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果然。
“昨天給你吃的藥,是師傅親手煉制的培元丹;用的藥都是極品藥材,其中還有人參、天山雪蓮和靈芝珍貴藥材。”所以,一千塊,真不貴。
“這樣啊!”李鳴遠若有所思得笑了笑,“沉舟姑娘,能為我引薦一下你師傅嗎?我對你培元丹感興趣,想買一些放在家里備著。”
“師傅云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李師長要的話,我這里還有十來顆,一顆一千賣給你了。”李沉舟面無表情,呆萌著眨著眼。
李鳴遠驚疑,“沉舟姑娘手里真還有這種藥?”
“是啊!師傅說給我防身用的。”李沉舟作勢拍了拍衣服口袋。
這都什么師傅?這么好的藥,不怕被人搶?
“那我全要了。”李鳴遠一口定下,“只是,我現在身上沒這么多錢;沉舟姑娘若是信得過我,等我之后給沉舟姑娘寄過來,可行?”
李沉舟低頭思慮片刻,偏著頭他看,“那不行,咱們萍水之交,可不興賒賬的。”賒賬上萬塊,在這個一分錢都能買很多糖的年代,傻子才會做。
“這……”李鳴遠一時間犯了難。
馮建國見此,笑著道:“師長,沉舟姑娘說的不無道理;不如這樣,您反正還要在c省視察一段時間,您打個電話回去,讓那邊寄錢過來。”
“也行。”李鳴遠略顯憔悴的臉上浮現笑容,“只是,沉舟姑娘,你手里的藥可要給我們留著,不能再轉賣給別人了;等錢到這邊,我就來買藥。”
李家是個鼎盛的大家族,其中分支就有十三支;李家未徹底分家,爭斗不斷,買些培元丹放著,有益無害。
“可以。”
李鳴遠笑著從懷里掏出一疊錢來,“沉舟姑娘,這算是我給的定錢。”
“你很上道,慢走,不送。”李沉舟滿意地點頭,明明是個嬌嬌軟軟得小女娃,卻做出了高深莫測得高人范兒。
李鳴遠搖頭失笑,“告辭。”
李沉淵看著他們走遠,拉著妹妹的手回了棚子,“妹妹,真要把藥賣給他們?一看李鳴遠這人背后就是有大權利的人;他們要是想硬搶怎么辦?我和你還能抵擋一陣,江必清可沒有任何武力。”
“哥哥,你就放心吧!李鳴遠印堂開闊,眉毛濃而長,是少有的眉尖長出了眼睛之外;并且,他的眉頭和眉尖高低度是一致的。眼睛清亮,鼻子上有肉,準頭和山根很正;從這兩方面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重情重義,正氣十足的男人。”李沉舟笑著解釋,“他不會是背后使壞的人,我們把藥賣給他很安全。”
“這就好。”李沉淵拍著她的后背,“妹妹,不如你也教我看人面相吧!”
“哥哥,玄學五術是我天機門看家本事之一,若非本門弟子不可外傳。”李沉舟委婉拒絕,他們這類人在修仙界還好,透露了天機頂多被天道懲罰一下;在這個沒有天道的世界,天地規則就是根本,若哥哥進了這一行,必定會面臨五弊三缺,這不是她想要的。
李沉淵理解性地點頭,“那哥哥不學了。”
“沉舟妹妹,我能拜入你的師門嗎?我也想學玄學五術。”江必清在旁出聲問。
李沉舟看向江必清,伸手拉過他的手臂,摸骨,“你可以習本門的心法,天賦也還算可以……”
“那我拜你為師吧!”江必清雙眼亮的驚人。
李沉舟猶豫了,她在修仙界都沒收過徒弟。
“師傅,我一定會好好學的,你收下我吧!”江必清見她猶豫不決,急切地表明態度。
李沉淵靜默。
“收下你只能先做記名弟子,等你達到我的要求后才能成為入門弟子。”李沉舟眸色沉靜,定定的望著他,觀察他的神色。
江必清大喜,心甘情愿的點頭,“謝謝師傅。”
“隨我來。”
李沉舟拉著李沉淵率先走出棚子,帶著江必清到新建的房屋里,“我們家現在沒有茶水,江必清,你去廚房打碗清水過來,以水代茶。”
“是,師傅。”江必清恭敬的點頭,轉身快速跑了出去。
李沉舟隨手從空間里拿出一把椅子,再拿出師門她這一支歷代祖師爺的畫像,個個都穿著天機門特制的制服。
藍白色主調,穿在身上,腳踩祥云,皆擁有仙人之姿。隨手將畫固定在墻上,一溜煙的派過去,五幅畫像清晰無比,栩栩如生。
“師傅,請喝茶。”江必清端水進門,直接就跪在她的面前,滿臉激動。
李沉舟坐到椅子上,接過清水,輕抿一口,“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天機門第三百六十一代記名弟子;入我天機門,須得謹記吾天機門門規:一不得欺師滅祖;二不得同門相殘;三不得驕傲自大;四不得殺孽過重,這條可以省去,身為修行中人,哪兒有不造殺孽的;五不得忘恩負義、見利忘義;六不得罔顧人倫;七不得隨意欺騙凡人。此乃吾天機門門規,即入我天機門,望爾謹記在心,時時自省。你可記下了?”
“江必清記下。”江必清深深俯身一拜。
“很好,過來拜見一下我們這一脈的祖師爺。”李沉舟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畫像一側一一道:“從左到右,分別是我們這一脈第一代祖師爺楚不羈,道號景陽子,稱景陽老祖;第二代祖師爺楚清風,道號廣成子,稱廣成老祖;第三代祖師爺徐鼎天,道號尚德,稱尚德老祖;第四代祖師爺周天,道號澤天子,稱澤天老祖;第五代祖師爺,也是我的師傅,你的師祖元狂風,道號元擎子,稱元擎老祖。”
“記住師門先輩的名字,不可數典忘祖。”
“是。”江必清跪下磕了一圈頭。
李沉舟見儀式完成,雖然簡陋了些,也是大致走完了該有的程序;至于其他的,修仙界看的淡薄,只要最基礎的尊師重道便可。
“起來吧!”
江必清緩緩起身。
李沉舟當著他的面,取下墻上的畫像卷好,收進空間,轉而又將椅子收了。
江必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師傅……”
“不用奇怪,這是師傅的儲物法寶,凡是師門中人都有一個;你現在只是記名弟子,好好修煉即可。”
江必清恭敬應是。
從這一刻開始,李沉舟看江必清的面相,便開始模糊起來;無法像之前那般看的清楚。
他們已經扯上了因果。(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