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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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蹊伸手扯扯身上帶血的衣服,疼得齜牙咧嘴,為什么說隱藏是幾乎,而不是全部?就是因為這點血紅將她暴露不少。
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多少時間給她療個傷換件衣服什么的,只能將就了。
趁著四衛閉著眼睛搜尋自己的下落,顧成蹊屏住呼吸,減緩自己的生命跡象,連心臟的跳動也讓她減緩下來,然后如幽靈般靠近其中一個人。
靠近他的時候,她心境平靜,目光平淡,絲毫沒有帶上一絲殺氣。
經驗豐富之人,一般情況下對殺氣也是尤其的敏感。
青色煙霧中絕對的靜,伴隨著靜的,是彌漫在其中淡淡的緊張。四衛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察覺到顧成蹊的蹤跡,開始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時,煙霧中忽然傳來一聲極淺的悶哼。三衛應聲而動,三道劍氣分不同方位向那邊襲過去。
有人碰了碰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想都不想舉劍便刺過去,刺啦,衣服被劃破,緊接著有兵器挑開他的劍,迅速向他攻擊過來。
他知道這是找到目標了,心下一下,當即不再猶豫,直接和‘顧成蹊’斗了起來。
正在一旁搜尋的另一個暗衛聽到聲音,當即加入進去,幫助自家兄弟廝殺起來。
過了一會兒,幾人都覺得有點奇怪,這劍招太熟悉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宿高揚怒喝的聲音便傳來,“蠢貨!人都跑了,東南方向,還不趕緊去追!”
跑了極遠的顧成蹊聽到遠遠的這一聲,恨不得把宿高揚給宰了,靠,要不是為了保命,她絕對上去給他補一刀。
心里問候宿高揚祖宗十八代,腳下不敢停,極快沒入叢林中。
后面跟出來的三衛,見只有三個人了,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顧成蹊殺的。三人臉色難看,一個武功比他們低的小娃娃,能在他們手底下活命不說,還突破他們的防御,成功殺了他們其中一人。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這次截殺若是失敗,就算少主能原諒他們,他們也沒有臉在江湖上繼續混下去。
叢林內,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顧成蹊使出吃奶的力氣狂奔,后面的三個黑衣人緊追不舍,甚至追逐之中,慢慢地靠近她。
顧成蹊咬咬牙,宿高揚,老子要是活下來,絕對不會饒了你!
青色煙霧下,妖冶邪魅的宿高揚步到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那個暗衛前,注視他喉間那絲血線。
從這些痕跡來看,顧成蹊善用的,似乎不是皓月簫。莫不是自己錯怪他了?他身為夜尊的好友,夜尊既然不惜派高手守衛顧府的安全,借給他一根玉簫似乎也算不得什么。更何況,這次顧成蹊還是專門為了夜閣的寧浮閑而來的。
宿高揚眼中閃過一絲后悔,其實在他的心底,他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他的想法顧成蹊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肯定是不屑的翻個白眼。
這片叢林很大,以顧成蹊的速度,起碼已經跑了五十里了,竟然還沒有到盡頭。她沒有看后面,但她很清楚那些人一步不落追來了。
她的力氣和內力正在逐漸消失,傷口在風中刮著生疼,到現在幾乎也已經麻木,這么跑下去她堅持不了多久。
想到這兒,心一橫,索性不跑了,抽身一旋,落在一顆樹邊,懶懶散散,沒有骨頭似的靠著,似笑非笑看著落到對面的三衛。
三衛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們身上也是各自帶傷,但不是被顧成蹊傷的,而是被他們‘相互殘殺’的時候,被對方傷到的。
顧成蹊嗤的一聲,嘲諷道:“三位夠能耐,帶傷還能追我這么久,不如咱們坐下歇一會兒再打?要不你們直接把我放了?免得到時候你們都死在我手下,一不小心傳出去,三位的名聲可不太好聽。”
“顧成蹊,你少強詞奪理。三弟死在你手里,我們無論如何都會為他報仇。”其中一衛怒道。
“當了老子手下敗將,還好意思大放厥詞?你們連臉都不敢露出來,怎么?怕我認識你們?”縱使身上血跡斑斑,顧成蹊悠然鎮定的語氣,加上一身氣度,依然令人心折。
右邊那黑衣人冷哼,“顧成蹊,你這激將法對我們來說是沒用的。想知道我們是誰,下去問閻王爺吧。”
“上。”
一字落,三人齊動,十來步的距離,被他們半秒閃過,眨眼就到顧成蹊跟前,一劍刺去。
顧成蹊早有準備手指捏著幾根毒針,飛快射出,上半身一偏,那一劍樹干中,同時也刺破她的皮肉。
攻擊他的那人沒想到她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這一手,避之不及,細小的毒針刺進眼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二哥!”
“二弟!”
攻擊她的兩人心下一驚,連忙抽身去接住那個黑衣人。
“不用管我,殺了他,殺了他!”
黑衣人雙目刺瞎,鉆心的疼痛,讓他沒辦法再攻擊,壓抑痛苦,叫兄弟為他報仇。瞎眼之仇,勢不兩立!
兩人放下他,還沒來得及轉身,顧成蹊已經近在他們身邊,對他們展顏一笑,這一笑絕美。若換成其他時候早就被這一下掠去心神,可是他們剛剛經歷一個兄弟被殺,一個兄弟變瞎,下手的人,就是擁有這副容貌的人。這一刻,他們滿心只有恨,恨不得殺了她。
察覺身前一陣冷風,兩人都想都不想,放開‘二弟’飛身后退。
躲開她這殺招,兩人折回,一劍一劍朝顧成蹊刺過去,他們的劍法詭異,走的不是正常路線,反而跟蛇一樣,彎彎曲曲。
顧成蹊細長的秀眉微蹙,不敢有絲毫大意。舉簫迎上二人,再次纏斗起來。
這一來一回從刺瞎‘二弟’的眼睛,到暗殺兩人,未果,再到兩人后退,反攻,一切發生也不過眨眼的時間。
經過半夜至現在跟高她幾倍的人較量,顧成蹊的體力內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她之所以還能硬拼,全是靠著意志和信念。
她這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挖他祖墳,被傷到這個地步,她會這么容易妥協?
那是她的風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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