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聞言,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恩人,你快別鬧了,那縐公子真的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你們是外來人,在這妖魔大陸無依無靠,要是出了事情,可就永遠回不去了。”
葉千瓏無語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婆婆媽媽,帶路,我們要去大禹村。”
“啊?”少年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恩人,你,你去大禹村做什么?”
“我給那姓縐的灌了毒藥,他的人很快就會找來,他們不認識我,但是必定能查出你的住處,若想讓你大禹村無事,你最好趕緊帶路。”葉千瓏從一開始打了那掌柜,就沒打算直接走人,要是她走了這少年以及他背后的人可就死定了,煉器師地位崇高是吧?她倒是要看看那煉器師能不能解了他的毒救了他的命。
少年頓時恍然大悟,正快步往前走,身子卻被人一把拎住扔進了馬車里,看著這華麗的馬車,少年坐立難看都不敢把手觸碰到這馬車里的東西。
葉千瓏幾人見狀,輕言道:“不用如此拘束,說說大禹村的位置?”
“我,還是我來駕車吧。”少年看著這馬車內的擺設,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這車里的東西他很多見都沒見過,萬一不小心把什么東西弄壞了,就是殺了他他也賠不起。
尹憶初看著他這樣子,不由得坐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不要害怕,你就先告訴那個冰塊臉大禹村的方位,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少年害怕的點了點頭,跟無極說了說具體的方位,然后老老實實的轉過來對著葉千瓏道:“恩人,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葉千瓏輕輕往后一靠,漫不經心的問道:“幾人大禹村很困難,那你為何會出現在價格昂高的酒樓?”
“恩人你有所不知,因為師傅的病情加重了,所以我們師兄弟幾人只得到城中四處給人看病,想賺一些錢給師傅補補身子,今日其實就是那縐公子的人叫我過去的,卻沒想到我一過去他就把我踹下去了。”少年低著頭,眼底卻透露著些許不甘。
聽到這里,葉千瓏算是明白了,這妖魔大陸上的藥劑師只煉藥不制毒,而且煉藥水平還很低,所以才這般被人看不起。
又過了許久,正午時分,馬車拐進了一個山谷,一進那山谷沁人心脾的藥香便傳了過來,又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只聽到無極冷冷的道:“讓路。”
“你們是何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少年聞言立馬跳下了馬車道:“無庸師叔,這幾位是藥劑師,他們找師傅有事。”
“藥劑師?”那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道:“無涯,你師傅現在已經人事不省,你帶他們來也沒用了。”
“有用沒用也得見著了才知道,無涯小兄弟,你還是塊帶路吧。”尹憶初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懶懶的瞟了一眼屋外的精致,到不知道小丫頭為什么要到這種地方來。
無涯聞言點了點頭道:“師叔,一會兒縐公子恐會帶人來鬧事,你還是讓大家趕緊回去吧。”
“什么?那姓縐的又要來?”無庸臉上服氣一絲怒氣,然后對著藥院中的眾人喊道:“姓縐的要來,大家先回去。”
隨后眾人聞言,便罵罵咧咧的收拾了東西離開了。
葉千瓏掀開車簾看了看這些藥材,對著默道:“用結界將這些藥材保護起來,很多都是珍品,毀了可惜。”
“是,主人。”默飛出車外,在這藥園的上方布下了一個結界。
半個時辰之后,葉千瓏幾人進入了一個破舊的村子,幾人下了馬車跟著無涯慢慢的走著,這里的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都十分淳樸好客,看到有外人來竟也沒有排擠的意思。
“恩人,這就是師傅的住所了。”無涯推開一個破敗的院門,那門咯吱的響了許久,就像是快要掉下來了一樣,而走進去這院內晾曬著一些藥材,還有一個少女正坐在那藥材邊上。
“無涯,你回來了,你今天去看病的情況如何?”聽到聲音,那少女便轉過了身子,她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鼻子周圍散落著一些雀斑,但是模樣倒也生得十分可愛。
無涯見狀立馬朝著葉千瓏幾人介紹道:“恩人,這是無憂,是師傅的女兒。”
那少女聞言局促的站了起來,對著幾人的方向點了點頭道:“你們好,我看不見,就不招呼你們了,你們自己隨便坐。”
“沒關系,無憂你坐下,我帶他們去見見師傅。”無涯說完,便推開了面前的門。
路過無憂身邊的時候,桃桃突然開口道:“師傅,你們去吧,我在這里陪陪她。”
葉千瓏點了點頭,便跟著無涯走了進去。
走進那屋內,光線十分的暗,血腥味夾雜著藥味彌漫在整間屋子之內,聞起來令人有些反胃。
“你說他是病了?”葉千瓏突然開口道。
無涯聞言道:“師傅確實是病了,我們沒有查出他身上有任何毒素。”
“師傅,我帶了人來看你。”無涯對著那躺在床上的老者說了一句話,那老者的手輕輕動了一下。
葉千瓏便上前將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之上,眼睛隨即微微瞇起,原來他體內是活死人的毒,但是他用了很多毒素以毒攻毒,所以才將自己的身體拖成了這樣,能知道用何種毒素才抵抗活死人毒素,只怕這老先生也不簡單。
“老先生,如果你愿意信我,我便為你醫治。”葉千瓏知道這老先生還有意識,所以便開口詢問他的意見。
無涯聞言便愣住了,“恩人,你是藥劑師?”
“你放心吧,有小丫頭在,你師父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夠救回來。”尹憶初拍了拍無涯的肩膀,讓他放心。
“本已是將死之人,難得小友有心,你便用藥好了。”老者氣若游絲的聲音從床上傳來,他躺在這床上已經數載,身后的肌肉都已經潰爛,現在死亡于他而言已經沒有一絲恐懼了,他唯獨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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