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勞什子加封沖喜,對昭嫆自然是沒用處的。
昭嫆依舊昏迷不醒,太醫院的院令、院判和所有太醫們,都絞盡了腦汁,不知給她喝了多少補藥。倒是叫昭嫆的氣色紅潤、脈搏有力了些,可她依舊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甚至太醫也懷疑過昭嫆是故意裝不醒,院令陶兼在為昭嫆針灸疏通血脈的時候,甚至起了壞心眼,趁機扎了幾個不會傷害身體、又能刺激痛覺的穴位。
可昭嫆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如此可見,佳妃娘娘絕非裝的,是真真昏迷。
太醫院眾人個個心中納罕,明明脈搏正常,怎么就是不醒呢?!
康熙也急了,昭嫆睡死了一般昏迷不醒,叫他如何坐得住?解藥吃了、補藥也吃了,甚至加封昭嫆為貴妃的沖喜之意也下達了,怎么就是一點用都沒有呢?
康熙也看得出來,昭嫆的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脈搏也不似起初那樣遲滯微弱!
可如此長久不醒,康熙急得抓肝撓肺,急切到了極處,便容易出餿主意。
康熙便忍不住想,是不是沖喜沖得不夠?是不是昭嫆福薄,才禁不住此番暗算?
是不是該想什么法子,再沖喜,再幫昭嫆添添福氣?
夜色沉寂,康熙看著昭嫆沉靜的睡眼,心中愈發燥亂。
燥亂中,他突然心頭冒出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康熙的手輕輕撫摸昭嫆的臉頰,“朕是九五之尊,若天命不佑,朕來庇佑!”
這話說得正派,可下一刻,康熙便掀了昭嫆身上的錦被,伸手去解開昭嫆寢衣的衣扣。
一粒粒如意盤扣接來,露出一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而康熙,因為先前吐了一口血,太醫也沒少給他開藥滋補,動輒就是人參鹿茸,這玩意兒大補氣血啊!
也就是,其實在生理上,康熙也憋得厲害了。
全因為心事系在昭嫆身上,才一時半會兒也興起那個心思。
可這會子,昭嫆并無性命之虞,就是醒不過來。
康熙覺得自己是天子,帝王氣運加身,無疑是天底下最具福澤之人,而的他寵愛,便是德他福澤庇佑。說白了,就是想用他的陽氣,給昭嫆補補!
采那啥啥補那啥啥的意思。
不過是他主動補。
康熙一臉決然,室內燒得暖烘烘,也不擔心昭嫆著了涼,康熙三下五除二便把昭嫆身上僅有的寢衣和小肚兜都給脫了下來。
看著那雪白的軀體,康熙不由喉嚨發干了。
“嫆兒,朕一定讓你醒來!”康熙咬牙道,便飛快脫了自己衣裳,棲身壓了上去。
而昭嫆,肉身還在挺尸,自然阻止不了康熙這等無恥的舉動。
這幾天,康熙都是宿在鐘粹宮,外室守夜的宮女時常能聽見里頭皇上嘀嘀咕咕跟娘娘說什么。可今晚的動靜不尋常,吱呀呀床榻都響了。
這樣的聲音很叫人熟悉,不過一般都是伴有娘娘的嬌喘和低泣。
可現在娘娘還在昏迷中呢,皇上應該不能吧?
然后,她們很快就知道,皇上能。
里頭床榻的吱呀聲停了之后,不消片刻,皇上便用微微嘶啞的嗓音揚聲傳喚:“來人!送熱水進來!”
宮中冬日里,茶水房中日夜都備著熱水,未必是為這事兒準備。夜里娘娘偶爾會起夜,自然立刻泡好熱茶奉上。
康熙這一吩咐,外頭守夜的宮女立刻便去取了熱水、綢布等物,躬身端著,跟著御前的太監魚貫入內。
珠帳已經被金鉤挽起半邊,康熙身上已經穿上了一條明黃色綢褲,寢衣也披上了身。
而珠帳內,錦被半掩之下,是昭嫆細膩的削肩,脖頸上還多了兩枚紅印子。
在淡淡的靡麗的腥氣,便足矣說明,到底發生了什么。無論心中多么震驚,也無人敢多嘴。
娘娘是妃子,服侍皇上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何況整夜守著這么個軟玉溫香的,皇上會忍不住也不稀奇。男人都是屬貓的,哪有不貪腥的?
白檀帶著兩個小宮女上前,掀開被子,用浸潤熱水的軟綢為昭嫆擦拭身子。臟污的褥子,也換掉了,然后再伺候昭嫆穿上干爽的寢衣。
李德全犯了愁,忍不住磕了個頭,“皇上,這敬事房的記檔”——太皇太后才剛歿了,皇上便召幸嬪妃,這事兒記上去可不雅。按理說,皇上不是按捺不住的人,起碼該等到百日之后再重新翻牌子。若是實在忍不住,叫御前幾個蒙過幸的宮女侍奉,事后再賜一碗藥就是了。
可如今是佳貴妃受幸,借李德全仨膽他也不敢提“賜藥”二字!之前的大總管顧問行這會子還在慎刑司享受十八般酷刑,求死不能呢!李德全可不想去陪顧問行!
李德全小心翼翼道:“若是記了檔,只怕娘娘要招人非議。”
康熙轉頭看著依舊沉睡的昭嫆,略一沉吟便道:“先不急著記檔,叫敬事房在彤史上留白。若有了身孕,便補上。若無身孕,便算了。”康熙心里是盼著昭嫆有孕的,倒時候大不了在日期上混淆一下便是了。
“嗻!奴才明白了!”萬歲爺有了明話,李德全當然曉得該如何應對。
康熙臉色一板,又道:“警告外頭守夜的,都給朕閉緊了嘴巴!若是有絲毫風言風語傳出去,朕要你們腦袋全都搬家!”
李德全一個激靈,“嗻!”
退出寢殿,李德全少不得虎著臉,狠狠警告了鐘粹宮的守夜宮女,以及一干御前太監。
李德全的執行能力還是很不錯的,鐘粹宮又白檀盯著警告著那些小宮女,自然沒有一絲一毫不好聽的話傳出去。
直到第七天的夜里。
“你妹的!!我要出去!!!”漫天金絲飛舞的福豆空間里,抓狂的昭嫆靈魂一頭飛了出去。
轉瞬間,她再也不是輕飄飄的,頓時便感覺到身體異常沉重!
尼瑪能不沉嗎?
她身上還壓著一個人呢!
不止是沉重,那個地方傳來的麻酥酥的痛覺,才更叫昭嫆氣不打一處。
“無恥!”昭嫆開口想要大罵,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是軟綿微弱無比!是啊,畢竟身體中毒,身子骨自然還虛弱著,自然聲音也微弱。這一聲“無恥”,完全如軟綿綿的嬌嗔一般。
不過這是寂靜的深夜里,哪怕是些微的聲響也格外清晰。
何況康熙一顆心都系在昭嫆身上,他聳動的身軀驟然僵直,“嫆兒?!”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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