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個笑得特別假的就是毅誠伯府的大少奶奶,興安侯已故的那位原配的堂妹,你還未進門就耍威風,抓這一點點錯處不放,逼著興安侯府責罰興安侯嫡子,給你交代的話就是她傳出來的。”趙明霞眼底滿滿的都是看不起,道:“一邊說的你的不是,一邊人前人后的夸著靜安伯府的七姑娘,真以為旁人不知道靜安伯府在算計什么啊!”
吳思琪淡淡一笑,道:“靜安伯府想再嫁一個女兒進興安侯府也算是人之常情,既能繼續維持這門姻親,也能好好的照顧已故的姑娘留下的孩子,倒也算是一舉兩得!”
一個月前,關于她還沒嫁進興安侯府就耍威風的傳言悄然傳開,她素來不愛出門,自然不會在第一時間聽說,傳到她耳中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對那些傳言,她一笑了之,沒有放在心上,倒是孟貴妃更在意些。為此,她還特意召了幾個命婦進宮,在她們面前故作不經意的夸了她,以此消除那些傳言對她造成的不良影響貴妃為她說話的事情是興安侯府那邊告訴洪易萍,而后洪易萍又告訴她的。洪易萍還一再的警告她,讓她不能再犯糊涂,不能在婚禮之前再鬧什么出來。
“一舉兩得?”趙明霞冷哼一聲,道:“我可不相信靜安伯府有那么好的心!我看啊,與其說是為了孟平睿考慮還不如說是為了自己。這般謀算,說到底不過是擔心人走茶涼,和興安侯府的關系愈來越疏遠,得到的照拂和好處越來越少罷了!不過也難怪,除了興安侯府之外,靜安伯府也沒有什么關系近且風光的親戚了,其他的都是相差不大甚至還比不上自家的,不抓緊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毅誠伯府的這位大少奶奶不在了,靜安伯府怎么都不可能這般表現!”
“人情世事一貫如此,你也犯不著為這個生氣!”吳思琪淡淡的搖搖頭,靜安伯府已然是破落的勛貴了,但比起毅誠伯府卻還是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毅誠伯府算得上是京城最落魄的勛貴人家之一了,早幾十年就要開始依靠典當過日子,整個伯府就只剩個空架子了。毅誠伯已近古稀之年,好些年都沒有出過門,有小道消息說他的身體早就不行了,躺在床上只比死人多一口氣,只是他若死了,毅誠伯府的爵位會再降一等,于是這些年一直用藥吊著一口氣,希望能在他死之前出個有出息的子孫,立個讓皇上開恩的功勞,將伯府給保住。這樣的毅誠伯府或許比靜安伯府更迫切的需要一門貴親,也難怪毅誠伯府的大少奶奶會這般了!
“人情世事?哼”趙明霞不知不明白這些,只是當這些事情攤到好友頭上就有些無法忍耐了,她看著吳思琪,道:“毅誠伯府的大少奶奶這般作為,顯然是有人授意的,她將靜安伯府的七姑娘掛在嘴邊也定然是有所圖的,是不是謀取不到繼室的位子就想退而求其次,塞進興安侯府當妾室姨娘?”
“或許吧!”吳思琪不在意的道。
“喂,你就有一點都不在意?”趙明霞氣惱的看著吳思琪。
“有什么好在意的?”吳思琪笑笑,道:“孟侯爺妾室姨娘原本就不少,光是為他生兒育女的就有四個,再多一個又有什么?”
“你”趙明霞很有些無奈,她心里其實也很心疼好友,她知道有不少人在背后嘀咕,說興安侯雖然年紀大了些,吳思琪嫁過去還是當繼室,但讓她不過是父親早亡,母親不得力,寄人籬下的孤女一個,能有這門親事已然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但和吳思琪從小就在一起玩的她知道,這門親事不是吳思琪所期望的,如果可以選擇,她更愿意選一個可以相扶相持相知相守的夫君,而不是如今這樣。她帶了幾分氣悶的道:“好吧,這件事情你在不在意也都那樣,但是,靜安伯府和毅誠伯府的大少奶奶這般上躥下跳的,興安侯總得有個說法吧!”
“孟侯爺如若是有意,毅誠伯府的這位大少奶奶也犯不著像跳梁小丑一般的上躥下跳,早就一乘轎子將靜安伯府那位七姑娘抬進府了。既然只是靜安伯府的一廂情愿,又何必要什么說法呢?”吳思琪語氣依舊很淡。
“你啊”趙明霞一聽就知道興安侯府又在裝聾作啞了,她恨聲道:“你別總是這個樣子,我告訴你,人都是欺善怕惡的,你越是和善就越是容易被人想當然的欺負。”
“知道了知道了!”吳思琪無奈。趙明霞能和她相處得好,是因為禮郡王的母親老王妃是耿老夫人為數不多的手帕交,深得耿老夫人疼惜的她和同樣養在祖母身邊的趙明霞相處的機會多。從小就認識趙明霞,吳思琪自然知道趙明霞小的時候也是軟軟糯糯的小姑娘一個,粉嫩可愛得人誰見了都像捏一把。八歲那年,總是被人當肉包子捏的她終于忍不住跳起來讓反抗結果,不僅將背著大人那個總愛欺負她,捏她的臉,揪她的頭發的壞小子給嚇住了,也把另一個她給釋放了出來,而后在任性刁蠻的路上越行越遠。
“那孟平睿的事情呢?興安侯可給你什么說法了?”趙明霞又問,孟平睿幾次三番的拉著謝昱找吳思琪的麻煩的事情她以前也是不知道的,吳思琪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也一直小心的瞞著她,免得她暴跳起來為自己出頭。
“孟侯爺從江南回來的之后讓人遞了話,說他已經狠狠的斥責了孟平睿,更禁了他的足,務必讓他吸取教訓。”吳思琪說了一句,孟駿翔是半個多月前回來的,回來之后派了周林家的送了些據說是特意為她從江南帶來的禮物,也說了他對孟平睿的處置。她不想趙明霞再問這些,笑著道:“你今天特意約我出來喝茶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當然不是!”趙明霞約吳思琪另有其事,說起這些也不過是進了茶樓就看到礙眼的人才說起來的而已。她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遞過去,道:“這是我剛剛得的好東西,你看看!”
“什么好東西?”吳思琪有些好奇的接過,趙明霞可是千嬌萬寵長大的,連她都覺得好,愿意拿出來顯擺的,自然不會是平常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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