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人了還會被關禁閉?”金士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滿的嘟囔,“我來找了你好幾次,結果都被告之你要安心讀書!沒有辦法,我只能三更半夜的爬墻進來了!”
段清之也很無語,“我哪里知道究竟做錯了什么!”他們在毅川侯府的時候說好了這幾天要幾個人聚一聚的,可是當天晚上他就被告之,要被關禁閉了。“難道是那件事情我們哪里出了紕漏?”
金士杰坐正身子,“不應該呀!雖然二皇子只是被冷落,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那阮靜雅可是實實在在的去了娘娘廟里吃白菜豆腐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金士杰就聯想了很多,他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東方旭那家伙好像也對我極為不滿似地。笑嘻嘻的拍著我的肩膀,卻害得我這幾天狼狽不堪!”
“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段清之皺起眉頭,和金士杰面對面的坐下,“讓我父王和東方旭同樣不滿的事情,那應該不會注意不到呀?”
金士杰聳聳肩膀,“那現在怎么辦?”
“涼拌!”段清之嘆了口氣,“猜不到就不猜了!他們不直接說,肯定就是不能說的!否則以我父王的脾氣,一定直接把事情挑明了!”
金士杰點點頭,“那看來最近想要聚一聚的想法要泡湯了!我走了,若是被你父王的人發現了,我怕是要倒霉!”
“你以為我父王的人是吃素的?”段清之看了一眼窗外,朝外一指,“肯定是早就發現你了。”
金士杰往外一瞧,頓時苦笑不得,“這是等著我呢!”
在院子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時候亮起了一盞燈籠。仔細看去,一個黑衣人正面含微笑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見兩個人看過來,那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緩緩走進,恭敬的鞠躬,低聲道,“屬下送金少爺。”
“你們王爺讓你們放我進來的?”金士杰小心翼翼的問。
“王爺說了金少爺來可以。”
金士杰松了口氣。
“想要出去也不難。”
這是什么意思?金士杰和段清之對視了一眼,都有點拿不住嶺南王的意思。
“王爺說了,進出都不難,不過要付出點代價。”黑衣人笑瞇瞇的道。
金士杰頓時覺得不好,立刻一個縱身就從窗子里竄了出去,施展了輕功就要跑。
那黑衣人移動也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金士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段清之有些不解,“無生,你不去追?”
“屬下只是傳個話,今晚負責送客的不是屬下。”
“那是誰?”段清之暗暗的為金士杰捏了一把汗。
“是藏刀。”
段清之為金士杰默哀了片刻,乖乖的道,“我先睡了,你自便吧!”
無生笑瞇瞇的退開,再一次融入到夜色當中。
嶺南王身邊有三十六暗衛,這三十六個人的名字都出自于兵法三十六計。據說這些人的身手就是在江湖中也是頂尖的存在,若是聯起手來更是無有敵手。
段清之脫了外衣,躺在床上,仿佛耳邊聽到了極為熟悉的慘叫聲。他不自覺的咧了咧嘴角,只覺得自己全身都不好了!
究竟哪里惹了父王生氣呢?段清之依舊是想不明白!他嘆了口氣,今晚,看來是睡不著了!
今晚看了是不用睡了!此時此刻,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剛剛用屁股著地的金士杰。他的功夫不錯,但是沒過片刻的功夫就被一個面癱一般的黑臉男人給抓住了!他反抗無效,被揍了一頓后就被直接從圍墻上丟了下來!
究竟做錯了什么!金士杰揉了揉身上的肉,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疼。那黑衣人應該練的硬功,簡直就是人形武器!
“您老人家這次該解氣了吧!”金士杰一邊倒吸著冷氣,一邊嘟囔。“真是的,不舍得揍自己的兒子,卻要拿我出氣!我還真是流年不利了!難不成是因為那天在毅川侯府我們說的話被暗衛打了小報告不成?”
不說這一個兩個沒有覺睡得人,在另一個地方,也有人沒有休息。
醉竹也是一身黑衣的站在書桌的旁邊,“世子爺,金公子看來已經被教訓過了。”
東方旭放下手中的酒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醉竹的身影一閃而沒,只剩下了東方旭一個人。他皺著眉頭,站起身來,推開窗,看向夜空。喃喃道,“果然是有心思么!這顆不是個好消息。”
“世子爺又熬夜了!”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俏麗的身影端著食盒徑直走了進來。
東方旭冷漠的看過去,“玲瓏,誰讓你進來的?”
“世子爺……”玲瓏有些惶恐的后退了半步,似乎有些不解,“奴婢是來給您送夜宵的。”
“我說過要吃夜宵?”東方旭冷哼,“我看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玲瓏‘噗通’一聲跪倒,“奴婢從小就跟著世子爺,這么多年了,爺一直待奴婢是極好的。可是最近奴婢不管做什么,爺都不滿意,可是爺已經厭煩了奴婢?”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奴婢!”東方旭的語氣極重,“我看你知道的可不夠清楚!”他做回椅子上,輕聲道,“醉竹,沒死就給我滾出來!”
醉竹忍不住僵了僵,立刻就出現在了玲瓏身邊。他單膝跪地,請罪道,“是屬下失職!”
“我們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越來越有主意了!”東方旭把玩著書桌上放得那個青瓷酒杯,“奴婢不想做奴婢,侍衛也不想做侍衛了!”
“奴婢惶恐!”“奴婢有罪!”
“都給我滾下去,明天開始,醉竹你去倒一個月的馬桶,玲瓏去洗一個月的衣服吧!”
醉竹的臉都綠了,他一定會被聽風那廝嘲笑死!這個玲瓏,明明已經暗示明示的說過她很多次了,怎么就偏偏的不省心!
兩個人出去之后,醉竹還是忍不住開口,“咱們是從小一起陪在爺身邊的,應該最了解爺的脾氣。若是他想要的,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爭取。若不是……誰強求也沒有用!”
玲瓏沒有說話,只道,“這次是我連累你了,我的事情你不用管!”說罷轉身離開了,只留下醉竹一個人皺緊了眉頭。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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