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文軒、李文毅和李沉淵陪著她在外面玩了一天,將大院附近能吃的特殊小吃都吃了一遍;甚至帶了不少回來,都被她放進了空間里。
這一日,十一月三日,李家老太太的祭日。
李老爺子一大早就坐在堂屋里,面容沉凝,“老大,老二還沒回來?”
“沒有。”李鳴遠同樣沉著臉搖頭。
“很好,既然他不想回到這個家,那就別讓他回來了。”
李沉舟望著老爺子,發現他的眼中無悲無喜,也不知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讓他對二兒子不存希望了。
李老爺子坐了一會兒,拿起桌上買來的香燭紙錢,“走吧!舟舟過來,爺爺牽著你走。”
“好。”李沉舟乖巧上前,將小手放進爺爺的掌心。
李老爺子沉重的心情舒緩了些,帶著子孫走出李家;上了早已備好的兩倆軍車,由李鳴遠和李鳴慎開車。
車子駛出大院,一路上,老爺子都沉默寡言,李沉舟故意和他說話都沒說幾句,想來是被氣壞了。
來到一處公墓,找到一座大石打造而成的墓碑前,上面刻著李開國之妻寧氏之墓,下方是刻碑的日期。
李老爺子蹲在墓碑前,將香燭紙錢都備上點燃;兒孫們紛紛磕頭后,方才將李沉舟拉到跟前來。
“舟舟,叫奶奶,你奶奶還沒見過你呢!往年你不在家中,也沒有給你奶奶上過香;今日就給你奶奶好好上柱香,和你奶奶說說話。”
李沉舟抬頭,正好看到李老爺子眼中的悲傷,心下一怔,心頭一陣刺痛;收回目光,先上三炷香,繼而往地上一跪,“奶奶,我是李沉舟,第一次來看您老人家;爺爺現在過的挺好的,您可千萬別念叨爺爺,讓爺爺多陪陪咱們。”
李老爺子心中的悲傷被這句話打散,哭笑不得,“臭丫頭,瞧你說的什么話,還不讓你奶奶念著點爺爺了?”
“嘿嘿,這不是看爺爺還怎么傷心么。”李沉舟嘿嘿直笑,轉頭便望著墓碑道:“奶奶,剛才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爺爺可想您了,您盡管念著。”
“呲.......”
“小丫頭片子。”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許紅旗拍了笑出聲來的小兒子和大兒子,連連呸,“別笑。”
“知道了,娘。”李文軒摸著頭,縮到后面,躲開他娘的魔爪。
許紅旗將李沉舟扶起來,“沉舟丫頭,你可別再跪了;咱們好好的上墳氛圍,被你這么一攪合,恐怕成了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懷著開心的心情來上墳了,那可是對你奶奶大不敬的。”
李沉舟溫順乖巧的點著頭,“哦,那我不說了。”
本來就是為了逗爺爺笑,既然爺爺笑了,她就沒必要再說惹人忌諱的話。
“乖。”許紅旗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抬頭,“爹,您陪著奶奶說會話吧!我們到旁邊兒等您。”
“去吧!”李老爺子揮揮手。
悲傷、沉重的氣憤消散,等他們走后,李老爺子心里的傷感再次堆砌,手撫上石碑,嘆了口氣,席地而坐。
“老伴兒啊!又過去一年了,咱們家舟舟找回來了,舟舟又懂事又乖,學了一身的好本事;之前找到舟舟的時候,這丫頭還不肯認老子呢!還是老子有耐心,慢慢和她磨。這不,臭丫頭現在對老子可好了,有好東西都能想著我,現在還能逗老子笑了;老子這輩子遺憾的事情不少,最遺憾的就是當初弄丟了小孫孫,如今能找回來,我這里總算是舒坦了。”
“咱們兒子今年又立下了不少軍功,來年定能升上一升.......”
李鳴遠等人站在不遠處的過道上,看著老爺子望著石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一會兒笑一會兒悲的,獨自一人也能說的氣勁兒。
“大伯母,爺爺他.......”李沉舟望著老爺子,淡然、平靜,這個老人真是她的爺爺嗎?以往的氣勢凌然、銳利的爺爺呢?
“你爺爺每年都會陪著你奶奶說許久的話,說完以后,老爺子又會恢復過來,不用擔心。”許紅旗揉著她的頭,手下是小丫頭軟軟的發,她的心也跟著軟和下來。
“嗯。”
李沉舟得到這話,便放開心思,認真觀察此公墓的風水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公墓朝下望去,居然是一條小龍脈,龍尾微擺。
這公墓是極好的,奶奶所葬的位置雖然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卻也足以造福子孫后代了。
“大伯父。”
“舟舟,叫伯父做什么?”李鳴遠低頭望著她。
李沉舟道:“大伯父,這座公墓是什么時候開發出來的?”
“十年了吧!是當初剛改革KF之時開發出來的;這里埋葬的人基本都是這十年來逝去的干部人員。”李鳴遠奇怪的問道,“舟舟問這個做什么?”
“就是好奇,這座墓地在龍脈上;龍脈雖小,卻也足以造福葬在這里之人的子孫后代。”李沉舟搖搖頭,淡淡的說著。
李鳴遠詫異,“沉舟丫頭,你還懂風水?”
“懂一些。”修仙之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風水,會堪輿。
“你這丫頭學的倒是廣泛。”李鳴遠咂舌,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學的廣泛,著實羞愧,“大伯父不如你之處,多矣。”
李沉舟淺笑,“非也。我和大伯父所涉不同,要學習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同。”
“我家閨女說的是,大哥也別太苛刻自己。你會的,舟舟不會,各有所長。”李鳴瑾笑著點頭,彎腰抱起小閨女。
李鳴遠好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只是感慨一句罷了。沉舟這孩子所學確實廣泛,會畫符、會醫術、會風水、會功夫,也不知這丫頭還隱藏了多少本事。”
“大伯父,這您可冤枉我了。”李沉舟頑皮一笑,“玄學五術,山醫命相卜,符、醫、堪輿都是其中三種,不會也得會。”
“這么說來,舟舟還會另外兩種了?”
李沉舟笑道:“嗯,都會;這些都是必學的,不能落下的。”
“辛苦舟舟了。”李鳴遠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肩膀,小小年紀已經博學多才;兩個兒子和這小侄女兒一對比,兩個兒子還是太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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