘴角卻揚起了三分笑。
她沒穿衣服,還在賀銘章屋子里,被人看到了其實比沒被人看到的效果還要好些。
這樣,賀銘章和她之間,是怎么樣都解釋不清楚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賀銘章出去之后,和門外的一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后那人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王麗已經準備好應對這種局面,當她羞羞答答地抬起眼時,卻看到了羅飄雪。
她所有的話都瞬間卡了殼。
羅飄雪紅著臉把一件女式衣服扔給了王麗。
“給,你先穿上。賀部長讓我轉達你,穿好衣服后去他辦公室一趟。”
去,去辦公室?
賀銘章想干什么?
王麗本能地覺得事情失了控,以她的腦子卻想不出來賀銘章為什么敢這么做……
難道他不怕身敗名裂,不怕她反咬一口,不怕解釋不清楚對他以后的前途造成影響?
軍隊里的風紀可是抓得很嚴格的。
這種作風不正,亂搞男女關系的事可大可小,嚴重了會直接開除軍籍,坐牢都是極有可能的事。
賀銘章怎么會選擇把這事捅開?
王麗抖抖索索地往身上套著衣服,心念急轉,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她走進賀銘章的辦公室,看到辦公室里的陣仗之后,她突然打了個激靈,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兩步。
辦公室里坐了好幾個人,賀銘章坐在正中間,左手邊是管風紀的政委徐鐵,右手邊是知青編統籌辦公室的副主任李冰。
看那架勢,竟然隱隱有三堂會審的感覺。
王麗一下子就怵了。
她終于肯定了一件事,賀銘章是真的不怕。
王麗在害怕的同時,心中又升騰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興奮。
賀銘章的背景竟然強大到連這種作風問題都不怕人指指點點。
這樣的男人,可是打著燈籠火把都不好找的啊。
哪怕是賴,都一定一賴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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