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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謀-168、便是從那時開始(中)
更新時間:2017-08-28  作者: 玉昵醬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盛世妃謀 | 玉昵醬 | 玉昵醬 | 盛世妃謀 
正文如下:
一住筆趣閣,精彩。

這一路,可算是讓朱雪槿真真正正的看到了陽寒麝之前有多用功,就是剛剛那一段行云流水的話,就讓朱雪槿佩服的幾乎五體投地;沒錯,同樣的話,朱烈也曾對她講過,只不過先生只通過書本,將知識灌輸;而朱烈是通過實際的行軍經驗,將這一切加在了朱雪槿的思想之中,且根深蒂固。

“大皇子說的極在理,”朱雪槿稍微在馬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前一段山路難行,馬背上過度顛簸,倒是讓她的屁股有些吃不消了,“之前我們進行的都是小戰役,無論是上次的解救閩國,還是這一次的剿匪;真正的大戰役,比如說日后必定會進行的攻蜀戰,必定要動用戰車,戰車一物在夏國似乎少見,卻是我大遼行軍常用之物。大型戰役,需動用輕型戰車百輛,重型戰車百輛,軍隊五萬,尚要越境千里送軍糧;這樣看來,前方與后方的經費,款待使節的敬妃,軍隊的吃穿用度,作戰器材的費用,這一系列等等,幾乎日日都需要耗資上千,然后這五萬大軍方可出動。夏國經濟繁榮,國庫充盈,卻也不好在兵力上耗費過多,萬一哪日國庫空虛,加重賦稅,民不聊生,那才是真正的下坡路。所以,這速戰速決,是攻打蜀國必須要利用的部署。”

“這……便有些困難了,蜀國的強大是我們如今想象不到的,”陽寒麝搖搖頭,又道,“夏遼兩國的聯合軍,攻打蜀國,也會這么困難嗎?”

“會遇到怎樣的困難,我們都是無法想象的,”朱雪槿說著,見陽寒麝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道,“不過,也不必完全糾結于此,事事皆有變通。善于用兵打仗的人,兵員不再次征集,糧秣不多次運送,武器裝備從國內取用,糧食飼料在敵國補充,這樣,軍隊的糧草供給就充足了。國家之所以用兵而貧困的,就是由于軍隊的遠征,遠程運輸。軍隊遠征,遠程運輸,將會使老百姓陷于貧困。臨近駐軍的地方物價必然飛漲,物價飛漲就會使國家財政枯竭。國家因財政枯竭就急于加重賦役,軍力耗盡于戰場,國內十室九空,百姓的財產耗去了十分之七。政府的財力,也會由于車輛破損、馬匹疲病,盔甲、箭弩、戟矛的制作補充以及征用運送物資的車輛,而損失掉十分之六。所以,明智的將領務求在敵國解決糧草供應問題。要使軍隊英勇殺敵,就應激勵部隊的士氣;要使軍隊奪取敵人的軍需物資,就必須依靠物資的獎賞。所以,在車戰中,凡是繳獲戰車十輛以上者,就獎賞最先奪得戰車的人,并且將繳獲的戰車換上我軍的旗幟,混合編入自己的戰車行列。對于戰俘,要善待他們,為我所用。這就是所說的通過戰勝敵人而使自己更加強大的意思。”

朱雪槿直說的口都干了,拿起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方才大大咧咧的擦了嘴角,接著道,“懂得戰爭特點的將帥,是民眾生死的掌握者,國家安危的主宰。而大皇子您,將會是雪槿所指的這一位將領。”最后這一句話,朱雪槿說的極有深意。

“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陽寒麝心中忍不住冷笑,朱雪槿的意思他怎會聽不出,她不過是要自己一心撲在一個開拓邊疆的將領之位,而不要覬覦陽和煦的王位;不過盡管如此,陽寒麝還是如此答道,“這樣的將領,不便是你本人,如今,我可是要向你看齊了?”

“不敢不敢,您是堂堂的夏國大皇子,怎可向我這樣一個遼國的無名小卒看齊。”朱雪槿連連擺手,笑容謙卑。

“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你可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最有膽量的。”這句話,陽寒麝說的可是不假;盡管之前朱雪槿那般以話點醒他、警告他,可他竟然意外的并沒有生氣,這一點,陽寒麝自己都覺得納悶了。

一提到這一點,朱雪槿立即汗毛都要倒立起來,忙轉移話題道,“我還記得大皇子昨兒個說過,今日要好生與雪槿探討行軍打仗之法。不知大皇子可有興趣,繼續聽聞雪槿一言?”

陽寒麝是好學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見他微微頷首,面兒上表情也不再那么緊繃,朱雪槿微微松了口氣,念著自己從前在朱烈處學到的那些,又道,“關于兵勢的問題,我爹曾給我講了許多。”

“勢?何謂勢?”這一點,陽寒麝倒是從未聽先生提起過了,在夏國的那些兵書之中,也并無關于此的記載;所以朱雪槿一提起這個字來,倒是真真兒勾起了他的好奇。

朱雪槿神秘笑笑,道,“善于作戰的人,借助于有利的態勢而取勝,并不是局限于力量的自身,所以他能將自身的力量與巧妙的借勢結合起來。善于創造有利態勢的將帥指揮部隊作戰,就像滾動木頭、石頭一樣。木頭、石頭的特性是什么,大皇子該是清楚的,放在平穩的地方就靜止,放在陡險的地方就滾動;方的容易靜止,圓的容易轉動。所以,善于指揮作戰的人所造成的有利態勢,就像轉動圓石從萬丈高山上滾下來那樣。這就是所謂的‘勢’。”

“原來如此。”陽寒麝恍然大悟,且聽朱雪槿接著說道,“凡是作戰,都是以‘正’迎敵,以‘奇’取勝。所以善于出奇制勝的將帥,其戰法變化就像天地那樣不可窮盡,像江河那樣不會枯竭。終而復始,如同日月的運行;去而又來,就像四季的更替。顏色不過五種色素,可這五種色素卻能變化出看不完的圖畫;味道不過有五種味覺,可這五種味覺卻能變化出嘗不完的佳肴;作戰運籌不過‘奇正’,但‘奇正’卻能變化出無窮無盡的戰法。‘奇正’相互轉化,就像圓環那樣旋轉不斷,無始無終,無窮無盡。湍急的流水能夠漂起石頭,是‘勢’的作用;天上的猛禽能夠捕殺雀鳥,是‘節’的作用。善于用兵的人,他創造的‘勢’是險峻的,他掌握的‘節’是急促的。險峻的‘勢’就像張滿的弓一樣,急促的‘節’就像剛射出的箭一樣。旌旗紛紛,人馬紜紜,要在混亂的作戰中使自己不亂;渾渾車行,沌沌人奔,要在繁雜的部署機動中使自己不敗。示敵混亂,是由于有嚴密的組織;示敵怯懦,是由于有勇敢的素質;示敵弱小,是由于有強大的兵力。嚴密與混亂,是由組織編制好壞決定的;勇敢與怯懦,是由態勢優劣造成的;強大與弱小,是由實力大小對比顯現的。善于調動敵人的將帥,偽裝假象迷惑敵人,敵人就會聽從調動;用小利引誘敵人,敵人就會來奪取。用這樣的辦法去調動敵人就范,然后用重兵去消滅它。”

陽寒麝用很長久時間的沉默,來消化朱雪槿這一段話;朱雪槿沒有得到陽寒麝的回應,但見他這樣若有所思,也知道他在反復的推敲。當時朱烈對她講這件事情時,大概用了三五日的工夫,而朱雪槿完完全全的明白,卻用了將近一個月的行軍時間。不過這對于陽寒麝來說,似乎不成問題,因為就在朱雪槿還在觀察他的時候,他已經抬眼,面兒上有掩飾不住的驚喜之色,甚至破天荒的第一次對著朱雪槿拱手,開口便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跟著先生學習這許多年,竟不如這一個上午,在你這里聽到的東西多。朱雪槿,你真的是個很神奇的女子。”

神奇似乎并不是什么夸贊之詞,朱雪槿依舊帶著謙恭的笑意,對著陽寒麝拱手道,“大皇子謬贊,如若大皇子日后有何不解之事,如若不嫌棄,可以與雪槿探討,雪槿會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給大皇子提供最好的方案。”

“好,那便一言為定,日后,你便是我唯一的一本會行動的兵書。”陽寒麝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這倒是朱雪槿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真心的笑意,她愣了下,很快笑靨如花,道,“承蒙厚愛了。”

經過兩日的趕路與扎營,朱雪槿與陽寒麝一行已經抵達北京城郊。這里經過那些遼國暴民的侵襲,變得蕭條不少;朱雪槿還記得她護送陽玄圣與陽和煦兩個到盛京那次,經過這里的時候,這里繁榮的緊,絲毫不與北京城有什么差別。而如今再看這里,被燒的破破爛爛的房子,偶爾經過的猶如被驚著了的小鹿一般的居民,朱雪槿重重嘆了口氣,畢竟是遼人的作為,雖說是暴民,是同樣被遼王打擊著的“外人”,但他們的國家,畢竟是遼國。

軍隊的駐扎之地,便選在了這處頹唐的村莊之中;而只過了一個白天的工夫,待夜深人靜之時,外頭士兵高聲的“著火了、著火了”便將朱雪槿從夢中驚醒。迅速穿好衣裳起身到外一瞧,果不其然,最靠外的幾個帳篷已經起了火,而約莫幾百人都在村子的水井中提起桶,在忙著滅火。

陽寒麝黑著臉立于帳篷之前,高品軒靜立其后;朱雪槿見了,也忙上前,對陽寒麝拱手道,“大皇子,看來這些賊匪知道明著拼不過我們,開始暗箭傷人了。可若晚上我們的士兵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萬一明日他們奇攻過來,我們是占不得半分便宜的。”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陽寒麝頭也不回,只是盯著那不遠處的火光,這般冷漠的開口說著,“這些賊匪與一般的經過訓練的士兵不同,他們都是些刁民、流氓、地痞、無賴,他們的招數、方法,兵書中可未曾有半分記載。”

“大皇子說的正是,”朱雪槿說著,心中早已有了應對之策,“既然他們已經決定使用夜里騷擾對策,那我們便直接迎戰便是;留下那幾百兵力滅火,再留五百看守駐扎之地;余下的,由我等帶領,向四方展開地毯式搜索。擒賊先擒王,他們之中一定有帶頭的,我們便把帶頭的揪出來,先莫要處置,讓我與他談談。”

“你怎的就確定那帶頭的一定就在附近?”陽寒麝這回,終于回過頭,目光灼灼的望著朱雪槿。

朱雪槿抓抓頭,道,“我覺得若我是那帶頭的,應該會在附近看一看這里的情況,再作下一步的部署才是。畢竟這可是三千軍隊,并非那么好對付的;尤其來者之中,還有夏國的大皇子,他難道不想見一見夏國的大皇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嗎?好奇心這東西,是將領都有的,無論這是精英將領,還是無賴將領。”

“好,”陽寒麝再一次選擇了相信朱雪槿,且他的確覺得,朱雪槿說的頗有道理;換位思考,若他是敵將,也的確會對這個擁有夏國大皇子的特殊身份者有著頗大的興趣,“那便按照你所說。高品軒,你吩咐下去,五百人滅火,五百人留守,其余的兩千兵力,分成四組,每組五百人,分別向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進行地毯式搜索!”

不得不承認的是,朱雪槿所言的確非虛;且何止非虛,甚至不待她與陽寒麝整裝待發,跟在后頭,向南行的部隊已經發生騷動,朱雪槿與陽寒麝默契對視之后,幾乎同時拔步而去,速度極快,不分上下。高品軒默默跟在兩人身后,此時再望著朱雪槿的工夫,忽然對她改觀很多;甚至他想著,如若不用什么手段,讓朱雪槿與陽寒麝在一起,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這些年來,就算是一直陪伴在陽寒麝身邊的自己,也不曾與他有過如此的默契。

其他幾個方向的士兵,前行數里未發現問題,很快都回了來;而南行的五百士兵,已經與陽寒麝、朱雪槿、高品軒三個將埋伏在這附近的賊匪全數拿下;盡管他們個個五大三粗,壯實的緊,又是一副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但陽寒麝帶的這些士兵卻未有半分膽寒,在捉拿賊匪的過程中,表現的十分英勇。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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