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伊看得瞠目結舌,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見他穿上了襯衫,秦夏伊終于回過神來,有些惱怒:“你能不能回房間里穿衣服!就在這里脫衣服,像話嗎?”完全是一副教訓人的語氣。
黎森斜視她,手指輕輕扣著襯衫紐扣,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似笑非笑,語氣輕佻,“你忘了?那次在a市,是你逼我脫衣服的……”
他到底在說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什么a市,脫衣服?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去樓上換完衣服,我們就走吧。”他說道。
“走?去哪?”她摸不著頭腦。
“你答應了要陪我一天的。”他眼神閃爍,白皙的手指整理著袖管。
這算哪門子培養感情?她不禁猜測道,他是想帶她去哪里玩?陪他一天的話,這是不是就算給他的生日禮了?
見她仍然呆在原地,他眼神泛起戲謔,當著她的面,手撩起襯衫的一角,輕笑道:“怎么?難道你想繼續看我換褲子嗎?”他的手捏住了腰帶,看這動作似乎正要將褲子脫下來。
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他這么無賴?秦夏伊滿頭黑線,迅速轉身蹬蹬蹬地跑上了樓。
從秦宅開車來到市中心,黎森將車緩慢停在了路口,秦夏伊看到停車的地方,一片高樓大廈,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肆意游玩的地方。
內心疑惑,她開口問:“你帶我到這里做什么?附近都是辦公大樓。”
黎森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她緊隨他的步伐走進了環球中心。
環球中心是s市數一數二的繁華地帶,兩人上了二樓后,映入眼簾的景象讓秦夏伊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室內舉辦了一場主題園,粉白色的漫花春日展屹立在辦公樓之中,顯得奇妙壯觀,空氣中飄散著縷縷花香,秦夏伊驚叫一聲,她驚喜地跑到一個古典噴泉似的花壇旁,低頭輕嗅:“竟然是真的花!”
目前氣候已步入深秋,在這里竟然還能看到屬于春季的花,真是不可思議。
黎森走到她身旁,輕聲道:“好聞嗎?”
秦夏伊朝他笑道:“這個地方是你特地挑的?”
他不經意地挑了挑眉:“偶然聽姜琛提起過,就想帶你來看看。”他拿起一張小巧精美的明信片,用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
是一行法語,字跡流暢,秦夏伊接過來一看,眨了眨眼,雖看不懂,但也大致知道他寫的是對她的美好祝語,就笑著收了回去。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色襯衫黑領結的外國男模手捧一束鮮花,朝秦夏伊走來,只見他帶著帥氣十足的笑容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了她,說著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美麗的小姐,這束花獻給你。”
“謝謝。”秦夏伊悅然收下。
二樓的圓形廣場是一片環球花藝,散發著濃濃的春意,讓人仿佛有一種身臨春日之感。
看到一個高級花藝師正低頭創作,周圍圍著不少人,秦夏伊好奇地張望,頓時也有了些想要嘗試的想法,正觀賞之際,手上突如其來一股暖意,她奇怪地回頭,發現黎森站在她身后,自己正處于他的懷抱之中,他一手摟著她手臂,一手拿著筆,握著她的手教她臨摹。
“你會油畫?”她驚訝道。
“很驚訝嗎?”他眼神落在她身上,雙眸帶著淡笑。
“不止驚訝,還有些不相信。”她實話實說道。
從小受到父親的管束和熏陶,慢慢領會了屬于法國的浪漫情懷,父親年輕時經常受邀到上流社會的舞會中,不僅會交際舞、繪畫、品酒,還會演奏和烹飪,如此,經常得到女士們的愛戴。
見她半信半疑的神色,他低頭握著她的手,持筆繪畫出一個模糊輪廓。
秦夏伊一愣,他畫出的輪廓竟是一個人臉,不難看出,是位女子,隨著他筆下的力道輕重,輪廓漸漸加深,慢慢完整化,女子有著雙墨色玲瓏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泛著紅潤的精致唇形,無時無刻不在告訴秦夏伊,他畫的人臉正是她自己。
她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笑意縈繞在眸色中,在光線的照映下似乎帶著暖意,令人沉迷。
“我信了,”她笑道,帶著絲無奈,“你真是什么都會!”
黎森溫和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上揚:“別夸我,我會驕傲的。”說完他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柔軟帶著清香的發絲紊亂了他的氣息,他輕嘆一口氣,深藍的眼眸很是幽邃:“真希望你能一直這么開心下去。”
他的確是想帶秦夏伊出來散心,每天看著她的消沉,他內心難熬,如今看到她能夠開心地笑出來,心情也跟著她好了起來。
秦夏伊心想,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難道他就沒有什么要求嗎?正想繼續問他,突然感覺背后貼著他的身體,溫熱的溫度直接傳到她身上,一下子感覺自己與他的距離貼的太近了,就往前走了兩步。
回到一樓,秦夏伊駐足,驚喜地聽到一段熟悉的樂曲,“是四重奏!”她驚訝地說道,拉著黎森的手走到了音樂廳內。
復古歐式柱壁后有一個方形舞臺,四位身穿燕尾服的男士正用心演奏著,手中的提琴發出了悠揚美妙的旋律。
音樂廳的存在再次讓秦夏伊感到不可思議,原以為這里僅僅是辦一個主題園和藝術展,沒想到還會有匯聚一流的音樂家,上演優美的弦樂。
“你喜歡莫扎特?”黎森見她悅然的樣子,驚訝地問道。
她搖了搖頭,自己以前只愛玩樂,從來都不會接觸這些藝術,雖然家里人經常教導她學樂撫琴,但是她驕縱的性格從來不想去接受這些,所以到現在,連一個拿手的才藝都沒有。
廳內演奏著歡悅的弦樂四重奏,小提琴的急促短暫和大提琴的沉穩,讓不少人靜下心來聆聽。
以前在家中辦的宴會,秦茹月經常以這首樂曲來作為舞池音樂,久而久之,秦夏伊就對曲子熟悉了起來,如今雖沒有處于舞會,但她竟反常地感受出了一些藝術的美妙來。
正如林珍所說的,褪去了浮躁,迎來的是全新的自己……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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