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674章有罪無罪
正文第674章有罪無罪
些唐母多恨蘇梨,正真是化成灰都認識,蘇梨雖然是昏迷狀態中,雖然隔著些距離,可是唐母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唐母就眼睜睜看著蘇梨被人扛著去了巷子里面。
唐母又不傻,自然看出這情況不對,她小心翼翼掩住了自己的身形,沒出聲,眼底滿是興奮。
蘇梨倒霉,她只有高興的。
唐母就躲在一邊,全程目睹了蘇梨被關的這件事。
大壯第一次做這種事,整個人緊張得不行,心一直砰砰跳,也沒經驗,最后也沒發現唐母的蹤影。
大壯走了之后,唐母才出來,不敢相信的往前看了看。
她看不到蘇梨,不過卻看到了外面的大鎖,那大鎖不是她能開的,她也不想開。
這時候的蘇梨還沒醒,唐母怕驚動人,也沒出聲,看看大壯放在窗戶上的水和饅頭,眼珠一轉心里就有了壞主意。
“還想吃東西,哪那么容易。”
那窗戶離地面本就低,唐母就將袋子拿到了手里。
知道自己不能消失太多時間,唐母想盡辦法回到了街道上,順便將食物袋子藏了起來。
關蘇梨的胡同就在療養院旁邊的街道上,以前都是一些平房,要拆了重建,人都搬走了,可真正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唐母沒露出破綻,解釋了幾句什么也沒說回了療養院。
祭拜了唐父之后,唐母一個人嘀嘀咕咕罵蘇梨,腦海里漸漸形成了敲詐蘇梨的計劃。
唐母那時候雖然不知道是誰要綁蘇梨,不過老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都是討厭蘇梨的,那他們就是一伙的。
唐母從沒想過救蘇梨,更希望有人能幫她除去蘇梨。
唐母興奮了一晚,一直想第二天怎么出門。
功夫不負有心人,天還沒亮的唐母就起床溜達‘散步’,結果還真叫她找到了出去的地方。
療養院的后門連著廚房,每天早上會送菜來,后門就會開,也沒人守,唐母趁著沒人的時候溜出來,又在關門前溜回去。
最后竟然成功出來了。
就如同娃娃臉他們沒想到都已經癱在輪椅上的唐母會在里面攙和,所以也沒大清早注意過唐母。
療養院也沒想到唐母一個癱瘓的老太太會通過后門出去,療養院是半封閉狀態,可實際上就是前門管理嚴格,為的也是老人們的安全。
除去唐母這樣特殊情況的,只要他們不是獨自出去,一般都不會限制老人出去。
唐母就鉆了這空子,每天早上溜出去威脅蘇梨,一直沒讓人發現。
可惜最后還是被發現了,和葉欣蘭撞在了一起。
葉欣蘭被抓了現行,唐母也沒能躲開。
唐母和葉欣蘭的情況差不多,被疼得滿身冷汗,看向鄔生的眼神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她沒想到蘇梨勾搭的男人,竟然是這樣可怕的男人。
唐母骨子里本身就是欺軟怕硬,又被抓了現行,一心只想逃脫,就將事情三言兩語說了。
“...蘇梨被關起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關我的事,也不關我家湯圓的事,蘇梨也知道不是我關她起來的。”
葉欣蘭和唐母如今就是都想推脫責任,一聽唐母說的話,葉欣蘭立刻反駁。
“我只是想讓蘇梨關幾天,讓她沒法參加婚禮,一切都是這死老太婆的錯,把吃的拿走了,她才是想趁機殺了蘇梨!”
唐母大恨,立刻呸了一聲反駁。
“放屁,誰要餓死蘇梨,人哪那么容易死啊,我又不是沒餓過的,當年鬧饑荒的時候,我六七天沒吃也沒被餓死,蘇梨這才幾天,哪那么容易餓死。”
唐母反駁得理直氣壯,直到此刻,她也沒覺得她犯了多大的錯。
她害怕,她后悔,只是后悔被人發現。
鄔生耳邊聽著葉欣蘭和唐母的爭吵,事情的經過真相經過已經一清二楚,蘇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也清楚了。
看著懷里的蘇梨,鄔生的手不住顫抖,再次感覺到了心如刀絞的痛。
他痛得只覺呼吸都困難。
他的蘇梨,他的蘇梨就是這樣被這兩個瘋女人害到了這個地步。
鄔生眼底滿是通紅,若不是懷里還抱著蘇梨,他大概會正的沖動去殺了兩人。
娃娃臉在一邊聽著也是氣憤難當,看著鄔生,更是心驚膽顫。
他按住鄔生的肩膀剛要開口,就聽到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餓六七天沒死,那是因為你有水喝,人缺水比缺吃的更危險你不知道嗎?”
明明還稚嫩的聲音,說出來,卻仿佛要將人凍成冰渣。
娃娃臉一震,猛地看向了一旁的唐陌。
唐陌之前一直無聲跟在鄔生旁邊,幫著扶著蘇梨,他跟在一邊,被鄔生和蘇梨遮擋了大半身影,并不引人注目。
此刻出聲,眾人才注意到了這個半大的少年。
唐母更是猛地看向了唐陌,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唐母一直沒注意到唐陌,她疼得要瘋,一心只想脫罪,哪里能注意到唐陌。
她沒注意到唐陌,唐陌卻注意到她了。
從最開始就注意到她了。
唐母對唐陌是那最特殊的,前幾年的一切太美好,而后幾年卻太黑暗,如同一幅黑白畫。
前半部分只有白,也就是好,后半部分只有黑,也就是惡。
唐陌害怕過唐母,厭惡過唐母,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一切的一切,過了這么久再次見面,唐陌真能面對了。
能面對這個陌生的面目可憎的老人,沒有懼怕,只有厭惡和憎恨。
記憶里那個慈祥美好的奶奶,被他完整的埋藏在心底,徹底和眼前的人分割開來。
唐母瞪著眼,眼球差點凸出來,死死看著面前這個挺拔的半大少年。
“你.....你.....”
唐母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恨,她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蘇梨將那小雜種養得這樣好,可是...他就是這樣好。
那陌生又熟悉的眉眼,變了又好似什么也沒變,唐母心中一時間升起了陌生的情緒。
似是恨,又似是酸,還有痛,更有刻骨的悔。
她渾濁的眼底滿是復雜,可面前的少年看著她的眼睛里滿是冰冷厭惡。
那冰冷厭惡,如同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說什么意思,什么叫蘇梨這才幾天,哪那么容易餓死,她不會餓死,她會渴死,人不吃不喝,只能堅持三到四天,不然就是...死。”
“你這是謀殺,最殘忍的謀殺,你還說你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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