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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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先生不在基地內,一大早就尋了一條快艇出了海。聽負責照管快艇船只的士兵說,主席先生只一個人,什么人也不帶。
不過,快艇上有衛星定位,顯示主席先生的位置就在離C基地不遠處。
柳夕也借了一條快艇,在海上行了約莫一刻鐘,便見到海面上漂泊著一艘和她身下一樣的快艇。
她把快艇開了過去,見到主席先生蹲坐在甲板上,手里握著一根海釣竿,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海面。
柳夕猶豫了一下,輕巧的跳上了主席先生的快艇,走到他身邊停了下來。
主席先生戴著一頂紳士帽,穿著一身筆挺的灰格子西服,還系了一條暗藍色的領帶,打扮的如同要參加一場盛世舞會。
他轉過頭,黑的發亮的皮膚上笑容燦爛,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來啦,坐吧。”
主席先生親切的招呼道,然后馬上轉頭盯著魚竿。
柳夕看了看周圍,連個小板凳都沒有,要坐那里?
不過她不是矯情的人,索性就地盤膝坐下,與主席先生一起盯著那根海釣竿看。
半晌,兩人一個字都沒說,只將灼灼的目光死死的看著魚竿。
或許是結實的海釣竿也受不了兩人深沉的目光,浮在海面上的魚漂猛地一沉。
主席先生的神色頓時如臨大敵,一手抄著魚竿,一手飛速的轉著繞線輪。
片刻后,一條手臂長的帶魚破水而出,又迅速被主席先生準備好的抄網接住。
“哈哈,總算開張了。”
主席先生愉悅的取下帶魚,扔到身邊的魚簍里。
“好久沒有釣魚了,手都生了。”
主席先生熟稔的撞上魚餌,扔進了海里,神情有些感傷。
“柳夕,你釣魚嗎?”
柳夕黑色瞳仁微微一動,揚起手來朝海面上臨空一抓。
一條小黃魚掙扎著從海水中沖了出來,魚尾在空中用力的擺動,卻被無形的力量緊緊的攥住,掙扎不脫。
主席先生訝然失笑,搖搖頭道:“放了它吧,釣魚的樂趣在于釣,而不在于魚。如果只是為了魚,直接買不是更方便嗎?”
柳夕松開手,小黃魚墜入海里,迅速消失不見。
主席先生感慨道:“看起來,你與他,終究是不同的。”
柳夕目光一閃,敏銳的察覺到主席先生口中的那個“他”?
這人,也是修士嗎?
柳夕開始飛速在腦子里回憶,天道宗可有哪位長輩或是師兄有釣魚的愛好?
應該是沒有的。
天道宗都是一群喜歡靠拳頭說話的粗人,就連宗門女修士也基本都是殺伐果決,很難想象會有人喜歡這種無比考驗耐心的釣魚樂趣。
天道宗門人,一般都像柳夕一樣,直接抓魚的。
主席先生微微抬起頭,看著天邊藍的通透的云,似乎有些懷念。
“很多年前,在索馬里海峽,我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乘船下海釣鯊魚。他總是贏,從來沒有輸過。”
“他是誰?”
柳夕終于說出了自己上來后第一句話,也是她來找主席先生的原因。
主席先生笑了笑,蹲著的身子魁梧的如一頭黑熊。
“我們其實不知道他是誰,就像我其實也并不知道你是誰。”
主席先生說的話有點深奧,他看著柳夕微微一笑,知道她一定聽得懂。
柳夕的確懂,這個世界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只有秋長生和墨允。
“他沒告訴你?”
主席先生依舊含笑看著她:“就像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一樣。”
柳夕沉默。
沒錯,她不會告訴這個世界任何人關于修道世界的事,尤其是異能者。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尤其是異能者乃是巫族的后裔,他們隨時有可能覺醒成真正的巫族。
“他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武器,或者異能什么的?”柳夕又問。
“他喜歡用槍,就是你們華夏古代武士用的那種長槍。他用長槍很厲害,仿佛一條電龍,又像是一條靈活的巨蟒,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柳夕垂下眼簾,腦子里快速的搜索用槍的修士。
使槍如電龍,應該是雷系靈根的修士。
既然能派到這個末法世界,那就說明對方最少有金丹大圓滿修為,最多只有元嬰中期的修為。
三個條件一篩選,片刻后,柳夕得出了一個結論。
神槍門,銀蛟槍,宗慶。
神槍門算的上是修道世界一流宗門,宗門內的修士從來只用一種法器,便是長槍。
修道世界的主流法器是飛劍,再不然就是法刀。
其他形狀的法器不是沒有,但卻并不普及。
比如柳夕使用的日月精輪,屬于環類法器,操作的難度比較大,需要獨特的駕馭技巧才行。
神槍門算是比較另類的門派,他們的法器都會煉制成長槍的樣式,稱之為本命神槍。
門內擁有獨特的長槍駕馭心法,能讓長槍這門兵器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再加上他們世世代代精研,著實研發出不少強大的槍系殺招。
而柳夕之所以認定此人是銀蛟槍宗慶,則是因為上官師叔的緣故。
上官師叔為人倨傲,脾氣古怪,一生醉心于煉制符箓,甚少與外人結交,更不要說與其他人有多深的交情。
不過,卻有一個外人例外。
據說當初上官師叔還是一個小正太的時候,修為也不過剛剛筑基。他接了一個師門任務,要下山抓一只逃走的靈獸。
上官師叔是第一次下山,人又木訥,朋友都沒有一個,因此只能獨自下山,連個幫手都找不到。
偏偏那靈獸狡猾之極,把上官師叔耍的團團轉,公然戲弄他。
上官師叔倒是一個不服輸的,被一只畜生數次戲弄,心下又氣又怒,發誓要抓住這畜生。
結果卻大意之下,被靈獸引入了一個上古兇地。
正在險死還生之際,一名神槍門的弟子也闖了進來。
兩人一般大小,彼此修為相當,一個愣頭青,一個木魚腦袋,照理說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陷險地的緣故,兩人竟投了脾氣,彼此相見恨晚。
于是兩人結伴而行,彼此聯手抵御危險,尋找出路。
這一困,兩人就被困了長達一年的時間,最后還是上官師叔的師父尋了過來,才把兩人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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