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之遲疑地點了點頭:“陳洋,謝謝你,”又回頭看向何謬,“何謬學長,也謝謝你……”
何謬淡淡地回應了一下,對還站著的金茜茜說:“金茜茜,上次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你,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表白,希望你自重。”說完就轉身想走。
原本看戲的幾個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可金茜茜喊住何謬,走到他身前:“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而已,你拒絕我沒關系,因為我想跟你做朋友。”
看著眼前的金茜茜,臉頰因為秦夏伊而顯得略微紅腫,眼神卻明亮不已,而他,早就對這一類女孩子的追求方法免疫了,心里絲毫不起波瀾。
秦夏伊黑著一張臉回了家,一聲不吭地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把房間里的擺飾,花瓶全部摔了個遍,聽見聲響的仆人們大氣不敢出。
這個時候秦宿也回了家,上樓時聽見秦夏伊的房間里噼里啪啦摔東西的響聲,他走過去想敲門,但又打道回府,心想她或許又被何謬刺激到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了,想著想著就回到了自己房間打游戲。
結果游戲玩了沒多久,秦夏伊那邊的噪音就讓他煩躁不已,完全不能沉下心來打游戲。
他走過去敲了敲門:“你能不能消停點!”
秦夏伊心中憋著一口氣,沖秦宿嚷嚷:“滾!”
說完就把一個東西甩在了門上,秦宿嚇了一跳,但也很生氣,她生氣又不是自己的錯,憑什么沖他亂吼?
“秦夏伊!你就等媽媽回來吧,看她怎么教訓你!”
秦宿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媽媽?秦夏伊一愣,她怎么沒想到,那個金茜茜是什么來路,問問媽媽不就知道了嗎?
金茜茜表白何謬以及秦夏伊大鬧休息室的事情,第二天已經傳得全校皆知,秦夏伊一直是學生口中的議論對象,但新來的金茜茜當仁不讓,也成為了全校的風云人物。
秦夏伊再次曠了課跑到何謬的音樂室,他從小練習鋼琴,算是天賦異稟,這也是他吸引她的一個特點。
今天何謬在上音樂課,老師拿著書讓何謬當著全班人的面演奏琴曲,秦夏伊站在教室后門等著下課,同時聽著何謬彈奏的樂曲。
剛下課,有些學生觀察到了在后門站著等候著的秦夏伊,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何謬耳朵一向靈敏,一下子就聽出了他們在討論自己和秦夏伊,心里很是不悅,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何謬!你等等。”
何謬只能停下腳步。
秦夏伊走到他跟前,朝他揚了揚手里的飯盒:“你餓了吧,走,我們去吃飯。”
他躲避開她的觸碰,笑得很勉強:“夏伊,你自己吃吧,我現在不餓。”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你不餓?那你……把這飯盒拿著,”她把手里的飯盒推給何謬,“等你餓了再吃。”
他并沒有接受,而是用一種冷冷地語氣說道:“秦夏伊,再過一個月學校文化交際節就要開始了,老師讓我好好練琴,我也不想讓大家失望,所以你能不能……”他看向別處,眼神依然淡淡的,“近期之內不要來找我。”
秦夏伊心里雖然覺得郁悶,但還是不情不愿地聽從了何謬的話。
不知為何,今天沈蓓之請了假沒有來學校上課,由于之前在籃球休息室里與她發生了不愉快,秦夏伊也沒有打電話過去詢問,就這樣兩人處于在了冷戰期間。
但是令秦夏伊沒有想到的是,她之所以沒有來學校,竟是為了要取悅她。
昨日的沖突讓沈蓓之心驚膽戰,昨天她聽從了陳洋的話沒有把事情告訴秦夏伊,從而引來了秦夏伊的遷怒,那么她父親在公司里的事不就沒戲了嗎?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沈蓓之從一家拍賣會所回來,剛回到家門口,就被早已等候在門口的沈國輝一腳踹翻在地。
“你還敢回來?你居然敢偷走老子的銀行卡!”沈國輝一臉憤怒,今天他如往常那樣去街上喝酒,然后去了棋牌室打牌,誰知打到一半,手機里忽然來了一條短信,告知他的銀行卡內十萬塊錢竟被劃走!
他趕忙跑回了家,發現家中自己的銀行卡早已不知去向,沈蓓之家庭離異,母親在她小時候就離開了她,她一直與沈國輝居住在一起,沈國輝想了想,家里只有沈蓓之能偷走他的銀行卡了。
“爸爸,你聽我說,”沈蓓之倒在地上有些狼狽,“我今天去拍賣會,拍賣到了秦夏伊最需要的東西!你看!”
說完她攤開手,一個精美的包裝袋子里靜靜地躺著一個黑白相間的絲絨方盒。
實際上沈蓓之的話說的不完全對,她今天確實去了拍賣會,因為拍賣會上的拍品正是何謬所喜愛,據說這個東西在大陸僅有一顆,因為它的稀有度,它的價值飛漲,但是她從來沒有參加過拍賣,工作人員告訴她并沒有拍賣資格,于是她想出了個辦法,在競拍者手中以雙倍的價格買走,幸好的是,那位競拍者以金錢至上,并不是真正喜愛這個拍品,她才能得到了這個東西。
沈國輝完全不相信她說的話,一腳踢在了她身上:“你還敢在我面前提那個秦什么夏伊的名字?我淪落到這地步,還不是她所為?“
他一向認為,當初借沈蓓之與秦夏伊的交好,他成功進入了秦家當一個部門組長,不用干很多活卻能拿不少錢的事讓他高興了好一陣,沒想到他酗酒打人后,秦夏伊并沒有幫助他,竟讓他待業在家,讓他心里忿忿不平。
“可是爸爸,是你自己酗酒毆打人在先,給人家公司造成了不少的損失呀……”沈蓓之輕輕嘟囔著。
“白眼狼!你現在幫著外人來教訓你爹?說,你到底用我的錢干嘛去了!”常年酗酒的他臉色泛黃,因為憤怒臉上的肌肉一塊一塊地抽動著。
她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我真的是去為秦夏伊買了東西呀!”她一把抱住沈國輝的小腿,“蓓之也是為了幫爸爸你啊!你想想,我花了十萬塊錢討好了秦夏伊,她一高興,就不會再追究你在公司里鬧的事了……”
“你真的是為了我?”他開始沉思了起來,如果秦夏伊能幫他保住工作,這十萬塊過不了多久就又能賺到手了。
“是啊爸爸,”她委屈地低下頭,白色的裙子有些臟了,“偷拿了你的銀行卡是我不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如果這件事再拖下去,保不齊你就要被他們開除了呀!”
她說的沒有錯,如今沈國輝已經待業在家好幾天了,很有可能等著他的是一份辭職通知。
見他沒有說話,沈蓓之站起身來,拍了拍臟了的裙子,一副順從的樣子繞過了他,悄悄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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