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陳佳鳳忙不迭地拿起紙巾給嚴錦嫻拭了眼角的淚水,軟聲哄道:
“小嫻乖呀,這種話不要亂說,你.媽他們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等再過一陣子,那嚴錦姝接受了嚴家后,相信很快就會接你回家的,別哭了,再哭也可鬧笑話了。”
“真的嗎?爸爸媽媽會再認回我嗎?”嚴錦嫻聽后,一臉尋求肯定的反問她:
“陳阿姨,是不是只要妹妹她愿意認回嚴家,我就能回家了,是嗎?我好想家人吶”
嚴錦嫻一臉淚水,眼眸水滴飽含期待的盯著對面,語氣充滿了奢望,真是讓人聞者落淚。
陳佳鳳聞言卻是渾身發冷,噎語愣怔微瞬——這話,她卻是萬萬不能接的,只能避重就輕的說道:
“小嫻乖,不哭了。瞧,都有人看過來了,我們先去衛生間整理一下吧。”
此時,陳佳鳳卻是真心后悔趟了嚴錦嫻這一灘渾水了。心里小人恨不得搧自己一個大耳光:讓你多事!
嚴錦姝看到老人家真摯的淚水,有點不知所措,好在陶老將軍并不是一個過于感性的人,知道她好好的,情緒很快就收拾好了。
見到陶老將軍被家人接走,嚴錦姝附在丈夫耳邊細說了幾句,特別是關于她對嚴錦嫻的觀察。
夫妻倆剛交待完畢,周一瑯從一側匆匆走了過來,立在周正琿身邊低誤幾句。
謝景宸僅聽了一耳,立馬反應迅速,先是招來幺妹,讓她照顧好嚴錦姝后,也加入了男人的討論和行動當中。
“三嫂,是不是范姐姐她有危險了?”謝景紫不安的陪著嚴錦姝坐在一處,身邊的客人已經開始陸續失陪了,兩人坐在一角上,倒也能安靜聊天。
看到大叔和三哥他們幾個男人臉色都沉重,她心里漸漸升起了害怕——明明先前還坐在一處閑聊逗戲的范姐姐,轉眼間,她可能遇險了?
這種體會,讓謝景紫十分焦急。
“可能吧,咱們幫不上忙,安靜的等結果吧。”嚴錦姝拍了拍緊張地抓住自己手臂的小姑子,安慰道。
謝景紫迷惘地點頭,眼神濕潤。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跟著三嫂學了一點自衛術,可那一點小力道,連她家大叔一招都扳不動呢,哪能強出頭。
自以為是的插手,只會增加男人的任務量。
嚴錦姝瞇著眼觀察,只覺得這情況有點糟。
這范紅姍被藏到哪個地方去了?為什么要將范紅姍藏起來?就象迷團似的,讓她覺得頭痛欲裂。
但有一點,嚴錦姝是十分明了的,范紅姍有大半的原因,應該是受她拖累了。
糟心點,幾次跟嚴錦嫻相遇下來,她就覺得嚴錦嫻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態來預設,她這種行為是為了什么?
遠遠的,嚴錦嫻正在跟她那個‘陳阿姨’在聊天,然后那個陳阿姨丈夫終于來接她了,嚴錦嫻這才識趣的退開,緩緩地朝自己這邊而來,看她的眼神四處瞟窺,讓人覺得這女人眼神太不安份。
這是終于想起她的公爹和丈夫來著?
這個女人,是發現連周國榮都不見了么?這心有多大?!
嚴錦姝坐等看戲。
嚴錦嫻眼光一晃,看到嚴錦姝這般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心中兀自升起一股氣惱,可一想到,再過一會兒,對方就只能哭著時,嚴錦嫻的心情一下子就舒暢起來。
笑吧笑吧,現在就讓她多笑一會兒,等一下知道事情的真相,相信她只能崩潰痛哭了。
想到這里,嚴錦嫻心情好多了,然后她這才離開原地,四處打量搜尋,卻沒有發現她的公爹周國榮,人呢?
一開始,嚴錦嫻以為公爹不過是跟人私聊或者上衛生間了,可返身在休閑區靜坐了十多分鐘后,嚴錦嫻倏地覺得心神不妙了。
想到什么,嚴錦嫻‘咻’地站起來,匆匆離開了宴客廳。
喲、這是知道要找周一珘這個丈夫了?
嚴錦姝嗤笑暗嘲,神色同樣并沒有多好看。
先前嚴錦嫻看向自己時,那陰鷙的算計眼神,讓她的心臟一下子提了起來,嚴錦嫻嘴角得意的勾起來,十分刺目。
嚴錦姝不相信嚴錦嫻只是單純地針對她而露出挑釁的神色,她表現出來的,更象是‘胸有成足’的得意勁!
隨著嚴錦嫻的起身離開,嚴錦姝不放心,立馬讓幺妹去喚來她三哥,她有事要說。
謝景紫先前還用眼神盯著對頭的嚴錦嫻,對于這個女人,謝景紫一樣十分的討厭,聽到三嫂的聲音時,她轉過頭,發現三嫂臉居然發白,嚇得她一跳,連忙問道:
“三嫂,你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你先使人去叫你三哥回來,我有事要跟他說。”嚴錦姝對小姑子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我身體沒事,真的。”
謝景紫當即不敢遲疑,一連使了三個侍應去喚人,因為范紅姍出事了,周家看似松散,可內里已經有軍人插.入幫忙搜索。
謝景宸感應到小妻子的情況時,已經先一步來到嚴錦姝的身邊,謝景紫立馬識趣的站起來,讓到一邊上。
“老公,對方的目標是小九、小十!”嚴錦姝一看到丈夫,立馬壓抑不住心底的緊張,抓緊他的手臂忙不迭地說道:
“他們這是在拖時間,讓咱們困在這里,走不了!”
謝景宸點頭,用力握住她的小手,安慰:“媳婦兒別慌,范紅姍人已經找到了,剛剛她的丈夫將她送去醫院了。家里有人在保護著,你別太擔心。為了安全性,不若你留在這里?”
謝景宸有精神力搜尋,整個周宅的范圍就這么大,他上下跑動偵察后,花了十來分鐘就找到人了。
范紅姍被人敲暈的塞在一處倉庫角落里,謝景宸帶人找到她時,人已經處于昏迷當中,還從后腦勺里發現了血跡。
最主要的是,在倉庫這種完全沒有保暖的地方呆了快一個小時,范紅姍的身體完全凍僵了。
周一瑯連忙開車送去了醫院,老管家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將棉被都搬上了車子。
凍傷且不說,她后腦受傷還出血了,這傷口所在的部位太棘手,傷勢就是可大可小的。
一發現這種情況,周一瑯哪還能坐得住,直接就使人開車,自己緊緊的抱著妻子,給她偎暖將她送醫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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