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褪去最猛,早晚有秋意時,姑城樹木開始不知不覺中轉黃。
青河回宮,去拜見皇上。
“大不戎一切可順利?”
“回皇上,都好。”
“大不戎是我姑過西南重要的防線,九梁數次出擾,都有你平定,各地也沒有頻繁的難民暴動,朕有這種晚年,托了你的福。”
青河道:“大不戎與并州大地接壤,并州囊括多地,包括以前的并州和江州,以往人們多稱并州為江并之地,五哥調任并州后,民意歸順,便并在一起統稱并州。兄弟們都是皇上的血脈分身,大不戎起初為并州提供外圍安定,如今并州為大不戎的大糧倉庫,大不戎首先有這些安定,方有如今的能力。”
皇上問:“近來,朕耳邊總有風言風語,說大不戎里在造船,造船不是壞事,只要利于民,申報上來,朕播銀款幫你們造,叨叨擾擾的像蚊蟻一般在朕耳邊叫喚,想要朕注意,又遮遮掩掩,朕越感體力有限,往日過多的精力浪費在這蚊蟻之聲,朝廷無缺肱骨大臣,中流砥柱人士。”
“淘清渾沙,起起伏伏,均朕一人躬身。神獸出生時帶祥瑞,朕借風廣推學術,十年間初見成效,前年來自并州的幾個學士,在學院與先生們就姑國一些政策行辯論,吳叢森是其中的優首。大不戎幾年安靜,也該出來登登場。“
回宮的路上,石臨隔著馬車簾問青河:“小王,皇上是什么態度?”
“暫不信大不戎在造船,也不信大不戎什么都不搞。”
“皇上會派人去查查在搞什么嗎?”
“早晚的事,皇上也承認自己體力有限,弄出點其它事情轉移一下皇上的注意力便好。”
“小王想要如何行棋呢?”
青河未給出答案,棋下到這里,大家的底牌都朦朧有個影子。青河道:“去查一下一個叫吳叢森的人,還有跟他跟誰有來往等。”
夜里,姑城守將郝將軍來求見。
青河在書房一側接見。
郝將軍行軍禮:“深夜叨擾小王,請小王恕罪。”
青河寬和道:“此刻前來,將軍定有要事,俗禮就不必多了,有事請說。”
“近月,鐘離府得了一個男嬰,不知怎的,竟然要家女過去當童養媳,小將怕一旦鐘離府的人過來帶走郝箱,帶回來就難了,小將著急,特地來向青河王求救。”
原來是郝箱的事。他以前擔心端和郝箱過于親近,為什么擔心,大約是娘見不得兒子跟兒媳太親的同一個道理,不過,現在郝箱這個危險不見了,跳出個更難搞的人,想想就生氣!
“郝將軍這事不太難,但本王想要知道更詳細的過程。”
郝將軍對這事也是莫名其妙,忽然鐘離府就派人來,趾高氣昂的說,讓郝箱收拾收拾,去鐘離府給鐘離大將軍新添的孫子做個童養媳。
郝將軍讓人去打聽鐘離府出了什么事,本以為打聽這事怎么也要一段時間,沒想到對方竟像等著他來問一樣,非常詳細地告訴他,主要是作姑姑的鐘離芳晴看郝箱長得有福氣,八字和小公子合得不能再合,天造地設的一對,于是就讓人要郝箱過來。
但是小公子的生母孟氏極不愿意,這八字合全是胡謅的,她知道鐘離芳晴不過借她兒子來耍人而已,敢怒不敢言,跑到龐氏那里去求救,龐氏卻道,對你兒子沒有一點壞處,多了一個人而已,就不管了。
所以,這些都是因鐘離芳晴胡鬧而起。
青河對石臨道:“這事你去處理。”
當著郝將軍的面,石臨只得道:“是。”
郝將軍向青河及石臨行行禮,呆他一退下,石臨便道:“小王,這明明是鐘離芳晴要見你,我去趟這渾水做什么?”
“既然是渾水,我也不想去,又是孟氏又是龐氏,要不你拖著,等那鐘離健從三危回來,你再去處理,顯得你有能力多了。”
石臨哭笑不得:“小王拿我尋開心呢。我聽說月前,鐘離芳晴還跑到這里想砸了你的住處呢。”
這事觸到了青河的底線,雖然面上不顯,雖然只是鬧的一個小角落,但是,讓鐘離的人就這么進來,當日所有的守將都罰一個月俸祿,以后要是誰不攔著,下場就不是罰俸祿這么簡單。
石臨搞不清青河究竟是怎么想,十年風水輪流轉,鐘離芳晴現在對他們來說,是燙手山芋,皇上一雙眼睛盯著所有人,誰是繼承人,全皇上一口說了算,大家安分守己,連鐘離大將軍這一兩年都安靜了一些,只盼來個柳暗花明的新局面。
鐘離芳晴現在就是青河小王的一顆不安全隱患,鐘離大將軍拿來大作文章,青河即使往日戰績再好,難頂私事擺在臺面讓人詬病。
“要不,我陪你去見一見鐘離芳晴,把話說清楚,至少安撫好她的情緒……”
“吳叢森查得怎樣了?”
“還在查。”
“郝箱把她放到仙山去吧,安全,端也有伴。”
所以這事就是丟給他了?石臨老大不愿意。
青河笑道:“要不給你另外一件事,這事我就親自去。”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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