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不認識車牌,但是通過沈哲的語氣,能夠分析出來,“熟人?”
沈哲冷笑著,“太熟了,你也認識。”
沫沫直接抓到了重點,“范東?”
沈哲恩了一聲,“我倒是小看了范東,一直沒行動,我以為是不看好這塊地,沒想到把我當墊腳石呢!”
沫沫看著表哥咬牙啟齒的樣子,這是真的生氣了,換了誰都會生氣的,好不容易拿下了地,價格什么都談好了,卻成了別人的探路石,沈哲沒沖下車,已經算淡定的了。
沫沫也算見識到了,商場狡詐,真是一點都沒錯。
沫沫又覺得,雖然商場如戰場,可范東太貪心了,沫沫上班這么久,也了解了不少范東購置的地,范東太貪心了。
沫沫吃飯的時候會聽人談論,大家都說,范東是特區里,身價最高的人。
沫沫覺得,范東要是在這么下去,就是在玩火了,早晚有一天引火自焚。
沫沫正想著,范東帶著人從王總家門口出來,王總全程黑著臉,一點喜氣都沒有,沫沫盯著范東身后的人。
沈哲嘲諷的笑著,“范東的手段真是越來越下作了。”
沫沫也覺得,范東身后的幾個男的,明顯就不是什么好人,這是威脅王總了,難怪全程黑臉,換了誰都會這樣。
沫沫突然想到了吳家人結局,當初范東就是用的下作手段,現在威脅也就沒什么了,不過范東真是越用越順手呢!
沫沫道:“表哥,日后還是離范東遠一些吧。”
沈哲沉著臉,咽不下這口氣,可沈家的根基大部分在國外,他和范東硬碰劃不來。
沫沫又道:“日久見真招,范東這樣,早晚會出事的。”
沈哲,“咱們走吧!”
助理呼出口氣,開車走了。
車子一動,范東望了過來,不意外沈哲會過來,跟身邊的助理說了一聲,接過袋子上車,跟上了沈哲。
沫沫這邊的車剛到公司門口,范東的車也到了。
沈哲下車,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范總過來用意何在?炫耀?示威?”
范東笑著,“沈總誤會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地道,可這就是商場,我想沈總的氣量不會這么小吧!”
沈哲,“當然不會,買賣拼的是本事,范總的本事大,我自愧不如。”
范東拿著檔案袋,“沈哲的度量在我認識的人中是大的,可現在堵著我在門口,未免顯得小氣了,沈總不請我進去談談嗎?”
沈哲不想和范東有牽扯,也不想和范東談,皮笑肉不笑的,“度量大也要看什么事,讓你失望了,我不想談,范總回吧!”
范東表情僵了下,隨后給自己找了臺階,“看來是我得罪沈總了,我這里賠禮,我知道沈總需要建倉庫,我這里有塊地,沈總可以看看。”
沈哲沒接檔案袋,范東打的注意是好的,拿下自己想要的,也不想得罪他,還想接著機會讓他領情,可惜,他不需要。
沈哲嗤笑著,“不用了,我可知道范總手里的地都金貴著呢,我是窮人,可沒錢拿下來,我還是找別的吧!”
沈哲說完轉身進了大廳,沫沫也跟了上去。
范東瞇著眼睛,他來不僅是想不得罪沈哲,也是想探探沈哲的態度,他得罪的人不少,可不想在多一個沈哲,可王總的地太好了,不下手對不起自己。
現在看來,沈哲雖然話里帶棒,可還沒氣惱的記恨他,只要這樣就行了,反正一開始,沈哲就沒搭理過他。
沈哲回到了辦公室,心情已經平復了,該干嘛干嘛,打電話聯系人,準備選別的地方。
沫沫通過今天,也認清了自己有幾斤幾兩,拋出對未來的了解,沒了優勢,她是玩不過商場老手的,心里告訴自己,做好自己就好了。
沫沫晚上回家,繞道去了市場,買了些水果和肉回家,回到家七斤和安安還沒回來,只有松仁一人,正在數錢呢!
沫沫,“這眼看著要開學了,你們的買賣是不是該停了?”
松仁享受了賺錢的樂趣,很不舍,“媽,你說上學有什么好的?上學出來了還不是要賺錢,你看我們現在就能賺錢了,現在去學校上學不是浪費時間嗎?”
沫沫瞇著眼睛,放下手中的袋子,瞧準了松仁的耳朵擰過去,“你這心是野了啊,今天正好不用看資料,我給你收收心。”
松仁疼的呲牙咧嘴的,捂著耳朵,“媽,媽,我錯了。”
沫沫,“錯也不好使了,你這心我一定給你好好收收。”
松仁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讓自己嘴賤的感慨,老媽收拾他,可是嘴上刀子扎心的,不僅虐他的精神,還虐身,哎呦,疼!
沫沫松開了手,視而不見松仁發紅的耳朵,哼了一聲,看了眼時間,安安和七斤現在沒回來,這是在干媽家吃飯了,她也不急著做了,坐在沙發上,準備跟松仁好好嘮嘮。
松仁一看,心頭一顫,更想抽自己嘴巴了,見媽媽看著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遠離媽媽坐著,免得說到生氣地方,再給他兩下子。
沫沫懶得理松仁的小心思,“我問你,你現在一共賺了多少錢?”
松仁提到賺的錢驕傲了,神秘兮兮的伸出二個手指頭,“媽,分到我手里小兩百呢,是不是很多,我著工資都快趕上我爸的了,等在賣幾天,一定超過我爸。”
松仁一想到自己賺的比自己老子要多,艾瑪,自豪感爆棚,好希望爸爸快點回來,他好顯擺顯擺。
沫沫看著兒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揍他怎么辦,可這小子學聰明了,離她太遠了,想揍都揍不到。
沫沫,“你認為兩百很多?”
松仁點頭,“很多了,媽,現在的工資才多少,就說鄭可家的廠子,普通工人的工資才三十,我這都快趕上工人一年的工資了。”
沫沫指了指自己,“你算算,媽媽每個月的工資是多少。”
松仁愣了下,還是算了起來,很快得出了數,“一個月有八百三十多,這只是工資來算。”
松仁說道最后聲音弱了很多,頭一直低著,他不笨,受到打擊了,心口疼,這就是老媽,每次都先是讓他得意,然后在扎心,哎呦喂,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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