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淵拍了拍她的頭,起身走到山洞門口就看到白一鳴、白雄、穆大江、宋大山四人在雨中急行而來,每個人身上的衣服是濕了,緊緊黏在身上。
“白伯伯,白雄哥,穆叔,宋副隊長。”
“沉淵啊!沉舟也回來了吧?你們兄妹倆究竟是去哪兒了?大家伙兒都在擔心你們呢。”看到李沉淵的瞬間,白一鳴明顯松了口氣,臉上的焦慮之色也漸漸消去。
李沉淵感念他的關懷,側身讓他們進山洞,“這幾天我和妹妹在山里修煉,只是晚上回來一趟;讓白伯伯操心了,以后我和妹妹不在山洞里,您也不用擔心,我們有自保的能力。”
“以后出去和伯伯說一聲。這幾天找不到你們,伯伯心焦啊!想去找你們,可楞是走不開。”白一鳴手按在李沉淵肩膀上,頓時感覺手感與以前不同了;以前的李沉淵,肩膀是瘦骨嶙峋的;現在的李沉淵,那肩膀上居然有肉了,還很結實。
“白伯伯,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白一鳴扭頭看去,李沉舟小小的身子坐在亂石堆最上面,“小丫頭,下來,別亂爬,摔著你可咋辦?”
“白伯伯,不會摔著我的,您還沒說是不是出事兒了。”李沉舟聽話的跳下亂石堆,走到哥哥身邊,與他并肩而立。
“從早上開始就下大雨,也不知道是不是洪水就要來了。”白一鳴沉重地嘆息。
穆大江語氣低迷的接話道:“洪水一來,村里今年的糧食就都糟蹋了。”
李沉舟和李沉淵沉默。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你們回來了就好,以后出去記得和我說一聲,別一聲不吭的就又跑山上去了。”白一鳴收斂情緒,低頭道:“沉舟丫頭,你老實和伯伯說,洪水是不是就要來了?”
李沉舟看了一眼山洞外的雨勢,點頭;看來歷史要上演了。
白一鳴的肩膀明顯軟了許多,似垮下來了一般;一抹臉,繼續問道:“沉舟丫頭,你師傅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啊!”李沉舟仰著小臉,真誠的回答。
“那你師傅什么時候能回來?”
李沉舟搖頭,“不知道,師傅出門從來沒有時間規定的。”
“那你師傅有說這場洪水什么時候能退嗎?”白一鳴表情凝重的問出口,在她面前席地而坐,這幾天心累的慌。
“師傅提過,說是三四天左右。”李沉舟蹲下來,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實際是在準備推演。
白一鳴摸著她的頭,心情格外沉重,嘆氣道:“我知道了,這幾天下雨,你們別出去了;對了,你們有吃的沒有?沒有的話,一會兒伯伯給你們送點過來。”
“有的。”
“有就好,伯伯先走了。”白一鳴帶著同樣心情沉重的三人離開。
走出山洞一段距離后,宋大山問道:“白大隊長,你之前所說洪水要來的渠道就是從沉舟那丫頭哪兒得到的?”
“嗯。”白一鳴不愿多說,若非沉舟和沉淵暴露了他們的武功,讓村里人猜到了他們又一個高人師傅,他也不想暴露他們;如今讓兄妹倆的事情被村里能說上話的人知道一二實情,對他們反倒是有利的。
“沉舟丫頭的師傅可信嗎?真會有洪水要來?”宋大山緊皺眉頭,扭頭眸光隱晦不明的看了一眼山洞的方向。
“可以與否,只要看這次洪水來不來,一切都明了了。”白一鳴掃他一眼,不愿多糾纏這個扯不清的話題,一切只能用事實說話。
宋大山心下一沉,默默跟著白一鳴回到了住地;生產隊的隊員們皆是憂心忡忡的望著雨勢。
次日天未亮,宋大山就摸到白一鳴一家住的地方,“白大隊長,你醒了嗎?”
“醒了。”白一鳴揉揉頭,坐起身來,冷眼瞧著他,“外面的天都沒亮,宋副隊長這么早過來有啥事兒?”
“白大隊長,我們是不是該去前山腰上看看村子里的情況了?暴雨還在持續;我怕山下就算洪水沒來,也被淹沒了。”宋大山席地而坐,一點不在意白一鳴此時的不悅。
白一鳴攏了攏外套,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壓低音量,“外面的雨勢沒有減弱,山里的路不好走,這事兒等天亮再說吧!”
“也好。”宋大山點點頭,和白一鳴告辭一聲,轉身回了被窩。
“宋大山怎么這時候過來找你?”徐小花側身問道。
白一鳴道:“這事兒說不清楚,我總覺得宋大山這人野心藏的深,這會兒也不知道他是為了沉舟師傅,還是洪水的事兒來找我;我估計,是因為沉舟師傅的原因多一些。”
“我一早就跟你說宋大山這人不可信,別看表面老實,心里藏著奸呢!你不信,還一手把他提拔上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耿直啊?你就是耿直過頭了。”徐小花小聲嘀咕。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多注意著點宋大山家的。”白一鳴起身跺跺腳,“你再睡會兒,我去外頭透口氣。”
徐小花眼角一抽,推醒不遠處的兒子,“白雄,你去跟著你爹;別讓你爹去外頭瞎晃悠,這么大的雨呢!”
“知道了,娘。”白雄迷糊著應付了一句,起身跟著白一鳴走出山洞,“爹,娘讓你別在外頭瞎晃悠呢!”
白一鳴回頭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道:“你娘就是瞎操心,一會兒你和爹一起去前山腰看看村子的情況。”
“行咧。”
冷風吹來,白雄渾身一抖,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在山洞里人多,又有火堆倒是不覺得冷,站在通風口就無法適應了,“爹,我先去穿件衣裳。”
“嗯。”白一鳴點點頭,立于通風口,眼看著天光一點點明亮;回身去叫上盤龍生產隊副隊長宋大山、會計田大柱、穆大江、白雄,還有其他兩名大漢一人頂著一個蓑衣出了山洞。
眾人站在前山腰的大石上瞭望山下,山下一片汪洋。
“爹,村子被淹了。”
白一鳴滿臉愁容,“老子看到了,這可咋辦啊!洪水已經淹沒莊稼了,今年的公糧可怎么交啊?”
宋大山望著山下的洪水,心里沉甸甸地。
穆大江等人皆是沉默,只是那眼神中露出的心疼和痛苦,只有他們明白;莊稼臨到收獲的季節,卻發了洪水,他們今年一年的口糧算是泡湯了。
眾人在前山腰上看了半響,無人離開。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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