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宸瞬間,就有了明了。
果真,一道稚嫩的音線,在謝景宸腦里響起——
[男人、靈主呢?]桃奴略帶童稚的聲音,焦急的回道。
謝景宸虎目露出一閃而過的驚喜,語氣同樣激動的,將妻子的情況通過精神力問向桃奴。
一想到愛妻即將面臨的危險情況,他情緒極其壓抑。
此時已經不是能不能保住胎兒的問題了,而是再由著嚴錦姝昏睡下去,嚴錦姝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
特別是,醫生已經下達了‘引產’通知。
這個決定,謝景宸很難下。
如果在小妻子醒來后,發現她用性命想保全的胎兒……
一想到這樣,謝景宸就心死如灰。
他亦做不了這樣的決定,未到最后一刻,他都不能枉顧愛妻的心愿。
不愛是愛妻和胎兒,都是他的命!
當然,真到了不能不決擇時,謝景宸首選的,當然是保住愛妻為重。
只是,他怕這個決定一下,愛妻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求生的意識只怕會更弱!
桃奴一想到靈主出事了,桃樹晃動的更厲害了,滿天的粉白花瓣飄散的更遠、更遠……
只是,嚴錦姝距離它本體的地方,實在太遠了。而它只是樹靈,目標等級還底下,根本不能隨意移動!
[好!我馬上著手安排!]只要有機會,謝景宸一點也不會放棄。
何況,愛妻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只能盼著,桃奴有用,能真的幫助愛妻醒過來!
謝景宸還想傳遞什么,卻發現,眉心的花瓣已經隨風飄落,而原先稚嫩的小嗓音,同時消失在他的腦域里。
而之前在潭寧寺里活躍的桃奴精神體,一下子收斂了起來。
謝景宸心下緊張:桃奴這是精神力使用過大?
想到這,謝景宸從空間鈕移出一枚晶核,佯裝從褲袋里扣在掌心上,再做出撫.摸圣桃樹的樣子,將晶核按在了桃樹干上——
瞬間,貪吃的桃奴一下子就將晶核納入樹干,如同什么事情也未曾發生似的。
謝景宸察覺到桃奴孩子氣的舉動,薄唇略勾,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只是太淺太快,除了桃奴,誰也沒有發覺到。
謝景宸腦中再也沒有響起聲音,只是圣桃樹的枝椏如同孩子揮手般,微微晃動了兩下。
看到這舉動,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的,誰能相信?不罵神經病都是輕的,想到這里,謝景宸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在嘴角勾出了一個笑容,可惜,只是一種無奈的曬笑。
如果自己有辦法,他怎么可能會寄望這種‘靈異’,不過是將死馬當成活馬來醫罷了。
靈敏的耳朵動了動,謝景宸虎目轉暗:來了。
“很好,動作真心不慢!”謝景宸自言自語,虎目中是深沉如同實質的怒火。
如若不是這些糾纏不休的異國組織,他的愛妻、他即將出生的孩子,怎么會受到這樣的磨難?
想到這是桃樹的本體,他怕不小心毀了這株圣桃樹,到時想救妻子的‘死路’都要沒有了!
壓下心中沸騰的怒火,他緩緩的往來時路走,一路穿越茂盛的樹林,一會兒就來到了山中的寺廟前的樹林小道上。
潭寧寺因為山田組織不死的針對此地,時不時光顧一下,寺廟里已經發生了不下十次的血案,雖沒有遭成惡劣的命案,可到底惹怒了軍方,直接被列為軍事禁地,派出了巡邏兵。
這么一來,倒是讓山田組織收斂了一下,可更是執著的認定了,那‘源母菌’肯定還是在此山中,只是可能物品深埋的地方不能確定位置,又太過深入地底,所以他們才會一直無所獲。
真不知道說是山田組織太認死理了,還是‘直覺’太準,這樣子幾十次的探索下來,仍是不愿意放棄,只能更加讓謝景宸堅定:
對方手中那些特別的‘源母菌’,真的是要殆盡了。
剛行至寺廟前,謝景宸如同背后有眼般,準確的避開對方的雷霆襲擊,一個滾地,來到了對方的對立面。
精神力里籠罩的范圍里,一下子就出現了十八個黑衣人,個個手持著柳葉刀。
“武士?”謝景宸不屑的瞟了一眼,不在意的略過眼前唯一的黑衣男人,虎目環顧四周一圈,朝著男人背后嘲弄道:
“都滾出來了,讓老子會會你們的隱者有何了不起!哦對了,別把你們的國粹帶到中方來,卑鄙的雜粹。”
對于中方而言,對方的國粹,就是小人行徑。
說著,謝景宸就近,從后背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如同他的手臂般粗大,長度約有一米六七左右。
他一邊說,還一邊將樹枝上的椏結折掉,形成一條就手的木棍。
倒不是謝景宸想要跟小人講究什么公平公正。
不用槍支對敵,不過是他要在對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摧毀他們的自信!
武士?隱者?
哼,他謝景宸,倒是要好好的領教領教一番了!
“找死!”第一個出現的黑衣人,頭帶惡鬼面具,聽到謝景宸睥睨的話,立即沉聲喝斥,隨即人動了。
知道謝景宸能察覺了自已一行人的行蹤,狀似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帶頭提起刀,橫置胸口之處,不屑的看了眼謝景宸手中的木棍,“喝”地一聲,向謝景宸沖去——
謝景宸不懼,利索避開,大長腿用力一躍,從半空中舉起木棍,抿嘴作力、精銳的虎目半斂,膀注傾力地捶擊而下。
謝景宸此舉不單只避開了惡鬼面具的橫刺,更是敏捷反擊。
可惜惡鬼面具亦不是初哥小率,及時敏捷的避開了謝景宸的雷霆一擊后,反身又是一個直刺,力道如有千鈞之力,發出了刺耳的破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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