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扒著最后幾滴面湯的林芝:“”
店小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吸引了全部注意,連趕吃完面的人這等重要大事都放在了一旁,擠進人群熱烈的討論起來。
“真的假的啊?女皇登基?”
“那有假的?京城這會布置的,賊熱鬧了!”
“可我國從來沒有說女皇登基的先例啊!”
“當今只有林仙子修為最高,又是天生的御獸師!”
“是了是了!我們當初啊就是被以前的狼妖皇帝給騙了!若不是他打壓御獸師,我們也不會總被信鹿國打的那么慘!”
“況且她還能收復從前狼妖的余孽,又有大將軍蕭凌忠心守候,我們再也不會怕信鹿國那群殺人狂魔了!”
“擁護女皇!”
“女皇萬歲!”
林芝覺著自己聽的差不多了,輕輕的放下筷子,沉默的走出店外。
一句兩句或許是她聽錯了,或是流言。可那樣清晰又詳細的描述,讓她完全不能不相信京城所發生的一切。
林芝在這里,可“林芝”也在京城。
那個在京城的“林芝”卻是另一個有意識的存在,而且聽他們的話的意思,蘭嘉和蕭凌也和那個女皇在一起。
林芝對什么女皇毫無興趣,可她也必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抱著這樣的心思,身懷零修為,又失去了空間袋的她,租了輛小馬車,沿著大路進了京城。
越是臨近京城,附近祭拜用的寺廟就越發的多,而其中祭拜的人物雕像的容貌,便是從前的自己無疑。
也許正是新皇登基盛典的緣故,進京的隊伍極多,有修煉者團隊,商隊,身份高貴的世家,還有看熱鬧的群眾進城的隊伍熙熙攘攘,除了少數人可以走“p通道”外,林芝與其他人都只能乖乖的排在后面。
隊伍放行的速度并不慢,林芝也并不覺得自己和其他看熱鬧的百姓有什么太大的區別,都是破爛的馬車與麻布衣裳。
可偏偏就是她被攔了下來。
兩道利刃快速而準確的架在她的脖子上。
“帶走。”守衛的將士毫不猶豫的指揮著。
“什么?”林芝蹙眉道,“為什么帶走我?”
那守衛從懷中取出畫卷,展開比對片刻,面上表情更是確信,在眾目睽睽下,直接將林芝押進城去。
事已至此,有些事情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之,甚至能知道她在現代的容貌!
這個幕后黑手,就有可能是這個即將登基的女皇!
想到這里,林芝的心態反而好了起來。
對方想押她過去,倒正合了她的心意!
京城自古以來都是全國上下最繁華的都城,此時更是為了準備新皇登基大典而歌舞升平。
被押解的林芝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以游街的姿態進了皇宮。
他們走的是極偏的一道小門,進宮后卻是寂寥的毫無聲響,穿過雕欄玉砌的御花園,一個林芝再熟悉不過的背影立在杏花下,窈窕迷人。
那人轉過身來,正是曾經的“林芝”,現在的女皇。
女皇頷首道:“人放下,你們下去吧。”
幾個守衛擔心女皇安慰,微微猶豫了下,還是領命離開。
當今女皇功力世間無雙,他們剛才已經試探過了,這個身無一絲靈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可能將女皇如何。
“我見過你。”林芝見那女皇要開口說話,搶先道出了六個字。
女皇微微一笑,這熟悉面容上的笑容是那樣的陌生。
“你自然見過,你從前日日見的都是這張臉。”
“不。”林芝沉靜的搖搖頭,“在我昏迷的時候,曾夢到有人對我嘶喊過,說要奪回你的身體。”
女皇微微一窒,半晌才抿唇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么身份?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我的,我才是千年靈芝!”
林芝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愈發的覺得分裂起來。
“為什么!”她厲聲道,“既然你舍不得這具身體,為什么要把我從安寧普通的生活中帶到這里來!”
女皇黛眉一挑,高傲道:“能在這幅身體里待這么久,你該覺得榮幸!”
林芝只覺得太陽穴抽筋直跳,榮幸?她從平和安寧的地球來到這個打打殺殺的兇惡之地,吃了多少苦、受過多少傷,有多少朋友被她連累,互相付出,備受折磨
女皇看樣子并不準備說出緣由,可林芝還有想問的。
“他好了嗎?”
“我以為你會更關心自己的事。”女皇冷嘲熱諷道,“你問的哪一個?”
林芝盡力平靜怒火,不想跟她兜圈子:“蘭嘉。”
“哈哈哈!”女皇突然大笑起來,“我以為你還做不出選擇呢。放心吧,前朝樹的葉子很有用,他很好,無時無刻守在我身邊。”
頓了頓又道:“很聽話。”
這三個字如三根尖銳的釘子,一下下釘進她的心里。
是啊,蘭嘉是妖,女皇是強大的御獸師,他不聽她的話,又會聽誰的?
可他發現了嗎?發現身邊的女子換了芯嗎?
她咽了口唾沫,道:“那就行,我沒事了。”
說罷,緩緩向后退去。
女皇饒有興致的望著她,眼見她退到一道透明的靈力墻邊離開不得略帶窘迫的模樣。
“你覺得你是請你來喝茶的嗎?”她笑吟吟的擺擺手,兩道金色的靈力線纏上林芝的身體。
林芝平靜道:“你不過是怕我說出去罷了,這個你大可放心,這具身體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拿去就拿去吧。我不要更省心。”
女皇面上笑意不減:“我千方百計的將我要登基的消息放出去,就是要吸引你到京城來,花了這樣多的心思,你覺得我會信你?信你出了這皇宮的門,不會轉頭就去找你師父?”
她雙手興奮的交錯在懷中,漂亮的眼睛里閃著惡毒的精光:“還有一個人,你總把他忘了。”
林芝敏銳的感覺到,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這個女皇恨她,極其的恨。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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