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做錯了,卻從來弄得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林暖暖在心里嘆了口氣,她怎么就覺得蘇音音跟自己很像了。自己何時能有蘇音音這樣的理直氣壯過?
林暖暖的腦中閃過一連串的事情,她有些心煩的按了按顴渠,見蘇音音還是在搖著她的胳膊,只好淡淡地說道:“音音,你晃得我頭疼。”
蘇音音一愣,以前她不是沒有晃過,怎么今日林暖暖就覺得頭疼了。
也是她心煩意亂,腦子轉不過彎來,她心中想著,嘴里不由自主地就說了出來:“怎么就覺得頭疼了,往常不是挺好?”
秋菊再也顧不得其他,她氣呼呼地上前,一把就推開了蘇音音,憤憤地說道:“蘇小娘子恐是不知道呢,我們小姐小時候在船上受過風寒,故而不能讓人使勁兒搖晃,晃得久了我們小姐總會頭暈目眩。這又不是秘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總是蘇小娘子貴人多忘事,怪不得我們秋葵姐姐只要是蘇小娘子在的話,都要讓奴婢們看緊了,若是蘇小娘子晃得狠了,就得要提醒一下!”
蘇音音起先正生氣秋菊一個奴婢居然敢推她,可是秋菊后面的一番話,說的她是無地自容。
她有些心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隱隱有過那么幾次,秋葵讓自己不要搖晃林暖暖,只是說得比秋菊要婉轉的多。
蘇音音再也顧不得跟陸雨沫有芥蒂,忙問道:“陸雨沫,秋菊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陸雨沫方才就想提醒蘇音音,不過剛跟她吵過,就沒有吭聲。
她見蘇音音問她,不由嗤笑一聲道:“我可真是服你了,枉你蘇音音還說跟林暖暖最好,待林暖暖也是無人能敵。如今看來可不就是無人能敵!暖暖有些不喜人晃她,這又不是什么秘密!”
蘇音音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她不甘心地看了下四周,見眾人都不說話,不由低聲地問著冬兒“她們說的可是真的,林暖暖是真的不喜人晃動?”
冬兒看了看蘇音音臉上的神色,遲疑地小聲說道:“好像……卻是說過!”
蘇音音有些愣神,她吶吶地將方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暖暖,我不是故意的!暖暖,你要信我!”
眼見得林暖暖并不看她,只是看著前方,蘇音音有些急了,忙一把掰過林暖暖的身子,剛想晃動,忙又忍住,她語無倫次地說道:“暖暖,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暖暖這回并沒有如同往日般的點頭,或是說:“我信!”
只見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道:“總是無心最傷人!”
蘇音音并不在意,仍然拉住了林暖暖的手,喃喃地喚了一聲:“暖暖!”
林暖暖點了點頭,拍了拍蘇音音的手,輕輕地說道:“就這樣吧音音!”
說著頭也不抬的就走了!
蘇音音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暖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門口,她愣了愣,這才抬腳要追,不過走至門口就被秋菊給攔住了!
“你這丫頭!”
蘇音音本來就急,如今見秋菊攔她,不由大怒。她像方才推陸雨沫那樣使勁兒地推著秋菊,不過秋菊畢竟不是陸雨沫,她要比陸雨沫有勁兒的多了,蘇音音沒有推動秋菊,倒是被秋菊一退,給弄得差點兒摔了一跤。
“小姐,您小心些!”冬兒忙上前一步扶住了蘇音音,心疼地說道。
“你這丫頭,居然以下犯上!”陸雨沫被秋菊氣得直哆嗦。
秋菊小眼睛一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蘇小娘子可真是拿自己當成根蔥了!”
冬兒眼見得自家主子吃虧,忙扶起了蘇音音,氣憤地指著秋菊呵斥:“秋菊你可真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嗎?明明是你們主仆過分吧!在人家的地方呵斥人家的奴婢,還說人家主子的壞話,你們主仆算是頭一份了!”秋菊索性將話直接說了出來。
蘇音音徹底呆住,原來自己跟冬兒說的話,林暖暖都聽到了,難怪方才對她那般冷淡。
她不由推開了冬兒,怨恨地看了她一眼,都是這個丫頭在自己面前亂說話,害的林暖暖如今對自己都有些誤會了。
蘇音音的勁兒用的有些大,冬兒一個沒站穩就摔了一跤。也是這個丫頭呆笨,只見她身子往前傾倒,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桌角,只聽得一聲悶哼,冬兒的額頭就流出了血來。
秋菊眼看著冬兒的額頭的血順著額頭往下滴,也就不管蘇音音了,忙喚著邊上的元兒“元兒你去給冬兒上點藥吧!”
秋菊知道元兒的身上有誠郡王府的傷藥。元兒聽了她的話,嘴巴嘟囔了一下,有些舍不得的遲疑了一下。不過見冬兒的血滴得有些多,看著似乎傷得不清,還是磨磨蹭蹭地從袖籠里給拿出來了。
“你這丫頭還隨身帶著藥呢!”陸雨沫眼看著元兒,將一個精致的瓷瓶塞子拔開,倒了一點在冬兒的額頭,不過須臾,元兒被擦凈的額頭就不再冒血珠子了。
秋菊這才舒了一口氣,不過隨既眼神一黯。
同是做人奴婢的,她很是為冬兒不值,元兒傷成這樣,可她的主子,卻連句話都沒有,再一抬頭,只見門口空蕩蕩的,蘇音音早就沒有了蹤跡。
不是秋菊硬要放在一起比較,只是此時若是冬兒換作了她,就算是天大的事情,自家的主子都會停下來看看自己的。
“真是個呆蠢的,不過就是推了一下,怎么就撞到桌角了。”
就在秋菊對冬兒同病相憐之時,就見蘇音音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看見冬兒還蹲在那兒不動,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訓。
“真是什么人都有!”元兒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手里的瓷瓶子,小聲地在嘴巴里嘟囔著。
一直垂著頭的冬兒顯然是聽到了,只見她嘴巴動了動,終究是對元兒半個字也沒有說。
“那個丫頭!”
就在元兒要將秘藥收起之時,蘇音音忙出生喚住了她。
元兒看了眼秋菊,見秋菊對她點了點頭,元兒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你手里的藥呢,給我吧!”蘇音音方才趁著秋菊不防備,跑了出去,卻哪里知道,外面的小徑有些濕滑,她不小心絆了一下子,手碰到了地,傷了點皮。
故而,她也就沒有心思再追,只是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正好一進門就看到冬兒的額頭已經血止。
她沒有想到林府的一個三等小丫頭身上,居然也有這么好的藥,故而想著帶回去,自己用。
元兒手里攥著藥瓶子,縮著手,并不上前,只是說道:“蘇小娘子哪里傷了,奴婢給您上藥吧。”
蘇音音聞言大怒,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奴才秧子!
“真是賤奴才,我不過是跟你們主子略略有了些許不快,你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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